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 吕雉正在收拾整理东西，她的妹妹也在一旁收拾。吕雉想让妹妹也陪着自己一起参加科考，不过她的妹妹没有那么喜欢科考, 她看她的妹妹似乎更愿意等着嫁人。　　也对, 不同的人对科考有不同的看法。　　吕雉不愿意把自己的未来都交给男人, 她有机会，就得往上爬。　　“姐, 你要是考上了，当官了，就是留在咸阳吗？”

吕雉的妹妹问。　　“不清楚。”

吕雉道，“没有留在咸阳, 去别的地方也可以。不过应该会先留在咸阳。”

大秦朝基本没有女官去当官的，女子要去地方当官，就得能稳住。　　吕雉认为女官在京城待个几年再去地方, 会好上许多。如果她们直接去地方, 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非她们带着家族的人去，能帮得上她们的门客。　　她们到了地方, 总不可能整天就跟那些贵妇人接触, 让那些贵妇人帮衬自己吧。那些女人吹吹枕边风还可以, 真要是让她们做别的事情，恐怕是很难。　　权力还是掌握在男人手里, 女人很难发挥自己的能力。　　吕雉想如果皇帝真的要重要她们，必定就有另外一番安排。　　“不管去哪里，你们也都可以跟我一起去。”

吕雉道。　　“姐, 你以后嫁人呢？”

吕雉的妹妹又问, “女人总是要嫁人的。”

“是要嫁人。”

吕雉道, “女子当官却不嫁人，别人必定又要说女子的不是，说女子不能顾家，说女子只能得到其中一样。而男子能当官，也能成亲。我们女子也一样。”

吕雉早就盘算好，等考中以后，她要么找一个势均力敌能容许自己当官的丈夫，要么就是找一个能管理起家里内务的男子。　　前者怕是不好找，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女人是温柔体贴的，是贤惠大度的。后者的话，也难。　　女人嫁人就是这样，容易高不成低不就，别人还说都是女人的问题。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吕雉道，“如今是秦朝，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跟以前各国斗争不止的时候不一样，吕雉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能够多做一些事情，能够奋斗上去。如果要靠别人的话，她就只能在后院待一个贤内助，可能到时候还得看着丈夫跟别的女子在一起。　　跟吕雉拥有一样想法的女人有不少，只是那些女子很少有拖家带口的来。有的女子的家人不支持她们来参加科考，她们还是来了。　　个别女子还女扮男装来咸阳城，就是怕女装过来容易在路上发生危险。　　这些女子在客栈相遇的时候，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要来参加科考的。有小心眼的人看不过其他女子，也有心宽的，她们就想着女子在官场上不容易，那么她们就更应该抱团，但这样的人比较少。　　吕雉还时常出门去看看其他的女学生，也能有个交流。她没有想着非得要把谁压下去，她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那些男人，如果她们这些女人不能在朝堂上做出一些成绩，她们就很难往上爬，后来的女官就更难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姐妹们，我们得努力啊。”

“不想随随便便嫁人，就奋发向上。”

“十取三，十个男官，三个女官。如今，女官那么少，正是我等的好机会。”

……　　吕雉跟那些人说话的时候，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她以前相对还端庄一些，没有这么慷慨激昂。而现在，她没有那么柔和，反而多了几分强势。　　要想当女官，就不能温温和和的，太过温和的女子，只会被别人说她们应该在家里绣花。　　这一天，小楚然来到外面玩耍，秦始皇也跟着一起。　　秦始皇不能不跟着小楚然一起，养崽系统会催促他跟幼崽一起出去玩耍，说什么不能当一个工作狂。当亲爹的，不陪着幼崽，丧偶式养娃么，不对，幼崽的亲娘还没在，这是要幼崽自己跟自己玩么，让幼崽成为自闭症的小孩吗？　　当时，系统说完那些话，它就准备要惩罚秦始皇。秦始皇哪里可能等着系统惩罚他，他干脆就跟着小楚然一起出来玩。　　小楚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秦始皇和他的系统，她也就不知道系统催促秦始皇跟她一起玩。　　“为什么来呀？”

小楚然觉得秦始皇有点怪怪的，哪里有人跟女儿出来玩，脸还臭臭的，自己又没有逼着他一起出来，“不想来，就不来。”

乾隆帝：女儿哪里有正事重要。　　崇祯：嗯，你们的格格都是送去和亲的。　　武则天：听说清朝皇帝的后宫，也有别的地方的格格，就是换亲。人家没钱的人养童养媳、换亲，清朝的皇帝也是换亲，啧啧。　　乾隆帝：这是加强联盟，不是换亲。　　武则天：哦，相互嫁女儿。　　乾隆帝：……你被我们家溥仪上身了吗？　　武则天：不是，你们家溥仪上身，朕就该说唐朝皇帝好弟、媳好儿、好……　　唐明皇：要不是这样，您怎么成为受益人。好歹是一家人，就别揭短了。　　武则天：你的那点小秘密，当他们不知道？前朝的人不知道，后世的人能不知道？　　唐明皇认为还是让溥仪回来的好，溥仪怎么好端端地就跑去度假。他怀疑溥仪是被清朝皇帝揍得鼻青脸肿的，还被禁网了，所以溥仪才只能借口度假不能看直播。　　度假，就更应该放轻松，更应该看直播。　　大家都是驾崩的皇帝，谁还不知道他们手里头能有什么事情么。　　他们现在都很闲，不用管理偌大的疆域，也不用担心有谁谋反，也不用担心是不是有人跟自己争夺家产。　　一个个都是狡猾的狐狸，装什么柔弱无辜的小白兔啊。　　小楚然只觉得这些帝王的聊天很有意思，秦始皇都没有这些聊天内容有意思。　　“父王，你去看奏折啊。”

小楚然道。　　武则天：他不敢，怕被系统惩罚。　　乾隆帝：晴天霹雳！　　唐明皇：养崽还是得养男的，那样才好。　　武则天：汉皇重思倾国……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唐明皇：您怎么还学后世的诗词。　　武则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活到老学到老。只要意识还在，就得学。　　唐明皇：您这样……让我们这些大唐的皇帝怎么看？　　武则天：大唐的皇帝有几个喜欢朕的？　　别说什么李治，李治也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对她的姐姐下手，对她的外甥女下手。　　武则天对李治早就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作为一个女人，不是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而是那些男人有很多办法让女人死心。让女人不再对爱情抱有期待，让女人专注事业。　　“父王？”

