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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层岩巨渊跑团绝赞招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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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陀倒是有真的在思考起来旅行者这番话的可信度:“虽然我应该是失忆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失了智。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里,首先,我并不认为我和你之间的外表年龄来看,我们之间缔结了婚约关系;其次,就算真的能在这个年纪结婚,我也不认为两个男性之间可以拿到婚契;最后,你说他是我父亲,这一点恕我无法苟同,我不可能恐惧我的父亲到不肯与他接近的地步。”

有意思的一点是,若陀例举出的反驳的点里面,他并没有认为越永渡不是他的兄长。  这一长串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的话说下来,派蒙听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它揉了揉太过震惊而有点僵掉的脸,凑近了旅行者身边对同样震惊的旅行者小声地说:“不愧是龙王啊,就算失忆了变小了也还是这么聪明,旅行者我劝你还是打消骗龙王的念头吧。”

好巧,越永渡也这么认为,旅行者你就别想着用捷径来获取龙王的真心了,还是正儿八经地用深情打动他吧。  钟离摇了摇头,听了若陀这一番话,觉得有些感慨。想当初,在归终还没来孤儿院的时候,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和若陀,那真的是,三天两头吵架;往往吵到最后他都会逐字逐句挑出若陀先前话里的漏洞,使得对方想反驳又无话可说。现在看来,若陀倒是也在暗里苦学他的说话方式,唉,只可惜往事不回头啊。  但是我们旅行者是何等人物?既然哄骗是哄骗不了的,那就换一种方式,比如,直接去层岩巨渊提亲顺带帮助自家老婆找回记忆:“这样吧,我们去层岩巨渊,到了那里,你肯定就会想起来和我有关的过往了。”

“你是指一炮炸了他睡觉的地方吗?”

派蒙两只小手抱胸,吐槽旅行者。龙王能和旅行者有什么过往?你要说送石头那不是当时每个人都送了一块吗?什么,你说他对你说“他日有缘,必会相见”?那不是和人家钟离说的吗?  “炸了谁睡觉的地方?”

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伴随着红黑色的身影拉开旅行者身边的椅子坐下的动作,“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啊?”

来者正是忙活了一上午在璃月港推销往生堂买一送一套餐的胡桃,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从筷笼里抽出一双筷子拿在手里,看准了桌上的那盆干锅腊肉,一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还得是卯师傅,这辣劲儿,这肉香,胡桃只觉得自己又有活力去推销往生堂的套餐了……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我们刚才……在听旅行者的冒险故事。”

越永渡在旅行者说话之前抢先开口。要是旅行者又语出惊人,千岩军和不卜庐也别想去了,胡桃可能会给旅行者赠送往生堂一条龙服务。  “哦?有点意思,我也想听。”

胡桃顺着越永渡的声音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在他腿上坐着的若陀,“咦,我早上给阿紫扎的马尾呢?越永渡你给他拆了吗?”

本来若陀头上应该是顶着和她同款的双马尾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何,他的长发是散落下来的,有点凌乱。  “等等,胡桃,你认识我老婆吗?”

旅行者理解钟离和越永渡能一眼认出若陀,毕竟关系摆在那儿的;但是胡桃,她又是怎么认识若陀的?  “啊?你老婆谁啊?”

胡桃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旅行者是不是一时口误说错了话;随后啃了一块腊排的她仔细一想,不对啊,刚才自己话里提到的人里面除了钟离只有阿紫啊,难道旅行者他……?“旅行者,你刚刚说阿紫是你谁来着?”

胡桃感觉往生堂仓库里的护摩之杖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她希望旅行者最好只是口误,要不然,哼哼。  完了。越永渡、钟离、派蒙的脑袋里同时出现这两个字。旅行者啊旅行者,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地方,对小孩子有想法都是不可被饶恕的,就算这个小孩子本体是和山川同寿的岩龙王,那也不行。  “咳,那个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

旅行者赶紧狡辩,啊不,解释道,“不过我很好奇胡桃你是怎么认识阿……紫的。”

他又岔开话题。话说回来,“阿兹达哈”变成“阿紫”,总会让旅行者想问若陀你是不是还有个叫阿朱的兄弟;但是一想到他的兄弟是越永渡,那还是……算了吧。  见旅行者很有自知之明地岔开话题,胡桃也就不追究了。她冲旅行者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过来,然后凑近了小声地说:“虽然越永渡说阿紫是他亲戚家小孩,但是我总怀疑是钟离的私生子,你看他们眼睛那么像,一看就知道有关系。”

“噗。”

旅行者没忍住,笑了出来。虽然胡桃的声音已经放得很小了,但是越永渡、钟离、若陀他们仨都不是人啊,所以也听见了胡桃说的话,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和胡桃解释这件事。  “嗯?怎么了怎么了?”

派蒙离得远,所以并没有听见胡桃说的话,只知道刚才旅行者笑出声,然后对面三个人就变得神情微妙起来。  “我还想问他们呢。”

胡桃没好气地说着,什么嘛,她明明是在正经地和旅行者分析,怎么一个二个都在看笑话一样啊。  “堂主,我必须要和你说明一点的是,我没有私生子。”

钟离再一次认真且无奈地向胡桃解释道,“至于眼睛,或许这得问这孩子的父母了……”  “说了半天,不还是要帮阿紫找到他家里人吗?”

胡桃吃饱了,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所以你们现在准备去哪儿?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正好接了这个委托,”一边的旅行者拍拍胡桃肩膀,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管是找人还是干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能完成。而且,在你没来的时候,我和钟师傅他们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层岩巨渊那里看看。”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层岩巨渊?”

