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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执拗的画家才会在一面墙上涂满属于自己的染料,将那一面墙,一分一厘都刻上自己的颜色,哇,这么一说,画家简直就是偏执狂!大变/ / / 态唉!!”

太宰治坐在高脚椅上晃着腿,皮鞋不断敲击着柜台木质漆面上,将原本昂贵的皮鞋上蹭上了细密的划痕。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一眼,提醒太宰治:“鞋子。”

太宰治不以为意,他托着下巴,手指戳弄着杯子里的圆形冰块,鸢色的眸子里映着浮沉的冰:“没关系的,会有不讨人喜欢的小狗给我叼回来的。”

织田作之助歪了歪头:“既然能把鞋子叼回来,那只小狗应该很受欢迎才对。”

太宰治顿时冷笑连连。  他不满的拍桌子:“好了好了,不要在说那只讨人厌的小狗了,织田作,你感觉那个画家的行为怎么样?”

织田作之助抿了口酒液,真的在认真思索太宰治言语里的那位‘执拗的画家’,最后摇头道:“我不知道。”

“但是画家的工作不就是在墙壁上作画吗?”

织田作之助转头,看向太宰治:“这只是他的本职工作而已。”

最后,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的行为做了总结:“真是了不得的发现,不愧是你呢,太宰。”

太宰治抱怨:“你的反应好寡淡,织田作,这个时候应该吐槽才对!”

织田作之助从善如流:“啊抱歉。”

织田作之助吃了口咖喱,并没有对身边人的话产生什么大的反应,从头到脚,每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平静。  “真是的,要是那只讨人厌的狗能乖巧点就好了。”

太宰治托着下巴,盯着织田作之助平静无波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地把一勺子织田作之助超级推荐的激辣咖喱塞进嘴巴里,过于刺激的滕头瞬间从唇舌里烧起来,舌尖炸开的痛苦在太宰治纤弱的痛觉神经上点起一把大火!!!  “呃呜呜呜嘶嘶嘶嘶哈哈哈哈——好辣好辣好辣真的好辣啊啊我好像看到了在卖汤水的老奶奶,哈哈哈她人真好,是看我太辣了给我送水的吗——老奶奶给我一碗汤!!”

太宰治的脸烧得通红,鸢色的眸子里蓄起了泪花,眼泪在动作间涌出了眼眶,他吸溜着鼻涕,满脸泪水,动作却丝毫不停,依旧固执一勺一勺往嘴里塞着激辣咖喱。  其夸张程度让织田作之助不由得停了下动作,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宰治,犹豫了一下,将冰水递了过去:“虽然我不是卖汤水的老婆婆,但也可以给你水的。”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又道:“虽然咖喱很好吃,但还是慢一点吃吧。”

太宰治正要伸手去接冰水,另一只手却先于织田作之助,将一杯温水塞进了太宰治的手里。太宰治动作微顿,但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接过了温水,吨吨吨吨灌进肚子里,长吁了一口气,大汗淋漓地趴在桌面上,有进气没出气的又手扒拉着装着温水的玻璃杯。  “这种自杀方式看起来很痛苦呢,太宰先生。”

一道温和的男声自太宰治身边传来,织田作之助听到他的这位好友超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是他没听清,于是,织田作之助只能抬头看向太宰治的身侧,那里正站着一个粉红色长发的男人,男人笑容温和,但织田作之助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  冰冷的,充满攻击欲/ / /望,这样的视线直刺向织田作之助的身上,这样的杀意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触发异能力了。  但是【天衣无缝】没有被触发,粉红色长发的男人率先收回了视线,织田作之助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伤。  剪裁合适的风衣袖摆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衣摆也卷着焦糊的痕迹,而他的脸上,从眼角至下颌,有一道新鲜的伤痕,织田作之助甚至还能看到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丝。  处理了很多基层炸弹的织田作之助立刻判断出来这是爆炸残骸飞溅带来的伤势。  真厉害啊。  织田作之助不由得感慨。  而另一边,已经陷入自己世界的两个人还在对话。  我妻耀用手背贴了贴太宰治的脸颊,感受到上面滚烫的温度后,微微皱眉,他一直站在太宰治的身后,此刻更是直接弯下腰,一只手还贴在太宰治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已经按向了太宰治的胃部:“太宰先生,您在发烧。”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有好好吃饭吗?”