小楚然又道，她父王不会是又看着那些弹幕入迷了吧。　　“陪陪你。”

秦始皇道，他刚刚是在想如果小楚然是个儿子，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让小楚然跟着自己一起看奏折，这也算是培养孩子了。　　奈何小楚然是一个女儿，她还不喜欢那些奏折。　　小楚然当然不可能喜欢那些奏折，她不想当一个工作狂。前世当社畜就够了，今生就应该好好享受享受，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没有想着要当女皇，也没有想着要成为多么伟大的人，后世的人知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那都无所谓。　　“心不甘情不愿的。”

小楚然直言。　　“……”秦始皇只觉得小楚然要求太多了，自己能陪着她一起玩就不错了，她还要求这么多。　　“这些小姐姐还挺有文采的。”

小楚然看向不远处的几个小姐姐。　　小楚然不知道她们都是谁，就是听一听。之乎者也什么的，她也不大爱听，每次听文言文的时候，就下意识想着要把这些句子翻译成白话，只有这样，她才好回答话。　　如此一来，时间就拖得长长的。　　小楚然身边的人跟她说话，基本都没有咬文嚼字，他们都知道小楚然不喜欢那些。小楚然更希望他们说得直白一点，而不是需要她去猜测。　　“你都没听懂，还说她们好。”

秦始皇肯定地道，自己的女儿有多少文化，自己还会不清楚么。　　别看女儿知道造纸这些东西，但是真要说起文采，女儿就平平无奇。如果你多说几个复杂的词语，她还能跟你翻白眼，说就只是普通聊天，就好比人家坐在山间吃烧烤，非得做出跟在富丽堂皇的皇宫赴宴一样，太难为人，还显得很幼稚。　　“捧捧场啊。”

小楚然道。　　“她们没在你的面前，你说的话，她们听不到。”

秦始皇拆穿小楚然。　　“好吧，是说给你听的。”

小楚然无奈耸肩，秦始皇非得让她说得这么明白，“别小看女人，女人也很厉害的。钟无艳就是特别特别厉害，还有妇好，好多女的都特别厉害。就是你们不让她们发挥作用，非得人家待在家里生孩子。”

“待在家里不好吗？”

秦始皇问。　　“你们男人就是觉得女人待在家里就是占了便宜，她们不用工作，都是你们养着她们。可是她们也得要做家务啊，家里的活都是她们干的。”

小楚然道，“父王，你是不是还这样想？”

“……”秦始皇确实有点想法，“女子都能参加科考了，等着吧。”

秦始皇答应过武则天，让女子参加科考，那他就不可能反悔。如果他反悔了，就很难再从其他皇帝那边得到有用的东西。　　那些皇帝到底是后世的人，他们必定吸取了前辈更多的经验，就有更好的管理江山的法子。　　“哦。”

小楚然鼓嘴。　　不远处，吕雉看见了小楚然和秦始皇，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但是吕雉还是走了过来，她一看这两个人，就觉得这两个人气势不凡。　　“小姑娘可是也要读书参加科考？”

吕雉笑着问。　　“……”小楚然歪着头看着吕雉，她当然不打算科考，她是公主，干嘛去参加科考。最重要的是她去科考，就得占了名额，就等于掐断一个普通女子往上爬的机会。　　小楚然不可能那样，如果是高考，那她一定要参加。　　科举和高考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前者是封建社会的，封建社会有等级。小楚然这个等级的人，自然就没有必要跟别人去竞争。　　小楚然也不能说别人不如她，才没有考上，也不能说她自己就只是占一个名额，又或者说到时候多录取一个。那样的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比如人家明明是二甲，她一来，就可能变成三甲。二甲和三甲还是相差很大，哪怕只是一个人都不行。　　一个人的一生……万一这个人原本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呢。　　“现在是好时候。”

吕雉道，“小姑娘可以多读书，以后参加科考，当女官。”

吕雉说完这话，又看向秦始皇，“您应当也是愿意她读书的，否则，您也不会带她来这儿。”

“让她读。”

秦始皇道。　　秦始皇原本没有打算跟这些人多说话，但是吕雉不怕他们，还说了这些话，不禁让他多看了吕雉一眼。　　“我们这些女子未必就不如家里的兄弟。”

吕雉道，“兄弟无用，我们女子也能光耀门楣。”

“对。”

小楚然点点头，“女子能做很多事情，你也是，考上科考啊。”

“一定。”

吕雉道。　　只不过吕雉没有跟小楚然说很多话，过了一会儿，吕雉的朋友就叫她了。吕雉很快就跟她的朋友一起走，她来咸阳城之后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几个人聊得还算不错，她们约好一起科考。若是她们没有考中，那就等下一次继续考，下一次，就是从童生开始，她们一定得考上去。　　小楚然看着那些女子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她就觉得这些人很鲜活，如此才好。　　有很多东西，都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变质，对女人的要求就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越来越多、越来越苛刻。　　小楚然曾经看过一个短视频，短视频说在汉朝，女子克夫，这女子不会嫁不出去，反而会被说是女子的命太好，男子压不住。汉朝的皇帝还有娶再嫁的女人当皇后的，上行下效，那些人当然就认为克夫的女子命好，也就没有难听的话。　　而随着时间发展，女子的未婚夫或者丈夫出了事情，他们就喜欢说女子的不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就是原罪。　　“她们应该有人能考上。”

小楚然道。　　“只要有人考，就能考上。”

秦始皇认为小楚然说了废话。　　“来参加科考的女子少。”

小楚然在外看到的男子多，女子少，特别是读书的女子。　　外头还有人宣扬说不应该参加科考，说文字变革不对，说秦始皇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情。总之，他们参加科考，那就是助纣为虐，他们就应该远离朝堂，不应该去帮助秦国人。　　小楚然没少听到那些话，那些人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　　“那些男的，看上去好像也没有多少。”

小楚然左右看看，“他们是不是跟小老鼠一样悄悄地藏起来了？小老鼠要等到晚上出来，他们就得等到科考那一天出来？”

“等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秦始皇道。　　“我还能进考场看？”

小楚然睁大眼睛。　　“远远地看。”

