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山姆在入夜后,第一时间赶往多尔多区救济院。 鲁道夫看到山姆不再萎靡不振,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山姆打断。 “我知道你想调侃我什么,不过我和凯丽塔分手了,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不愧是我跟了我那么久的巡警,竟然知道我要调侃你和凯丽塔。”
“你的恶趣味,很容易猜的。”
鲁道夫笑着将一封信递给山姆:“在白天你睡眠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克劳德给我写信,让我不要帮警署警员成为血族,尤其是凯丽塔。那个傻凯丽塔呦,她还想为了你成为血族,然后陪伴你呢。”
山姆冰冷了一整天的心,突然颤抖了一瞬,他仔细看了看信,将信认真的收了起来。 “等等!”
鲁道夫故作疑惑:“这又不是凯丽塔写的信,这是克劳德的信,你收他的信做什么?难道你有收藏克劳德的书信的怪癖?你和克劳德之间,难道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山姆不想回话,克劳德署长和鲁道夫有些时候很像,总是不着调。不过被鲁道夫调侃两句,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山姆回到:“凡是关于凯丽塔的事,都值得收藏。”
鲁道夫觉得这两人的分手一点也不干脆果断:“走吧,我们去干正事吧,去找血头。”
“血头?血头是什么?”
“血头就是买卖血液的人,他们从普通人那里买血,再卖给血仆。”
鲁道夫,山姆,还有扎克,三人向外走去。 扎克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来到了多尔多区一处偏僻的理发店内。位置也不繁华,,却不时有人从理发店里进进出出,关键的是,进去出来的人发型都没什么变化。 “扎克,你进去假装顾客。”
鲁道夫递给扎克一颗糖,糖里有鲁道夫的天蝎毒素。这些毒素对扎克没有什么伤害,主要是用来定位血液。吃掉糖后,扎克进入了理发店。 看到是个年轻人走进来,理发店老板很高兴。年轻人体格好,能放很多血。年轻人血液的味道也比上岁数的人味道好的多。 扎克假装自己是一个胆怯的年轻人,他扭扭捏捏的说道:“我需要钱。”
理发店老板高兴的笑着说到:“我喜欢这个简单直接并且富有力量的诉求。需要钱就对了,谁不需要钱呢?我可以给你钱,来吧,跟我来。”
理发店老板带着扎克进入了旁边的房间,这里有一张躺椅,是给顾客刮胡子的地方,但是躺椅旁边却有一个玻璃瓶。 “躺上来吧,把胳膊露出来。”
一边准备工具,理发店老板一边饶有兴趣的说:“儿童的血最甜嫩,但是产量太少了,一个孩子身上能放出多少血?还是你这样的年轻人性价比最高,味道好,量大,管饱。”
扎克知道他来对地方了,躺在了躺椅上,听话的将胳膊向侧方横着。 理发店老板笑着说到:“100毫升1银盾,你觉得你能放多少毫升?”
扎克被这个价格惊到了,100毫升血液就能卖到1银盾的价格吗?1银盾,是普通人辛勤劳作1个月的收入,他有库伯先生的照顾,一个月才能挣2银盾。 “当然,还有一个更具诱惑力的方案。”
理发店老板的胖脸上满是笑容:“你可以试试放到不能放为止,绝对能让你大赚一笔。请相信我的经验,绝对能把握好火候,绝对能让你站着离开这里。”
“400毫升吧,400就可以了。”
理发店老板有些遗憾,看着挺结实的小伙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呢? 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剃须刀,就要划开扎克的手臂。 “等等!没有消毒措施吗?”
“一会拿钱快走,要什么消毒措施?”
