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给李红仙使了一个眼色就摸到了旁边的厢房门口,这间房子楚冬最早就注意到了,它和其他屋子的建筑结构完全不同,它的内层是土坯房,但是外边又套了一层木头,就像是给房子又穿了一套木材衣服一样,这种方式确实会保暖许多,但这可是会很费力气的,而且这厢房的木门竟然被他用铁棍给锁起来了。 两指宽的铸铁条,被人力生生掰弯当成了门锁,这铸铁条上有很严重的弯折痕迹,应该是已经使用很久了,楚冬试了一下一般人还真掰不开。 “来一起掰!”
楚冬和李红仙两人一起上手倒是没怎么吃力,但是这人对自己的卧室如此看重说明这里边肯定有秘密,楚冬两人溜进房间借着月色观察了起来,楚冬那眼睛就像扫描仪一般把整个房间都收入眼底,各种细节全部被智脑给分析了出来。 首先是这房间的门有双面上锁的痕迹,那人在掰铁条的时候难免会在门上留下痕迹,这个人不仅出去上锁,就连进来也要在内部上锁。 其实就是床板、墙壁、地面都有非常多的抓痕,智脑粗略了还原了一下当时那男人的状态,有跪着抓的,有躺着抓的,也有站着抓的,从这些痕迹来看他似乎在经历着某种痛苦的折磨,那这房子的特殊构造楚冬倒是能猜测到一二,应该是为了隔音。 楚冬把房间里外都翻找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而且听外边的吵闹声上山的人似乎已经回来了,两人赶紧把锁重新上好赶回了村口。 女孩的尸体已经被人带了回来,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摆在地上,女孩的母亲蹲在旁边嚎啕大哭,其他人也只是默默的看着。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只听他朗声说道:“各位,这很明显是那只转生尸又回来了,我们的村子已经两年没出事了,就是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之后它又回来了,都是因为这些外人才让小花死的这么惨!”
其他村民听了这话便开始了窃窃私语,因为确实是如此。 “对啊,两年多都没事,怎么就那些人来了就出事了?”
“我跟你说就是人味儿太足了,人一多就又把它给吸引过来。”
“那怎么办,岂不是又没好日子过了?”
“把他们赶出去吧!”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但最后所有人似乎都认可了一件事,那就是得把这些外人全都赶出去,而且是赶到山上去,只有这样才安全。 他们很快便把矛盾转移到了楚冬这些外来人的身上,并且提着各种农具准备把外人往山上赶,实际上他们都知道那东西就在山上,把人往山上送就是投食。 而就这时朱大站了出来,“乡亲们!听我一言!各位都是爹生娘养的,我们不能做出这等事,转生尸作孽是转生尸的问题,我们这做是缺德啊!”
“死的不是你女儿,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孩的母亲狠狠的的盯着朱大,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不过朱大此时的状态也有些不对,他眼中遍布红血丝,双拳紧握肌肉紧绷,那红眼仅仅是一个眼神便把女孩的母亲给吓住了,一滩不明液体更是直接从胯下留了出来。 朱大咬着牙说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守夜,只要你们不出村子,我保你们没事!”
“朱大都这么说了算了吧。”
“嗯,当年就是朱大把那东西打跑的,应该没事。”
“对对对,回家了,好吓人。”
朱大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的身体血液流动非常快,心跳更是达到了一百五,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不过他确实是帮楚冬这些外人解围了。 女孩的父母失魂落魄的把尸体带了回去,楚冬也是跟着李红仙回了他现在住的农户家。 这对老夫妇倒是挺和善的,老头叫朱山,女的叫张翠兰,这村子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姓朱,女人则是大部分姓张,因为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就是张家村,他们似乎有着一定的近亲不结婚的观念,所以这两个最近的村子通婚是常有的事。 李红仙就说楚冬是他兄弟,两人没有一点嫌弃反而是给楚冬抓了一把干果,应该是野山楂晒干后的样子,味道还不错。 朱山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他就坐在楚冬对面一脸期待的看着楚冬吃,搞的楚冬都有点怀疑这东西是不是有毒了。 看了一会儿老头便感叹道:“能吃是福啊,对了,今天这外边怎么这么吵啊?”
李红仙从外边给两个老人端来了热水,这些杂活看似轻松,但对于这两个年迈的老人来说还是非常吃力的,而且李红仙这人厚道,短短两日相处就已经获得了他们的信任。 李红仙在旁边给两人解释道:“那个叫小花的孩子上山了,身体被野兽给咬碎了,他们说什么转生尸,两位知道吗?”
楚冬多看了李红新啊一眼,李红仙很少这么主动,今天竟然会主动来问线索。 朱山一听这话赶紧去把门给关上,然后一脸讳莫如深的说道:“那可不是野兽,那是僵尸啊!想不到平静了两年,它又回来了,我这次非得跟他拼命!”
张翠兰听了这话在旁边骂道:“你是不是疯了!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够人家吃吗?”
楚冬一听就知道这里边有隐情了,于是他示意李红仙多问问。 朱山被骂了一通也是老实了下来,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有些悲伤的说道:“我们俩的儿子就是被那东西杀的,村里很多人的子女都是被他吃的,我们朱家村本来人挺多的,突然有一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的,每个月都要死上那么一两个,尸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可是我们夜里不出去一样会死人,你说什么野兽还能开门抓人的? 后来村里来了两个法师,说这是转生尸在作祟,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盼着他们能保护我们,可是该死的人还是会死,我们就去质问那两人,结果这两人压根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会,就是见过类似的东西,压根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被我们识破后就跑了。”
听到这楚冬又追问道:“那后来怎么解决的?我听他们说朱大把那东西打跑了?”
朱山面带疑惑之色的摇了摇头,“这事还真不好说,当年朱大的父亲才是我们这的村长,他带着年轻人巡逻守夜寻找那个怪物,那段时间真没死人,所以我们断定那转生尸怕人多,只要不落单就好了。 结果没过多久那怪物冲进朱大家把他爹给生撕了,那尸体被撕的稀巴烂,很明显是在报复,按理来说朱大该当村长的,不过当时的朱大体弱多病,就有人说他当不了村长,就给了朱光明来当。 后来朱大受了刺激说是出去治病了,也就半年他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他的病全都好了,而且跟我们说要去山里把那东西赶跑,带着一把钢叉就进山了,两天后朱大浑身是伤的回来了,只是告诉我们那东西跑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之后还真的没再死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