秦始皇无语，女儿的想法真天真。　　那么严肃的地方还是别让一个小女娃乱窜，女儿也不怕别人考不好都怪她太可爱。　　“嗯，是得远远地看。不然，他们都盯着可爱的我看，都不做卷子了。”

小楚然点点头，“我可不能成为一个祸水。”

“真要是那样，你也能名垂千古。”

秦始皇道。　　“……”小楚然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想跟年兽一样，年兽是每年被驱赶自己，自己呢，是每次到科考的时候就被驱赶一次。　　如果不算童生、秀才、举人，那么小楚然就是三年被驱赶一次，遇上恩科，还得加一次。要是算童生、秀才、举人……那么她一年被驱赶的次数就要比年兽多了。　　“这个机会还是给你吧。”

小楚然道，“让其他的哥哥去也可以，让他们盯着。”

“不能！”

秦始皇拒绝，“只能是其他考官，再等他们殿试。”

秦始皇可是从武则天那边拿到比较完善的科举取士的法子，他也曾经问过。那些学子是要成为天子门生，而不是成为那些皇子殿下的门客。　　“你是想扶苏去吗？”

秦始皇问。　　“不是。”

小楚然愣了一会儿，她就是顺嘴说了一句而已。她仔细想想，又觉得让皇子去盯着科考，似乎不大好，“父王是不是觉得我是想让扶苏大哥哥当太子当皇帝？”

秦始皇确实这么觉得，他没有说话。　　“是啊，就是这样！”

小楚然承认了，在那么多个公子之中，看来看去，也就是扶苏比较强一点。　　别人可能会说在胡亥和扶苏之间，在扶苏和其他公子之间，基本就是选择巧克力味的屎或者是屎味的巧克力，怎么就没有其他选择。　　小楚然当然也想有其他选择，可她也知道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下一代的帝王不可能是一个寻常的公主，一个女皇需要承受的压力非常大，在秦朝刚刚一统六国的时候，这个选择显然不是很好。　　但凡有脑子一点的公主，她们也知道她们这个时候跑去争夺皇位不好，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稳定局势，让六国贵族无法再闹腾起来。　　“父王，你生的那些哥哥姐姐们……是不是你怕他们太聪明了，怕他们争夺你的皇位，就不给他们多生一点脑子？”

小楚然问。　　“嗯，你就没有多少脑子。”

秦始皇道。　　“不是说我啦，我怎么没有脑子？”

小楚然鼓嘴，“父王，你怎么总是这么爱惹我生气呢。我生气了，你就很开心吗？”

“不痛不痒的，还可以。”

秦始皇还记得小楚然痛了，自己也会痛。还是得把握一点分寸，嘴巴上说说倒是没有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楚然就跟秦始皇一块儿出去。小楚然很气愤地让秦始皇抱着很多冰糖葫芦去卖，很多人都还没有吃过冰糖葫芦呢。　　就用山上酸酸甜甜的野果，再加上糖。　　小楚然还让人用麦芽做糖，古人一点都不笨，只要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他们很快就能做出那些东西来。小楚然有时候就想为什么有墨家儒家这些家，怎么就不来一个厨家呢？　　是不是因为食物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就算把食物做得再美味，食物也不能改变天下。　　“卖冰糖葫芦了。”

小楚然还在那边叫。　　秦始皇平时出行，身边都还跟着很多人。那些人不跟着不行，就怕秦始皇遇刺。　　这一次，秦始皇也就是稍微陪着小楚然玩玩，身边还是有不少人盯着。　　兰沁公主躲在小巷子里，她看到了小楚然脸上的笑容。以前，小楚然跟着兰沁公主的贴身婢女一起生活，小孩子的脸上就没有这么欢快的笑容。　　好一个秦始皇，他竟然真的陪着小楚然在外面玩耍。　　这一定是一个坑，一个陷阱，秦始皇就是想用小楚然钓出他们。　　他们绝对不可能出去！　　兰沁公主就是看着，她没有让人冲出去对秦始皇动手。她真要是让人冲出去，只怕那些人还没有到达秦始皇的面前就已经被抓住。　　都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怎么秦始皇还对小楚然那么好？　　秦始皇的计谋绝对不可能得逞，只要他们不出去，秦始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兰沁跟过秦始皇，她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冷情的人。一个女儿，那真的不算什么，兰沁都能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秦始皇就更能里。　　“公主。”

一名女子走到兰沁的身边，那一名女子手里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兰沁拿过那一串冰糖葫芦，咬了一口，“太甜了。”

“市面上的糖多了。”

那一名女子道，“盐也好了。”

很多百姓们都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更好过，更有奔头。　　他们曾经拉拢的人，有的人就又要退出，有的人看似没有退出，但心已经没在。那些人还是更看重他们自己的前途，只要他们自己能当官，还能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他们就愿意放弃仇恨。　　兰沁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扔了，瞥了一眼，冷着脸转头就走。她又踩了一下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差点就粘到了鞋子上。　　另外一个女的就是多看了地上的冰糖葫芦一眼，她跟着主人家一起走。　　小楚然转头的时候，她就没有看到兰沁。她和兰沁公主不熟，便是看了，也认不出。　　“娘亲，娘亲，我要。”

有小孩子看到冰糖葫芦，就嚷嚷着要。　　“给你。”

小楚然把冰糖葫芦递给小孩子，倒也没有收钱。　　只是小楚然就是把冰糖葫芦给小孩子，没有给大人。　　那些小孩子拿到冰糖葫芦之后，他们都很高兴。　　在路边，小楚然看到了小乞丐。小乞丐衣裳破烂，头发乱七八糟的，这些小孩子还真是可怜。　　战乱的时候，很多人流离失所，也有很多乞丐。封建社会的乞丐也比后世的乞丐更多，这些小孩子没有什么能耐就是行乞，等到他们长大一点，有点能力的还好，没有能力的就只能继续当乞丐。　　“还有几串。”

秦始皇道。　　“他们应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小楚然道，“最好还是得让他们读书，学习一点本事。”

“你收留他们，明天就有人把孩子扔到你的门口。”

秦始皇故意这么说。　　“又不是让他们白白读书的，他们以后也得要回报的。”

小楚然道，“如果那些人愿意让自家的孩子以后没有自由，那就随便他们咯。”