我妻耀的胸口贴在太宰治的背部,透过薄薄一层的布料,可以感受到太宰治身上滚烫的体温,我妻耀眉头皱的更紧,摸向太宰治胃部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太宰治用的力气不大,我妻耀顺从的垂下眼睫,就这被太宰治攥着手腕的动作,没有在动。  “哇,你是狗吗,闻着味就来了?”

太宰治出言嘲讽,语气很恶劣:“耀狗狗,快,汪两声。”

很强的攻击欲。  我妻耀眨了下眼睛,他沉默的弯着腰,用下巴在太宰治蓬软的发丝上磨蹭着,晃了晃被太宰治捏着的手腕。粉红色的长发从他的肩膀上滑下,最后垂在太宰治的脸颊上。粉红色的长发成为了遮挡他们与织田作之助之间的壁垒,从织田作之助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如同波浪一般轻微摇晃的粉红色浪潮。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歪头看了一会儿,便收回注意力,又埋头开始干饭。  嗯,看太宰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  不过这个态度……?  织田作之助把满满一勺子激辣咖喱塞进嘴里,嚼嚼嚼。  暗自点头。  知道了,这位看来就是太宰说的那个执拗的画家,嗯,那头粉红色的头发看起来确实很有画家的风采。  没想到他们港口黑手党还有这等人才。  织田作之助咽下口中的咖喱,又舀了一勺子咖喱。  太宰看起来好像还挺喜欢对方的。  毕竟这可是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嚼着嘴里的咖喱,心想。  这可是太宰治,如果他真的很讨厌一个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个人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  ——即使对方在港口黑手党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另一边。  太宰治披着的黑色风衣很长,在他趴下去的时候,在脚边摇动着粘了一层的灰尘。他鸢色的眼眸里倒影着晃动的粉红色,他松开了攥着我妻耀手腕的那只手,果不其然,我妻耀的爪子毫不犹豫的贴在了他的胃部。长时间没有按时进食的胃部在激辣咖喱的刺激下隐隐作痛,但我妻耀的手却格外滚烫,隔着西装,太宰治也能感受到对方手心里几乎要燃烧的热度,这样的热度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胃部的不适,只不过这样的感觉让太宰治胳膊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寒的打了冷战。  下一刻,我妻耀的唇角便凑到了太宰治的耳边,同样灼热的呼吸打在脆弱的皮肤上,让太宰治不适的皱了皱眉,却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我妻耀完全制住,没有太多挣扎的空间。  呵。  太宰治冷笑。  他果然讨厌这些武斗派,全都是一身蛮力的大猩猩。  太宰治嘴唇动了动,正打算接着阴阳怪气,就听到我妻耀趴在他的耳边,很轻很轻的“汪”了一声!  太宰治瞳孔微缩,未出口的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  我妻耀看不清太宰治的脸色,他只能不开心的用脑袋去顶太宰治的脑袋,把对方的脑袋拱的往一边偏移,见太宰治一直没有出声,我妻耀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或者是没有让太宰治感到满意,于是,我妻耀便贴的更近,唇瓣已经触碰到了太宰治的耳廓。  “汪。”

我妻耀又哼唧了一声:“汪~”  灼热的呼吸钻进太宰治的耳朵,一层层穿透了他的身体,太宰治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耳朵几乎感到了一阵刺痛,但太宰治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  太宰治下意识做了反应,他猛地往旁边歪头,彻底躲过了我妻耀的唇舌,激辣咖喱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让太宰治有一瞬混沌的大脑彻底恢复了清明。  “真乖真乖。”

太宰治随口敷衍:“果然是只好狗。”

按照以往,我妻耀便会顺成接下太宰治的夸奖,甚至会低下脑袋,将发顶交给太宰治一顿揉搓,仿佛真的是一只听话的狗狗一般。  但这次我妻耀没有。  我妻耀没有追着太宰治的躲避上前,他向后推了推,不再呈现着将太宰治桎梏与领地的姿势,却依旧弯着腰,手掌按在太宰治的胃部,一下一下的为对方揉着,语气却很轻快的向太宰治发出询问:“太宰先生,您是猫派还是狗派呢?”

