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 在一个破旧的小房间里,楚冬的身体躺在床上,灵魂却漂浮在空中,他的手掌似乎有些扭曲,不断的虚实之间变动,而黄舒就站在楚冬旁边,目不斜视的站着。 作为一个伥鬼,没有任何可能背叛主人,所以楚冬修炼飞升术的时候都让她呆在身边,偶尔也能指导两句。 “少族长,您在控制灵魂的天赋上跟您之前沟通魂界的表现完全判若两人... 按道理来说,能做到灵魂长存于世,这控制灵魂早就该掌握了。 少族长您又跑偏了,这不对。”
楚冬白了黄舒一眼,沟通什么魂界,他压根就没有沟通过,全靠自然恢复,这就跟他当初修炼纳魂阵一样,天赋真的一般。 但勤能补拙吧,楚冬修炼是不需要休息的,不断尝试,不断寻找感觉那种所谓的意念,其实这样算下来,楚冬的天赋不不佳,但修炼速度还是很快的,这就像楚冬开着一辆老爷车在高速路上跑,不需要停下来加油,一天跑二十四个小时都行,而这条路上的其他车,每天还得花一大半时间加油。 他现在也终于摸到了一些门槛,已经偶尔可以控制自己的灵魂进行一定程度的变形了。 【修炼数据收集已完成】 【可以进行引导重复体验】 楚冬能寻找的自我意识,就是概率有点低,所以在他可以成功之后,智脑就开始收集起了成功时候的身体数据,能将每次成功时的感受,重新给楚冬体会,这也算是一种捷径了。 而站在旁边的黄舒就开始看不懂了,她双眼瞪大直勾勾的盯着楚冬,因为楚冬的手正在不断变形,前一秒还屡屡失败,下一秒就比她还要熟练,这让她无法理解。 但这只是智脑的引导,进了魂界是没有智脑的,楚冬得记住这种感觉,这一下就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楚冬才终于是彻底掌握了这所谓的神意分离。 在这半个月里黄家悄无声息的恢复了正常,该采买的采买,该生活的生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但这诅咒确实彻底停止了,这荒魂镇上的白事店铺怕是要倒闭一些了。 而楚冬今天终于决定尝试进入魂界看看,这个槛已经卡了他快一个月了。 黄舒站在楚冬身边有些担心说道:“少族长,您真的要尝试么,虽然进入魂界能够无限观想,但我还是要提醒您,真的不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你每天都说一遍,我都听烦了,阴境我都去得,我有什么可怕的?”
楚冬盘坐在床上,开始尝试沟通魂界,智脑也做过研究,这沟通魂界跟改变频率前往阴境与鬼蜮原理是相同的,但是阴境的频率是一个,而魂界的波动是一段变化的频率,这种变化组合实在是没法靠暴力破解来找到钥匙。 以前楚冬寻找阴境,就像是总共100个数,他挨个尝试,总有一个是对的,但魂界的频率是一段密钥,而且是高达几十位的密钥,这就需要排列组合了,如果暴力尝试怕是得几百年。 随着楚冬不断调整自身灵魂的波动,一种前所未有的牵引力出现了,下一秒楚冬的魂魄便消失了,而楚冬这边却已经是彻底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出现了,是舒适。 以前楚冬只有在观想的时候才能找到这种充实的感觉,但现在每分每秒都有,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这街道足足八米宽,可以容下四辆马车并排行驶。 街道上到处都是人,天空昏暗,已是深夜,而这里却灯火通明,夜不闭市,这种繁华程度让楚冬感觉自己来到了某处商业中心,还得特别繁华的城市才能有的场景。 这些人的衣着风格迥异,每个人都不同,只是这些人的脸却全都一模一样,他们的双眼被一片平坦的皮肤所代替,其他五官全在,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楚冬现在正蹲在这街道中间,没人看他,也没人管他,街边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敲打声,惨叫声,还有莺莺燕燕招揽客人的声音,繁华,富有,这是楚冬的唯一印象。 他站起身,放眼望去,这条街道长达千米,而且不止一条街,这周围就是一座满是商店的城市,可一座城市怎么可能全部由商店组成呢? 楚冬转过身,以为后边会是城市的尽头,毕竟他的面前这片商业街已经足够长了,可这一转身却直接让楚冬呆住了,一座极其庞大的诡异建筑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座类似于山峰般的存在,各种奇怪的建筑物七扭八歪的拼凑在了一起,这一堆建筑物凑成了一座山的模样直入云霄,看起来起码得有几千座店铺。房子本该是直上直下的,可面前那个建筑物,看起来却像是把一些建筑物硬生生贴在了一座山上,各种歪七扭八,甚至是旋转90度,整个房子都直立起来了。 再看那些建筑物内的人影,他们却走的很稳,就好像重力不存在了一般,那些人的重力是根据脚下的建筑物来的,而且那山上人的生活,楚冬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纸醉金迷。 红光、绿光、金光、五光十色,这山上要原比这下边的街道要热闹的多,热闹到楚冬不知该如何形容,街边到处都是散发着热气的美食,山珍海味,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美食却都是以人为材料。 粉红色的美酒从山顶化为瀑布直接流到山脚下,隔着几百米远,楚冬都能闻到那诱人的酒香味,这层粉红色的酒液在山脚下积聚成了一个环形的湖,那湖水阻隔了山下之人上山。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走到尽头就会掉进那层粉色的酒液中,然后慢慢融化,皮肉消失化为白骨,最后缓缓沉入湖底,这些人好像没有理智,它们只是在街道上走着,从头走到尾,然后掉进酒湖之中被融化掉,他们存在的意义,仿佛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