养一些孤儿，指不定还能养出一些厉害的人。　　“等他们稍微大一点，就让他们边读书边种地。”

小楚然道，“再等到以后，他们也得是赚到多少钱了，赔了钱，才能离开，才能去做别的事情。”

小楚然高考结束后，别人都让她去报考师范，让她去当老师。有一些师范学校，学费还是吃饭有补助，要是以后没有当老师，那就是违约。　　她当时倒也不是十分在乎违约不违约的，就是她有点社恐，怕教导不了那么多小孩子，就想着还是别当老师的好。　　等到她毕业之后，就发现很多人都想考编制。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不报考师范学习是不是错的，也就是一瞬间的想法，她不可能总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人只能朝着前面看。　　“种地可以。”

秦始皇确实需要更多的人去种地，需要更多的人口。　　收养孤儿，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法子。只是天底下的孤儿太多了，光光靠朝廷的话，怕是也养不起那么多孤儿，还是得靠他们自食其力。　　小楚然把冰糖葫芦递给了那些乞丐，其中一名小乞丐盯着她手里的冰糖葫芦，却没有接。　　“给你。”

小楚然道，“给你的，拿着吧，能吃的，没有毒的。”

“你叫什么？”

小男孩问。　　“你叫我……二十一吧。”

小楚然到底没有告诉小男孩，她的真实名字。　　小楚然不需要小男孩记着她，他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该走了。”

秦始皇提醒小楚然，就别总是站在那边，别把虱子之类的沾到身上。　　秦始皇想着等小楚然回宫之后，一定得让人给她好好洗一洗。小楚然怎么还跟这么脏乱的人多接触，一定是因为小楚然的养母没有照顾好她。　　一开始，在小楚然刚刚出现的时候，秦始皇还想着干脆杀掉小楚然。而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心疼她，不，他心疼她做什么，他就是心疼自己。　　“拿着。”

小楚然把冰糖葫芦塞道小男孩的手里，转身小跑到秦始皇的身边，她又回头朝着小男孩笑了一下，“以后能吃饱肚子的！”

只是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还很低，小楚然又不擅长研究稻种，就算有人研究出好的稻种，那也是好几年之后。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种地，多种各种各样的粮食。　　小男孩看着小楚然离去的背影，愣愣的。　　“大户人家的姑娘。”

一旁的乞丐道，“她就是施舍我们。”

小男孩没有说话，他就是盯着手里的糖葫芦。　　“不用看啦，她就来这么一次。”

乞丐道，“不可能天天过来给你送吃的。”

“你要是不吃，就给我吃。”

还有乞丐这么道。　　寻常老百姓都很少吃到甜食，更不用说这些乞丐。他们当然都希望吃到更多更好吃的东西，而不是天天去乞讨，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士兵过来看这些乞丐，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那些乞丐都被带走了。　　年纪大的乞丐，他们可以直接去种地干活，年纪小的乞丐，就可以先去读书。　　秦始皇到底是允了小楚然的，只不过他没有让女儿直接接触这些乞丐。他确实也需要很多人做事情，那些乞丐整天去乞讨食物也吃不饱肚子，也容易出现治安问。　　重要的大秦确实缺失很多劳动力，建造长城需要劳动力，建造皇陵也需要劳动力。　　说到皇陵，那些帝王就有话说了。　　秦始皇觉得宣统帝可能知道的比较多，于是私信问。他想着宣统帝不在直播间出现，那私信总是可以的。　　然而，宣统帝还是没有在线，但是他有自动回复，那种机器人根据发私信的人的关键词给答案。　　宣统帝：皇陵被盗，不用担心，可被抢救性挖掘，再待在博物馆的玻璃罩中，让大家更了解历史。　　宣统帝：有几个皇帝的陵墓不被盗的？　　宣统帝：民主，自由，封建皇帝迟早要亡。　　……　　宣统帝的自动回信都是类似这样的内容，他表示他能说的都在自动回答里面。　　秦始皇看到那些内容，都差点以为宣统帝还在线。等他看到所谓的机器人回答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系统还是很厉害，竟然还能这么设置。　　而那些乞丐被抓的时候，一个个还都很紧张，他们都怕直接被杀了。如果他们被杀了，咸阳城内就没有乞丐，看上去就繁荣许多。　　“饶了我吧。”

“别杀我！”

“大爷，求求您。”

……　　那些人忧心不已，当时一开始不肯接小楚然手里的冰糖葫芦的小男孩也在。小男孩没有说话，就是默默地跟着众人走。　　官差没有杀了他们，而是把他们带到城郊的庄子上。　　“都洗干净。”

官差道，“从明儿起，你们就去种地。”

有的乞丐是家里没有地，没有办法种粮食，这才当乞丐的。如果家里有地，能种地，能填饱肚子，他们也就不当乞丐了。　　有的乞丐是纯粹懒惰，他们就觉得战争频繁，迟早要流离失所，还不如就直接当乞丐。饿了就去乞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不用担心下一刻就没有了家。　　只要他们没有家，那么他们就不用担心流离失所。　　那些乞丐被分成几批，有的是去当学徒，有的是种地，有的读书……有的人就觉得别人过得更加舒心，他们就不满，想要闹事。　　可在官差面前，那些人闹事，那就得挨打挨饿，他们也就不敢再闹。　　小楚然不知道这些细节，她只知道科考开始了。　　项梁和项羽也都参加了科考，他们的座位离得比较远。　　女子科考的考场则是在旁边，相邻的建筑。　　参加科考的人还挺多的，不算少的。　　有的学子本以为周围的人没有参加科考，他也不参加，要跟大家共同进退。　　在科举的这一天，这些没有参加科考的学子就发现朋友去参加科考了，约好一起不参加科考的人去参加科考的不再少数。这就显得他们这些没有去参加科考的人非常傻了，他们的学识不差的。　　“背信弃义之辈！”

那些人非常不高兴，他们都觉得的那些去参加科考的人就算考上了，也不会得到重要。秦始皇就是做做样子，一定是这样的。　　饶是他们嘴巴上这么说，他们还是等在考场外。他们更想直接进考场把那些人抓出来，可惜有官兵把手，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就算他们想要嚷嚷，让里面的人不能安生考试都不行，官差还把他们赶走。　　小楚然和扶苏一块儿待在考场外，两个人都没有走过去。　　秦始皇特意让扶苏站在外面看着，让扶苏看看那些学子会如何。扶苏不是一直为那些儒生说话么，那就看看这些儒生怎么做的，多的是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烧仙草。”