我妻耀的下巴垫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失去眼镜的遮挡,粉红色的眼睛里少见的没有扭曲灼热的情感,相反,我妻耀此时的眼神很清澈,是太宰治从未见到过的清澈。  太宰治下意识皱了皱眉,一股即将脱离掌控的不适在此刻炸开。  他侧着头,与我妻耀明亮的眼睛对视着,从其中看到了自己略显阴沉的脸色。  “怎么了嘛?”

太宰治翘起唇角,鸢色的眸子里却毫无笑意,如果此刻织田作之助转回头,就会认出此刻的太宰治与审讯室里刑讯叛徒的表情完全一致:“耀君,出了趟差回来,你的脑子终于灌满横滨湾的水了吗?你是游回来的吗?”

他的视线在我妻耀脸上足有六厘米长的伤口上停滞了一瞬,又转回,再次对上我妻耀明亮眼底:“哇,耀君这次可真狼狈,看起来是被黑衣组织狠狠的耍了一把呢。”

太宰治知道。  太宰治对于我妻耀的任务全都知道。  就像我妻耀对于太宰治的一切全都知道一样。  我妻耀并没有感到冒犯,相反,他很喜欢太宰治的监/ / / 视与控/ / / 制,如果,太宰治愿意将带有监/ / / /控/ /器与定/ / /位器的项圈带在我妻耀的脖子上,我妻耀会兴奋的单膝跪地,扬起脖子,让太宰治亲手将颈环扣住他脆弱的咽喉。  “脑子里不是水哦。”

我妻耀用力眨了眨眼睛,将心底升腾起来的热度强行压下,嘴角翘起,笑的居然很甜:“全是太宰先生的英姿呢。”

“恶。”

太宰治被恶心的向后一缩,我妻耀的下巴变从太宰治的肩膀上掉了下来。  他顺势站起来,一直为太宰治按揉胃部的手也转移,按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  “太宰先生,您是猫派还是狗派呢?”

我妻耀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太宰治回答了。  “猫哦,狗狗什么的,最恶心了。”

太宰治毫不留情。  “果然。”

我妻耀却笑了,他亲昵的捏捏太宰治的肩膀,在对方反抗之前,再一次弯下腰,我妻耀这一次没做什么太过亲昵的动作,只是与太宰治隔着相对的距离,他笑弯了眼睛,在太宰治眯着眼睛的注视下,扬起了脖子——露出了挂在上面的猫铃铛!  “喵~”  我妻耀笑的很灿烂,粉红色的发丝都随着他的笑意翘起来,到真像一只蓬松的猫。  ‘我可以为了太宰先生变成任何样子哦。’  我妻耀一边笑,一边歪着头,蜷起手做出猫猫伸爪爪的动作:“太宰先生今天有么有更想我一点呀?”

“没有。”

太宰治噗噗笑了,他笑着,粉红色的人影在鸢色里沉沉浮浮,动作幅度很是夸张,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掉下去,因为他知道,我妻耀一定会把他接好的。不一会儿他就在椅子上笑成了一个电动大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耀君,哈哈哈哈哈你真是给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

他虽然这么笑着,看眼底却没有什么明灿的笑意,还是那种见眼不见心的笑。  我妻耀有些苦恼,他一边护着太宰治,一边又忍不住凑近了心,单手扶着太宰治的后脑,对方还在笑的打颤,我妻耀将脑袋贴在了太宰治的脸边,他脑海里这时回忆起了毛利兰与柯南的相处,鼓了鼓脸,忍不住用脑袋轻轻蹭着太宰治的脸颊。  这动作可一点也不猫猫派,果然耀君刻在骨子里的就是只不讨人喜欢的狗。  太宰治侧了侧头,想。  我妻耀按着太宰治的后脑勺,与他额头相抵,声音像是含在唇齿之间,呢喃:“太宰先生,我该怎么样能让您更开心一点呢?”