胡桃不解,“前几天不是还说层岩巨渊那里经常有奇怪的尖啸声吗?而且听说经常有人在那边失踪。”

“绝对没有这件事。”

越永渡摇摇头,打消了胡桃的疑虑,“且不说我就是住在层岩巨渊那里的,旅行者不也才从层岩巨渊那里回来过吗?你看我们俩身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再说了,我都说了龙……阿紫是我亲戚家孩子,那肯定也是要去层岩巨渊看看的啊。”

“拉倒吧,旅行者我不清楚;但是你说你身上没发生点儿啥我是不信的,别的不说,你去层岩巨渊给旅行者当向导之前可不长这样儿。”

胡桃翻了个白眼,之前的越永渡和现在的越永渡,长相不说是一模一样,也算得上是毫不相干。  若陀闻言,也扭过头去认认真真看了一眼越永渡,点点头:“确实,我认识的你,比现在还要漂亮。”

“啊?”

派蒙、旅行者和胡桃也没想到若陀会这么说。暂且不提他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以前见过越永渡,一般人也不会拿“漂亮”这个词语来形容一个男人吧?……咳咳,虽然现在的越永渡却是可以用“漂亮”这个词来修饰。  没想到钟离也点点头,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虽然他和以前的越永渡见面次数不多,每一次见面时间也不长,但是那个孩子留给他极深的印象。这个世界满是罪恶与绝望,带着一身纯白,很难在这样的世界存活。  “钟离,你和我以前认识?”

越永渡挑眉。他可不认为自己之前那副样子算得上好看,而唯一能被龙王和钟离都夸好看的,或许只有自己记不得的前世……?话又说回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前世的?  “勉强算,但也只是见过几面。”

钟离有意揭过这个话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旅行者先前所说要去层岩巨渊?听闻近日层岩巨渊频频出现种种怪事,所以我并不很赞成你们去层岩巨渊。”

“对吧,我就说层岩巨渊那里最近很奇怪吧。”

胡桃有钟离替她背书,底气也足了一点,“既然钟离都说了有危险,那我们就再过段时间去那里看看吧。”

不知不觉中,胡桃似乎也像璃月港的其他人那样信任起钟离说的每一句话了,如果钟离说层岩巨渊有危险,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旅行者坐不住了,他是真的很想让若陀恢复记忆,万一就变回大人模样了呢?虽然现在这副小孩子的模样也很可爱但是,需要时刻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啊。  “既然那么多,不妨再拖拖?”

胡桃也反驳道。她知道旅行者现在很急,但是先别急,毕竟不管怎么样安全最重要。  一时间,旅行者和胡桃僵持住了,旅行者身边的派蒙向来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于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为什么不问问当事人的想法呢?如果他想去层岩巨渊的话,那我们就去,怎么样?”

而当事龙表示:“我能感觉到,我的母亲,在那里等我,祂已经等我很久很久了……”  钟离的眼皮子跳了跳。他早该想到的,从若陀离开祂身边的那一刻起,祂就从来没有放弃过呼唤若陀回去的想法。从前若陀在南天门,好歹还有他设下的封印,可以隔绝这无处不在的呼唤;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若陀的“本我”出现在璃月港,这种呼唤就无法避免了。  “那我们准备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去层岩?”

越永渡估摸着龙王应该是饿了,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诶?这么快吗?那好吧。”

胡桃现在也没办法阻拦他们去层岩了,只能祈祷到时候不要出什么事儿吧,她也不想看见越永渡也好旅行者也罢受伤了。说来也好笑,胡桃作为往生堂的堂主,却害怕身边人受伤。  ……  ……  璃月,层岩巨渊·地下矿区。  巨渊之下有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对于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岩元素生物来说,层岩巨渊就是它们的母亲,是孕育它们的存在。没有哪个生命会拒绝母亲的怀抱,它们敬祂,爱祂,也畏惧祂。  ——而现在,“母亲”开始发怒了。  祂本就不愿和地上那些脆弱的生命有太多接触,没想到卑鄙无耻的外来者诱骗了祂懵懂无知的孩子,让那群和这个外来者一样自负贪婪的脆弱生命在祂身上扎根,用尖锐的利器在祂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疼,好疼……。祂的孩子心疼祂,幡然醒悟,与外来者搏斗。  可是祂天真的孩子怎么会是那个卑鄙的外来者的对手?祂眼睁睁地看着祂的孩子被外来者生生地拖离出祂的怀抱,感受着祂的孩子被外来者用利器贯穿身体的疼痛,最后与祂分别。  那是祂第一次感到愤怒,为祂懵懂无知错信歹徒的孩子。  巨渊之内的矿洞里生出无尽的黑泥,那是祂的怨恨。所有感受到祂怨恨的脆弱生命,都陷入不可名状的幻觉中,而祂的孩子在黑泥之中得到母亲力量的滋养,愈发强大。  本来这种怨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地消失,但是祂没想到,很多年之后,又有一个外来者闯进祂的身体里,而这个外来者更加可恨,肆意屠杀祂的孩子,还把祂的身体用威胁性极大的东西弄得伤痕累累。  祂怎么不会生气?  祂怎么不会愤怒?  祂怎么不会想要报复地上的生灵和伤害祂孩子的外来者?  由是,祂从巨渊之下睁开祂的双眼。  ……或许,还需要一副还很鲜活的躯壳。祂这样想着,将“目光”放在了在自己怀抱中安然睡去的的少女,少女的身边还放着一盏充满花香的提灯。啊,找到了。祂“勾起嘴角”,伸出自己的“手”,向那个不知情的女孩“探”过去。  接下来,就去地面上等待孩子们的到来吧,以一位“母亲”的身份。祂轻轻哼唱着古老的歌谣,用这具新的身体前往层岩巨渊的地面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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