小楚然给扶苏递了一杯烧仙草。　　她有点怀疑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那些人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这个季节吃烧仙草奶茶还是不错的，等更冷的时候，就喝温一点的。　　“你都快跟你二十姐姐一样了。”

扶苏道，这些兄弟姐妹之中，就属二十和二十一最喜欢吃。　　二十公主是只要有吃的就行，对味道的要求还少一点。二十一公主是要好吃的，味道不能差，味道太差，她就不肯动筷子。　　“不一样。”

小楚然摇头，“我这是活得精致一点，二十……她只要有吃的。”

“嗯，她比较好养。”

扶苏点头。　　“……”小楚然怎么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呢，什么叫做二十比较好养，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自己也没有难养到哪里。　　“果然还是有很多学子参加科考。”

扶苏道，“听闻原先准备的考场还小了一点，就启用了备用的。”

“备用的也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小楚然道，“第一次，脑子好用一点的人，就懂得把握机会。要我，我也把握机会，省得等到后面捶胸顿足再后悔。”

“今年是第一年，明年还有秋试。”

扶苏道，连续两年，之后再是三年一次。　　童生、秀才、举人……明年参加秋试的就是举人了，在这一年时间里，各个郡县也会积极做准备，多开几次考试，让学子去考童生这些。　　扶苏之前还想着那些学子会不会真的拧成一股绳，他们就不来参加科考了。结果来参加科考的人数远远超乎他的预料，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他所想到的那搬团结。　　“明年，也比后面容易一点，但是比今年，还是难一些。”

小楚然道，“没考上，必定要怨旁人骗了他，让他不能早早来考。或许他早早考了，就考上了。早考上早当官，还能早升官。”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曾经的好朋友之间就有了疙瘩。　　本来这种事情又不涉及生死，那些人要考就考啊，只要他们没有蒙蔽朋友，那也没有什么。大家可以一起参加科考，中不中，那就是看各自的本事。　　自己没去考，朋友去考了，这感觉就不一样。就好像是朋友怕自己考上，就故意让自己别去考，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你小小年纪还懂得不少。”

扶苏感慨。　　“知道吗？”

小楚然抬起头，“如果你不是父王的儿子……也没有几个人支持你。”

扶苏笑笑，确实如此。他今天的心情说不上高兴，反而有点难过，他不是不希望那些人去参加科考。他曾经也说让他的门客去参加科考，可有的门客却还说科考不好。　　如果他当时当真听门客的话去反对科考，怕是自己也会成为笑话。　　门客，他们当成全心全意对他吗？　　扶苏不禁有此怀疑，他的门客很多都是六国贵族，那些人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小楚然不知道扶苏在想什么，她就是想着这些人得在里面待一整天呢。那些学子用的笔不是毛笔，而是改良过后的笔，他们写字也就能更快一点。　　“衣服要被你扯烂了。”

扶苏低头看着小楚然的手，她都抓着他的衣袖好一会儿，“不是你参加科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哪里紧张了？”

小楚然连忙道，“我这是兴奋，兴奋，懂吗？”

小楚然以前还有一件红色的旗袍，高考的时候正好是天气比较热的时候，她那个时候就有穿旗袍。别人就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人要参加高考，她就说她就是觉得热，就是喜欢旗袍而已。　　“他们要考试，我又不用考试。”

小楚然踮起脚，探探头，“就是看不到里面。”

“你跟父王说，也许他就让你进去。”

扶苏道。　　“不。”

小楚然摇头，“我进去，就跟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猫咪进去一样，他们都得先看我一眼。然后，他们的思路断了都怪我，我才不做他们考场失利的借口呢。”

“那你就只能站在门外了。”

扶苏道。　　“你要进去？”

小楚然疑惑，“不可能的，父王说过，不让你进去的。不要怀疑，不是我跟父王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没说是你说的。”

扶苏道。　　赵高死了，在秦始皇面前说扶苏坏话的人少了，扶苏最近一阵子过得还算比较舒心的。只是这日子舒心了，人难免就会多想一些事情。　　“等他们出来吗？”

扶苏问。　　“你等，我回去。”

小楚然没有打算一直待在外面，“我去跟父王说，让他开心开心。”

这个时候，兰沁也没有多高兴，当初说好不让他们的学生去参加科考的人，他们的学生还是去参加科考了。　　兰沁问两句，别人就说那是学生的事情，他们管不了。　　好一个管不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学生会听他们的，还说大家都一起不去的呢？　　呵呵，都是骗子！　　这些人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有的人竟然还支持学生去参加科考。　　小楚然没有回宫，就是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卖花的人。那个卖花的人想要到小楚然的面前，就被拦着了。　　奇怪，怎么有人在这里卖花呢？　　小楚然心有疑惑，当那个人抬头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个人以前跟她养母接触过。　　“姑娘喜欢花吗？”

那一名民妇打扮的人，她曾经跟小楚然的养母相处多年，也知道小楚然以前喜欢种花养草，“我们那儿还有很多呢。”

“喜欢，但是我不去！”

小楚然拒绝跟这一个人走。　　即便有人护着小楚然，她也不愿意过去。　　很多主角都是一位自己厉害，然后，就出现了问题。　　小楚然既然已经知道眼前的人跟她的养母有关系，那她就更没有凑过去。　　“姑娘……”　　“去去去。”

小楚然身边的护卫连忙让那一个民妇离开。　　那个妇人原本是想把小楚然带到兰沁的面前，也许小楚然还能利用一二呢。她发现最近一阵子，公主也时常去街上，公主看小楚然的次数多了。　　小楚然是楚国公主的女儿，那么她就应该为楚国做出牺牲，而不是一直待在这里享受。　　那个妇人袖子里藏着匕首，她思考自己是否能干得过小楚然身边的护卫。两个护卫把妇人隔在远处，而小楚然已经上了马车。　　到了最后，那个妇人还是拔出了匕首，她想要驾着马车走。可她不知道小楚然身边的护卫都是极为厉害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些护卫的对手，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她就自尽了。　　那个妇人死前还大声地道，“你忘了你生母的死吗？”

