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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深,灵仙还在滴水洞中修炼,她所发出的纯绿光芒与青兰的七色之光,相互纠结缠绕,慢慢交融。
夜静虫鸣,相视而坐,呼吸交错,气氛有些暧昧。 忽然,外面一声惊雷声响,接着白光炫目,光芒直达云霄。两人不惊不动,只是相视一笑。 “看来正如徒儿你所料,域主得知我突破玄关,急不可待,也想尝试异域修炼之法,如今已经得偿所愿了!”“我在灵泉布下小小阵法,引发域主护身惊雷,想必他受惊不小啊!”
“那阵法有何妙处?”
“只是一个反噬之阵,他一定以为修法不当,才遭此劫,只得匆匆离开!别看这小小陷阱,它让域主损功十年,恐怕修为要迟滞了!”
灵仙站起,得意洋洋,“你还利用自己的身份,引导三山尊者舍其利而修盾,实则是歧途。不出三年,为师的修为将碾压其二人,登上巅峰。”
她忽然将青兰拥入怀中,温柔相抚,“我的好徒儿,你这样帮我,为师没有白白疼你!”
青兰想挣扎离开,口中道:“师父,有人闯入结界,应该是青梓师姐,让她撞见,极为不妥啊!”
“灵翠岛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你也不例外,这有何不妥?正好断了这小妮子的念想!”
她稍一用力,两人倒在石床之上,灵仙翻身枕在青兰膝间,碧发轻垂,遮住半边脸颊。 青梓进洞,见这情形惊呆了,脸色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灵仙一捋秀发,侧目而望,另一只手还轻轻抚慰青兰的脸颊,“你有何事禀报?”
青梓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轻声道:“师父,灵泉异动,似有外人闯入,特请师父定夺!”
“如此小事,让青榆去处理吧!不要打扰为师清修!”
青梓目光游移到青兰脸上,见他眼帘低垂,根本没有交流的意思,只得暗自叹息,退了出来。 这日,浮华寺,风平浪静,三山尊者在密室清修,周身金光满溢。此时,关门弟子金易入内,向他低声禀告。 尊者点点头,“灵泉异动,十有八九,域主见灵仙修为突飞猛进,心生妒意,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不小心着了小徒弟的道。”
“这么说灵仙的修为可能要超越域主了?”
尊者点头,“那日她徒弟入周天镜,我就知道灵仙行的是险中求进之法。有她这个聪慧绝顶的徒弟相助,她很可能已突破玄关,一骑绝尘而去了。”
金易道:“师父您的黄金圣诀,附以‘金衣秘法’,也是如虎添翼,一定不会输给灵仙的。”
尊者淡然一笑,“灵仙的徒弟传我秘笈,看似华丽光鲜,实则让我舍已之长,另辟陌生之域探索,是修行的歧途。”
金易吃了一惊,“您既然看透其险恶用心,为何还要闭门修炼秘笈?”
“人家费尽心机布的局,还是要做做样子,演演戏的。”
尊者话题一转,“可惜灵仙的弟子,聪明绝顶,无所不知,却悟不到‘退一步’的妙处。我派一域三山十六岛皆是仙境,在哪里都逍遥快活,何必自寻烦恼,非要争个第一的虚名?弄不好会害了灵仙!”
“原来师父您假装糊涂,真是大智慧大境界,弟子受教了!”
“好了,低调示弱,坐观虎斗,不惹尘埃!”
京城“鸿运楼”地处繁华地带,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楼高七层,富丽堂皇,能鸟瞰全城,与皇城摘星塔遥遥相望。 唐婉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后面是小跟班青兰。刚入鸿运楼,就被小二拦住,“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两个小毛孩子别乱闯!”
唐婉大怒,纤手指点,娇声呵斥:“讨打的奴才,狗眼看人低!”
小二还想辩解,忽然脸上奇痒难忍,直挠得鲜血淋淋,惨叫声声。一般人聚拢过来看热闹,掌柜是一个微须中年人,三教九流,处事圆滑,急忙上前躬身施礼,“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奴才,小店好酒好菜向您赔礼!”
“还好有个识相的!”
唐婉纤手再挥,小二奇痒止住,目瞪口呆。“好了,本姑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好伺候,不吝惜银子!”
她信手一挥,青兰上前,掏出一个牌子,掌柜脸色一变,连连作揖,“原来是官爷,刚刚慢待,死罪死罪!请楼上雅间!”
“不必了,这里人多热闹,就挺好!”
她拉着青兰靠窗坐下,使了个鬼脸,“你偷的牌子挺管用,下次多搞几个!”