太宰治倏地收起了笑。  “大概让我去死吧。”

太宰治居然心平气和的回答了我妻耀的问题:“只有死亡能赐予我安宁哦,耀君,你要给予我快乐吗?”

我妻耀咕哝一声。  太宰治难得语气温和,循循劝诱:“耀君刚刚说了,想让我更开心一点的哦。”

我妻耀咕哝声更大了,这一次太宰治听清了。  “……不要。”

太宰治罪及哦啊哦的笑容冷了下来。  我妻耀又道:“太宰先生又不是没试过,每次都很痛苦,每次从诊疗室里醒来之后又只能喝没有味道的粥,还会呕吐,很难受的。”

、  太宰治伸手揪住了我妻耀的头发:“呵,原因在谁。”

我妻耀又开始哼哼唧唧:“太宰先生,死掉了那边的世界就没有我了哦。”

太宰治手指间缠绕着我妻耀的发丝,冷笑:“那挺好,我更想去死了。”

我妻耀:“QAQ”  我妻耀又用脑袋拱了拱太宰治:“可是那边没有好吃的蟹肉饭哦。”

太宰治指尖绷紧,我妻耀头皮一阵刺痛,他哼唧的顿时更大声,便听到太宰治道:“那,耀君会不会给我烧过去呢?”

我妻耀鼓起脸:“才不要,太宰先生在那边再也吃不到蟹肉饭了。”

太宰治:“哇,你好残忍,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死呢?”

我妻耀脸一红:“太宰先生,您是邀请我一起殉情吗?我好荣幸!!!!”

太宰治:“…………”  太宰治脸顿时绿了,他一脚踹在了我妻耀的膝盖上,把我妻耀险些踹到跪地。  我妻耀顿时更加委屈:“太宰先生————”  他还有好多话没能说出口,就被一边的人打断,是终于干完饭了的织田作之助。  “打扰一下,太宰,你的咖喱饭还没有付钱。”

太宰治‘唉——’了一声,翻开衣兜:“我没钱唉!”

织田作之助立刻将视线转到了我妻耀身上:“?”

我妻耀回以:“?”

两人对视了一瞬,我妻耀在面向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又恢复成了带着隐隐杀意的状态,织田作之助身体下意识紧绷,就看到我妻耀很突然的对他露出了一个过于灿烂的笑脸:“我会付钱的,只不过没想到织田君作为太宰先生的好、朋、友,居然连替朋友买单都做不到吗?”

有那么一瞬间,织田作之助好像看到了从我妻耀背后朵朵绽放开的粉红蔷薇花,好炫,好闪,他在开屏吗?  织田作之助难得有些茫然:“啊抱歉,因为这个月工资还没到账。”

他只能如实回答道。  “阿拉啦原来如此,织田君家里经济又苦难吗?明明已经在port Mafia做了这么久了,居然连替好、朋、友付一份咖喱的钱都没有唉,真是有些可怜呢。”

织田作之助诚恳的点头:“确实如此,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下次能够请太宰吃一顿咖喱。”

我妻耀嘴角一抽,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即使这个人也是port Mafia的一员,即使这个人也是他的家人。  我妻耀也决定讨厌他!  太宰治承认的朋友,太宰先生都没承认过喜欢他!就先承认织田作之助是他的朋友了!!  我妻耀烦躁极了,但是他又无法真的对织田作之助动手,诚然,他可以让织田作之助这个一个基层人员彻底从port Mafia消失,但太宰先生一定会生气的。  虽然特别不想承认,但织田作之助是太宰治重要的人。  这一条消息即使在广泛意义上不被port Mafia的成员知晓,但完全瞒不过我妻耀的情报网。  又或者,太宰治压根没有把这件事对我妻耀隐藏起来。  太宰治在用这种方式对我妻耀警告。  我妻耀不能动织田作之助。  呜,好过分啊太宰先生。  我妻耀心里烦躁,却不能对织田作之助发火,他咬紧牙根,对织田作之助露出的笑更加灿烂:“那你加油哦,作为太宰先生的朋友,你也要多努力才好呢。”