“……”小楚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自己内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否则，一个真正的小孩子真的会被这些人弄得扭曲、弄疯。　　在那个妇人还没有闭上眼睛的时候，小楚然嘀咕一句，“她还活着！”

秦始皇告诉小楚然的，小楚然也愿意相信秦始皇的话。　　亲娘活着却不愿意见她，一次两次这般折腾，亲娘到底是想杀秦始皇，还是想逼疯她呢？　　为什么总有人为了复国如此疯批呢？　　小楚然想自己没有经历过，她没有资格评判，可是做为一个女儿，她当然不希望自己被亲生母亲如此对待。　　当兰沁公主得知身边的人去找小楚然，没有成功把人带回来，还死了，她的脸色冷了很多。　　“谁让她去的？”

对，兰沁曾经安排小楚然的养母去刺杀秦始皇，可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安排的。　　小楚然在上一次活下来之后，兰沁难免就想着或许是上天要让她的女儿活着。　　一个小女孩而已……兰沁就想着自己没有必要盯着小楚然。　　“许是她见公主想念小公主……”黑衣女子道。　　“想念？”

兰沁嗤笑，“真要是想念她，又怎么可能对她不闻不问。”

她一点都不想念女儿，一点都不想。　　“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黑衣女子总觉得他们的公主应该有点想小公主的，只是他们的公主要强，“她来了……”　　“她来了，能做什么？”

兰沁打断手下的话，“利用过她一次，再利用一次？秦王可不只有她一个孩子！”

“今日有女子参加科考。”

黑衣女子不禁道，“小公主能当秦王吗？”

“你觉得呢？”

兰沁反问。　　“如果小公主能当秦王，那就是……”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如此天真！”

兰沁道，自己的女儿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难不成，他们设法让小楚然成为女皇，又或者是让小楚然大权在握，再逼着她让楚国的王族登基为帝吗？　　做什么美梦呢，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太假了。　　兰沁认为这个计划就好比天上的鸟儿拉下一泡屎，人明明嗅到了臭味，还当这一泡屎是胭脂抹开。　　“她的心跟她父亲的心一样冷！”

兰沁道，“让她做那些事情，倒不如让她杀了你我。”

小楚然在宫外发生的这一点小插曲，她没有告诉秦始皇，但有其他人告诉秦始皇。　　秦始皇没有问小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让御厨多做一些小楚然爱吃的菜，务必让她多吃一点。　　小楚然看着那些美味的菜肴，内心更加郁闷了：我都这样了，你还关心饥饿值啊？　　不错，秦始皇确实更加关心饥饿值，绝对不能让小楚然发生意外。　　“多吃点。”

秦始皇还给小楚然夹菜。　　“多吃点就横着长了。”

小楚然道。　　“你当你是螃蟹吗？不过你是可以横着走。”

秦始皇道，“多吃点，是为了长高。”

“二十就吃很多。”

小楚然道。　　“想跟她一起玩？”

秦始皇问。　　“不是。”

人家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玩，她干嘛过去，小楚然才不要热恋去贴冷屁股，“父王，你也多吃一点。你最近没有跑去吃丹药吧？”

“他们不都被送去炼那个炸药了吗？”

秦始皇问。　　秦始皇还想着要是他们没有研究出来，那就快点杀了他们。　　“你是不是又想杀他们了？”

小楚然都感觉到了来自秦始皇身上的杀意。　　“小孩子，整天喊打喊杀的。”

秦始皇道。　　“千古一帝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寻常人。”

小楚然道，“我又没有说要杀了你。”

“是没有。”

只不过是别人想要小楚然杀了自己，秦始皇对小楚然还有戒心，或者该说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有戒心。　　秦始皇这一辈子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不能保证这些人都不会心怀怨恨。就算是朝堂上的人，指不定他们的亲戚啊爱人的，那些人都有可能死在秦国的大军手里。　　“给你一个表现好父亲的机会。”

小楚然拿着筷子戳戳碗。　　“哦？”

秦始皇好奇。　　“等一会儿给我讲睡前故事。”

小楚然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听过秦始皇给自己讲故事。　　秦始皇在呼唤系统，如果这个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他是不是可以不做。系统确实没有说话，但是看养崽直播的帝王有说话。　　乾隆帝：哄她做什么，还不如去后宫妃嫔那儿。　　崇祯帝：该给她讲忠君爱国的故事。　　武则天：亡国的时候，一剑砍死女儿，女儿没死，也要被砍掉胳膊。　　崇祯帝：谁告诉你的？你不是生活在唐朝吗？躲在背后的是小狗！　　嘉庆帝：差不多就得了，真算起来，都成为狗崽子了。　　武则天：政哥，你该跟小公主说命运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汉武帝：她那么小，能懂得？　　武则天：就准许男人三岁能作诗，女人不能懂得这些？　　武则天每次在这个群里，她都感觉自己在舌战群儒，她要把萧太后拉入群里，还有把汉高祖刘邦的妻子吕雉吕太后拉进来。　　她得让这些男人知道女的厉害，一个个这么嚣张，这么折腾，真当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亲娘的吗？　　小楚然没有想到一个睡前故事还能有这么多事，他们忘了这是养崽直播吗？这不是帝王争霸群啊！　　“可以，给你讲。”

秦始皇同意给小楚然讲故事，不过就是讲一些故事而已，他知道的很多。　　等到夜晚，小楚然给自己盖好被子，她看向坐在一旁的秦始皇。　　“父王。”

小楚然心想自己都准备好了，怎么秦始皇还不开始说呢。　　“就跟你说说白起吧。”

秦始皇道，“他曾经在长平之战中重创赵国主力，坑杀赵国士兵四十余万。”

“停！”

小楚然阻止秦始皇说下去，不用她父王说这个人，她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都看到了。　　白起就是杀神，这不是贬义词，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将领。　　但是秦始皇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个合适吗？　　小楚然不想听，“换一个。”

“那就说说最近的王翦，他……”　　“能不能说一个温馨一点的？”

小楚然问。　　“嗯……”秦始皇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算是一个温馨的故事。　　“为什么没有皇后？”

小楚然问。　　“小孩子不用管这么多。”

秦始皇没有想着非得立后，有没有皇后都一样，“你要听什么样的故事？”