她这么一闹,引众客人侧目,窃窃私语。邻桌的青年,喝得大醉,目光迷离,却未看她一眼。 唐婉有些好奇,主动凑过去,先自斟一杯,豪饮而尽,随后问道:“哥哥,何事烦忧?不如同饮,共消万古愁!”
那人当她蹭吃蹭喝,随手护住酒壶,说道:“我爱的姑娘要成亲了,可惜新郎不是我。这份忧愁,万杯无解!”
一听这老掉牙的剧本,唐婉索然无味,转头回桌。这时,小二端上好酒好菜,她大快朵颐,很快忘记刚才的小插曲。 三楼雅间,居高而望,有两人边吃边聊。“督主,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招摇,唐婉会不会有危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说不定大鱼很快就上钩了!”
阙修道:“您成竹在胸,看来我是多虑了!”
话虽如此,关心则乱,他频频举杯,食而无味,眼神不敢离开分毫。
对面的雅间之内,鼓乐声声,却充耳不闻,三个公子也频频向这边张望,正是齐王李庆、丞相长公子薛乃原和小侯爷屈折。 “这女子娇美之余,露出野性与辛辣,别有一番风味。为何先前未入我‘京城四俊’的法眼?”齐王此言无意中勾起众人回忆,想想李寻,如今负罪在家,身有残疾,早没有昔日荣光,也让往日这些狐朋狗友暗自叹息。 沉默片刻,薛乃原转开话题,“殿下所言极是!温柔可人的美女都腻烦了,如此辛辣的,才更有味!”
李庆击掌道:“如此甚好,老规矩,我出百金,赌美人回眸一笑。”
薛公子点头,转问屈折,“听闻小侯爷槐花巷金屋又藏新娇,就不要再跟我们凑热闹了吧?”
屈折大急,“如此雅事,怎能少我风流小侯爷?”
三人大笑下楼,走到唐婉面前,李庆一展折扇,调笑道:“本公子有权有势,家中金银如山,有幸请姑娘楼上共饮一杯,如何?”
唐婉放下手中鸡腿,冷然道:“哪里来的花花公子,满身铜臭,本姑娘不稀罕!”
李庆碰了一鼻子灰,闪到一旁,薛乃原上场,先是一辑见礼,“美人如花,唇若玫瑰,本公子甘拜于石榴裙下,风流快哉!”
唐婉又斥道:“纨绔子弟,故作风雅,轻佻做作,让人生厌!”
薛乃原也败下阵来,失落之余,眼角瞟向屈折,这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唐婉转而数落他,“这还有个呆瓜,有口不言,榆木脑袋!”
这美人言语犀利,搞得三位风月高手灰头土脸。李庆尴尬一笑,“这一局大家平手,美人够辣,看来要动点真格的!”
他指尖一转,擎出一颗鸽蛋大的明珠,光彩夺目,“美人,陪公子饮酒作乐,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是你的了。”
唐婉嗤之以鼻,李庆不甘心,拉她的衣袖想放在掌心。对面的青兰立刻露出尖牙,就要发飙。谁知旁边已有人拍案而起,“皇城脚下,朗朗乾坤,欺辱女子,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随即飞起一脚,直踢齐王面门,屈折一看不好,赶紧招架,那人下盘不稳摔了个跟头,杯盘碎了一地。 他踉跄爬起,还要上前,屈折大声喝止:“花兄,你喝醉了,莫冲撞了公子!”
花酌醉眼迷离,指点屈折,“谁说我醉了?我是英雄豪杰,专管天下不平之事!”
他又出巨灵掌,力量摧枯拉朽,桌椅横飞,生生在地上铲出一道沟渠,厅里顿时大乱,众食客争先恐后,夺门而逃。庆王的侍卫和相府的家丁一拥而上,护着主子撤离。 小侯爷一边躲闪,一边大叫:“花兄你醒醒,莫闯下大祸!”
三楼雅间,阙修与冯渊交换眼神,不动声色,继续吃酒。 花酌脚步踉跄,攻势却很凌厉,一记五指剑,将墙壁开个大洞。阙修叹道:“督主,您再不出面,恐怕这鸿运楼就要塌了!”
冯渊忽然移位,掌力轻吐,花酌的身躯飞起,撞碎窗棂,落在大街之上,立刻有便衣侍卫上前将其擒住。 掌柜大惊失色,连连作楫,“扰了您的清静,将军恕罪!”
冯渊摆手,“所有的损失记下,去皇城司账房支取吧!”
掌柜口中说岂敢岂敢,心里却乐开了花。 小插曲过后,阙修环视四周,大惊失色,唐婉和青兰都不见了。冯渊摆手道:“不必紧张,我在这设了三重包围圈,她不会离开我的视线。”
他向外部传音,之后,眉头一皱,“青兰就在附近,四处狂奔寻找,可唐婉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