理发店老板无视了扎克的担忧,直接上刀。熟练的一刀切开静脉血管,理发店老板既没看到肌肉的绷紧,也没看到年轻人拳头紧握。 他看着鲜红的血液流淌,非常兴奋:“年轻人的血液就是新鲜,连颜色都如此鲜艳。你是不知道,昨天有个老胖子来卖血,他的血液都发黄,不知道平时吃了多少肥肉,血脂那么高。”
血液流入了玻璃瓶,玻璃瓶上有刻度,很快400毫升便流满了。 理发店老板给了扎克一块止血棉,然后收走了血液,将血液带到了里间。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把玻璃瓶洗好,重新放回了躺椅的侧方。至于那些血液,应该是装在里间的某个更大的容器里。 理发店老板拿出4银盾,给了扎克: “年轻人,缺钱的时候记得来。我喜欢你这样不喊疼的年轻人,有些人一看到流血脸都白了,上次有个蠢货抽血抽到一半突发晕厥,等他醒来时我都快抽完了,但是他竟然想让我把血再给他输回去,我当时就给他两拳,让他明白我的钱不是这么好拿的。”
扎克暗道一声不妙,他忘了自己是痛苦神官,痛感不强,刚刚没有演好,切开他血管的时候,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不合理。但是看老板的神情,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扎克离开了理发店,回到了远处的鲁道夫身旁。 “100毫升1银盾,这是我刚刚挣的。”
鲁道夫对这个价格也很惊讶:“看来,血液交易现在是暴利。等等吧,我的毒素已经通过扎克的血液留在了理发店里,等他去拜耳区接头的时候,我们通过血液毒素的标记,去找他的上线。”
经过一整晚的忙碌后,理发店老板出门了。他身后跟着一名学徒,学徒推着车,向拜耳区走去。 那辆推车上盖着黑布,下面是缝隙间填充了稻草的一个个玻璃瓶。 “为什么要在法布罗市禁止骑马?白天还有电车,晚上怎么办?这该死的规定,这么不方便,下次竞选议员的时候,哪个议员允许骑马我就投票给谁!”
理发店老板骂骂咧咧的向前走去,他最近挣了很多钱,觉得自己徒步走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在市里骑马是贵族和议员的特权,谁让法案针对的就是普通人呢?没有立法者会立一个约束自己的法,法案都是给那些守规矩的人准备的。 学徒的心情更糟糕,白天要洗头理发,要因为手艺不好挨客人骂。晚上还要搬瓶子,拖板车,要不是薪水高,他绝对要骂人的。 二人进入了拜耳区,来到了一栋非常高档的别墅面前。 别墅的侧门被改造过,能推着车直接进入。推车进了侧门后,停在一间小房子内。 很快,三个人从别墅主楼的方向进入这间房子。一个人戴着兜帽,另两个都是血族,是1级血族,不是最常见的血仆。1级血族,证明他们至少经过远古棺椁的沉睡。可怜的雷弗诺家族,1级血族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也很珍贵。 两名血族将推车上盖着的黑布拿开,然后把一个个瓶子拿出来,摆在一旁的桌子上。没人注意到的是,在瓶子之间的稻草里,藏着一只老鼠。老鼠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将瓶盖都打开,每一瓶血都抽出一点,混合后放在一个小瓶中。这个行为···远处的鲁道夫有些心惊,这是雷弗诺制造血仆的手段! 收集普通人的血液,只要有一点样本,就能将普通人变成血仆。唯一欠缺的条件是雷弗诺,只要雷弗诺从沉睡中醒来,那这些血液就可以制造很多血仆。 那个穿着兜帽的人抬起了手,手中拿着一根十几公分长的细细骨刺。 上次被鲁道夫阴了一次后,雷弗诺家族现在小心了很多,让一名巫师来验血,检验血液样本里有没有星力。骨刺深入这个样品小瓶中,戴兜帽的人突然愣了愣。星力,他刚刚感觉到周围有星力在波动。 下一刻,浓烈的星力猛然涌现,将这一瓶血液都污染,血液瞬间从黑红变成黑紫。 戴着兜帽的巫师猛然喊到:“巫师!天蝎巫师!那名天蝎巫师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