“我……”小楚然左思右想，她都觉得秦始皇不可能讲出什么东西的故事。　　秦始皇询问帝王群里的帝王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　　乾隆帝：就从武才人进宫开始说起，前面都挺温馨的。　　武则天：怎么不从你如何宠着你的白月光富察氏，听说富察氏没了，你就性情大变！　　乾隆帝：也不是不可以，像朕这么深情的人，那是极为难得的。　　萧太后：下江南，招妓，让皇后断发，还真是深情。　　乾隆帝：这是帝王群，不是太后群。　　武则天：萧太后辅政，不是皇帝，胜似皇帝，是不是啊，完颜构。　　宋高宗：姓赵。　　武则天：赵敏的赵？那也可以吧。　　宋高宗：混蛋算#%&*　　萧太后：说什么？　　宋高宗撤回了一条消息，并朝你坏坏一笑。　　秦始皇认为自己还是别接受这些人的意见，这些人说来说去就是说帝王的故事。与其说其他帝王的故事，还不如说自己的故事。　　若是说自己的故事，小楚然不还得说他自恋啊。　　“你是公主。”

秦始皇道，“身在帝王家的公主，别把自己当普通人。”

既然他找不到普通温馨的故事，那就得让女儿接受他说的其他故事。　　“要快点成长。”

秦始皇道，“温馨，只会让你早死！死于你的愚蠢，死于你的盲目。”

“……”小楚然无语，不过就是讲一个温馨一点的故事，结果到后面就变成讲道理，“父王，你就是讲不来温馨的故事？你小时候，以前，就没有发生过一点温馨的事情吗？”

秦始皇仔细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或许曾经有那么一点温馨，可是那点温馨很容易就被打破。　　小时候当质子，后面当皇帝，也曾经受控于人。　　秦始皇亲政之后，杀伐果断，逐渐大权在握。权力是有了，可是很多东西都没了。　　他的生母没有那么疼他，儿子也反抗他实行的政策……身边有一个稍微说话好听一点的人，又是有坏心思的人。　　在他当质子的时候，也曾有人给他好吃的东西，一两次，那美好的味道确实能让人记住一辈子。他后来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其实不是后面吃的东西不好吃，而是以前受苦的时候冷不丁有一个好一点的东西，他就记住了。　　“身为帝王，不要总惦记着温馨的事情。”

秦始皇道。　　“别人都当你是冷血无情的怪物，伴君如伴虎。”

小楚然道，“要不，我给你说一个温馨一点的故事？”

“你能说出什么温馨的故事？”

秦始皇表示怀疑，小楚然的养母死在她的面前，她的生母明明活着也不找她，今天还有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　　秦始皇怎么都觉得小楚然应该将恐怖一点的故事，小楚然也察觉到了秦始皇的态度。　　“从我为祸天下的三岁开始讲起？”

小楚然忽然想到了这个，“不，是为民请命的三岁开始说起？”

秦始皇被小楚然的话给逗笑了，“你现在不就是三岁吗？”

“是啊。”

小楚然从床铺上爬起来，“故事未完，待续。”

“嗯？”

秦始皇疑惑。　　“你每天多看看我，不就是看到故事的发展了吗？”

小楚然翻白眼。　　秦始皇看到小楚然头顶的表情包，小人儿在吐舌头。　　“你应该生活在河里。”

秦始皇轻轻地敲敲小楚然的头。　　“会变笨的。”

小楚然揉揉自己的头，“为什么要生活在水里，变成漂亮的鲛人，给你们做成长明不灭的鲛油灯？还是给你们哭一哭，就能变出很多珍珠。”

“不是。”

秦始皇道，“你在水里，就可以多吐几个泡泡，一戳就破的泡泡。”

“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小楚然道，“还是算了吧。”

吐泡泡……漂亮的鲛人才不去玩幼稚的吐泡泡游戏，小楚然想到了小金鱼。旁边要是再有一只猫，小金鱼就可能成为了小猫咪的盘中餐。　　“七秒？”

秦始皇好奇。　　“对，就是很短很短的时间。”

小楚然比划，“你深呼吸两下，也许时间就到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不记事，也就不知道痛苦。”

秦始皇道。　　“你喜欢吃清蒸鱼，还是吃生鱼片？”

小楚然问，鱼要是被人抓住，那就活不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楚然可不希望这样。关键是她真的不是很爱吃鱼，一是怕鱼刺卡着喉咙，二就是鱼腥味重，鱼的味道也得做得好才好吃，不然，谁爱吃谁吃。　　“你的嘴巴倒是很会说话，”秦始皇道，他伸手捏捏女儿的脸。　　“不是我的嘴巴会说，而是你们都想骗小孩子。”

小楚然道，“我可没有这么愚蠢，不可能被你们随随便便就骗到了。”

“谁能骗到你？”

秦始皇想自己拥有系统都骗不到女儿，不对，系统是站在小楚然这边的，“也好，没有那么容易被骗就好。”

“……”小楚然听到最后，感觉不大对味，什么叫没有那么容易被骗就好。　　“若是有人敢骗你，你是公主，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始皇道。　　秦始皇揉揉女儿的头，所以女儿是不是能睡觉了？　　“我还不困。”

小楚然仿佛听到了秦始皇的心声，她是真的不困，还能再熬一熬。　　“睡觉！”

秦始皇伸手捂着小楚然的眼睛，让女儿躺下。　　“你都没有给我讲故事，还让我睡。”

说好讲故事的，到最后都没有说，小楚然怀疑秦始皇就是不会讲故事，秦始皇只会讲杀人的故事。　　那些历史故事，或许很多男孩子愿意听，当然也有很多小姑娘愿意听。　　可是要是让小楚然大晚上的听那样的故事，她不愿意。她怕自己梦见自己在战场上，周围都是战死的人。突然间，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她大声尖叫。　　不管她怎么尖叫都没有用，她还是继续待在战场上。　　这样的梦境很可怕，她想要努力醒来都醒不来。　　穿到秦朝之后，小楚然没有少做噩梦。她梦见胡亥登基为帝，梦见那些公子、公主全部都被杀了，就连小楚然都不能幸免，小楚然还在梦里说：我是秦始皇的命，我是最受宠的公主，你们不能这样。　　然而，梦里的秦始皇已经死了，她是谁的命都已经不重要。　　“你真麻烦。”