织田作之助感慨于我妻耀的好心,点头:“好的,我会努力升职的。”

我妻耀气的深呼吸,太宰治坐在后面,低低的笑,他很乐意看到我妻耀现在的情态,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游刃有余之后,如同一只被带了止咬器关在无法站直的铁笼之中的恶犬,因为太宰治的束缚,只能无能的低吠着,甚至不能呲出獠牙面对敌意对象。  被束缚的,被禁锢的,被压制的。  已经不知不觉刻上了太宰治名字的恶犬。  太宰治的声音里含着笑,声音喑哑,尾音蜜糖似的甜,吐出来的语言却裹着刀子:“嗨,你们知道吗?”

我妻耀立刻回头,注视着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闻言也转头看向了太宰治的方向。  太宰治的眉目里浸润着倦怠的懒,却满满盈盈的都是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画家找不到一面真正洁白的墙,因为画家本身就是脏污的,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墙就会因为他身上的泥垢变得肮脏。”

我妻耀来到了太宰治的身边,他一边听着太宰治的话,一边习惯性的用手背去擦太宰治鬓角的汗水。  太宰治嗤笑着打开我妻耀的手,继续道:“画家始终找不到那面他心目中的白墙,于是随便停在了一面墙前,这面墙可能远不如他之前看到的墙好看,但他还是停在了这里。”

“因为无所谓了,这面墙是那一面都无所谓了,不论这面墙原本的模样如何,画家都决定将这面墙上的涂画全部剥除,在重新绘上自己的色彩。”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的格外灿烂:“一旦失败了,这面墙……”  织田作之助接下了太宰治没说完的话:“一旦失败,就会变成断壁残垣。”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看了眼笑容灿烂的太宰治,又看了眼低着头的我妻耀,想了想,安慰道:“但是,因为想要作画而破坏一整面墙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别担心。”

太宰治笑而不语。  织田作之助离开了。  ==================  回到port Mafia的办公室,具体是太宰治的办公室,我妻耀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任务报告,而太宰治摊在床上,大字型滩成了软乎乎的一坨液体,看上去快要流下来了。  我妻耀写完最后一笔,瞥了一眼太宰治,又瞥了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放下了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太宰治的身边。他没上床,蹲在床边,双臂搭在床铺上,就这么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很不好,也许是因为身体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身边这个并不听话的狗。  他真的因为我妻耀生了好多的气。  我妻耀和太宰治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出声。  太宰治双目盯着天花板,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还昭示着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你再怎么看我,都不能挣脱出你是我的狗狗这件事哦。”

我妻耀将脸颊贴在手背上,如果可以,他想贴在太宰治的手背上,但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太宰治一定会生气,只能忍下:“我的荣幸。”

太宰治一阵深呼吸,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  是我妻耀站起来了。  这引得太宰治微微抬了抬眼,他仰着头盯着我妻耀,鸢色的眼睛里映出我妻耀粉红长发,昏暗灯光之下,在一片深渊之中燃烧出奇异的色彩。  “该吃药了,太宰先生。”

我妻耀轻声道。  太宰治放柔了声音,朝着我妻耀勾了勾手:“弯腰、”  我妻耀顺从的弯下腰,脖圈上的铃铛便悬在了太宰治鼻尖上。  太宰治眼睫颤了颤,一把拽住了脖圈,脖圈在他的动作之下猛地收紧,我妻耀只能用手肘撑住床面,不让自己砸在太宰治身上,窒息一点点蔓延,我妻耀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微痛苦的神色。  “谁给你戴上的?”

太宰治冷笑:“你说,谁会成为那个画家呢?”

“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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