秦始皇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麻烦过。　　“你跟我娘在一起的时候都不觉得麻烦。”

小楚然道，“你们不在一起，就没有我，你就不觉得麻烦了。”

“确实，不应该有你。”

秦始皇道。　　武则天：没有女儿，你就没有外挂了！　　秦始皇看到了武则天的提醒，他就想这些皇帝怎么还不睡觉，一个个都在看他哄女儿睡觉。　　他们无聊不无聊啊！　　女儿这么难哄，还不准他吐槽一下吗？　　武则天：隔壁群里觉得养崽很容易，一不小心崽崽就被他的其他儿女给推入湖里，game over？　　秦始皇：什么意思？　　武则天：游戏结束，系统解绑，没有外挂了啊。　　武则天想要是自己早早绑定养崽系统，或许自己还能过得更好，不至于晚年还要看那些人争抢皇位，最后还要被迫让出皇位。武则天认为秦始皇的运气真的很好，还绑定一个脾气很不错的崽崽。　　秦始皇看看眼前的女儿，他决定还是稍微容忍女儿一下，没有外挂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还是别没有外挂了，外挂十分重要，他必须苟着。　　嗯，这是秦始皇新学会的一个词语，得苟着。　　“你现在想把我塞进我娘的肚子里，已经来不及了。”

小楚然道，她躺下了，“给我盖上被子啊。”

小楚然提醒秦始皇，这个季节很容易生病的，她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着凉，一不小心就要命的。”

小楚然道。　　“给你盖。”

秦始皇嘴角微扯，女儿自己有手，女儿怎么就不能自己扯一下被子。　　“你坐着被子了。”

小楚然伸手指着被秦始皇坐着的被子。　　秦始皇低头一看，被子果然被他坐着了。　　“好了。”

秦始皇起身，再给小楚然盖好被子，“好好睡。”

科考很快就结束了，吕雉从考场出来，她就看到她的妹妹吕嬃在外头等着她。　　“姐姐。”

吕家妹妹连忙上前。　　“怎么来了？”

吕雉问，“爹娘让你来的？”

“我自己就想过来啊。”

吕嬃道，“爹确实说了让我过来，说今天还有很多学子出来呢。要是能遇上……”　　“要是能遇上一个有出息的学子，你还能嫁给他，是不是？”

吕雉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自己的亲爹在想什么。　　亲爹总希望她和妹妹能嫁给好人家，最好是以后有大出息的人家，哪怕那些人现在没有什么出息，那都没有关系。　　莫欺少年穷，大概就是如此。　　吕雉认为她父亲的想法是不错，可这些学子的水平也是参差不齐。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挺厉害的，但是实际上，就是浮云书面上的下一层油，也仅有那一层油，下面的都是水。　　“姐。”

吕嬃不大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吕雉道，“走，我们一起回家。”

“姐，考得怎么样？”

吕嬃之前都不敢问，等她姐姐都考完之后，才敢问，就怕影响她姐姐考试的心情。　　“我觉得好，考官不一定就觉得好。”

吕雉道，“但是应该没有大问题。”

吕雉对自己有自信，她之前跟其他的女学子接触过，那些女学子知道的东西未必就有她的多。就是她这一段时间学习简体字学得再认真，还是有忘记一两个字，她就只能用原先的文字取代。　　好在朝廷之前也说过了，若是个别文字用原先的文字替代，那没有关系。如果一半的文字都是以前的文字，那就要落榜，这是硬性规定。　　官府那么规定，就是担心那些人都不学习简体字。官府利用这一点，让大家都快点记下简体字。　　这一次的科举时间是聪明一点，可是早一届科举出来，也有大用处。　　“真的吗？”

吕嬃不禁问。　　“是真的。”

吕雉笑着道，“这一次要是没有考上，还有下一次，怕什么呢。”

“是不怕，可下一次，姐姐的年纪又大了。”

吕嬃想女人年纪大就得出嫁，女人不像是男人，能等到年纪很大再嫁。　　“不怕年纪大，就没心里没有了希望，不坚持下去。”

她吕雉既然选择了这一条道路，那么她就不可能放弃。　　如果天下的女子遇到一点困难就选择放弃，那么以后又有多少个女官呢？　　“怎么，你担心我一直不出嫁，一直待在家里？”

吕雉问。　　“不是……”吕嬃连忙道。　　“也对，等到那个时候，你都已经出嫁了，你还管这些做什么。”

吕雉轻笑，“就该是兄嫂他们忧心，他们该觉得我是个累赘。”

吕雉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她必须多努力，争取一次就考上。　　当吕雉回到家里，吕公也问了几句。　　项梁和项羽从考场出来，项羽还很兴奋地问他叔父关于考题的问题。　　“答案不是唯一的。”

项梁道，“只要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就可以。”

“叔父一定答得很好。”

项羽想着自己就算没有成为一甲，成为二甲、三甲也好。不过最好还是二甲吧，三甲总感觉不大好。　　“这一次参加科考的人不算少。”

项梁早就预感到有很多人嘴巴上说不来，实际上，他们还是来参加科考。　　“不管多少人，叔父一定能中。”

项羽相信他的叔父，他的叔父那么有学问，懂得的东西还多。兵法、剑术、谋略，他的叔父都不差。　　“言之过早。”

项梁不能说自己一定会中，万一秦国的那些官员认为他不该中呢。　　科考，那些名字都要被遮盖上。可项梁还是认为那些人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就算他中了，别人还能把他的名字划掉。　　如果他不能中，项梁想他不为秦国做事也罢。　　像项梁这个年纪来参加科考的大佬很少，有的人都还在山上躲着，等着别人去请他们下山呢。　　项梁不管年纪大不大，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至少他要试一试，看看这个秦国是不是能一直强大下去，那些老百姓是不是都能过得好。　　若是那些百姓们都过得很好，他们想要复国也复不成。　　“一定能中。”

项羽坚定地道。　　秦始皇对这一次的科考非常重视，他还要采取殿试，不光光就是前面那一次考试。殿试的话，人数就少很多。他不允许有官员特意把谁的卷子藏起来，他派去的官员也不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动手脚。　　一些贵族老臣当然还是希望贵族考中，他们指的是秦国的贵族，而不是其余六国的贵族。有老臣就在那边暗示，可主考官也不傻，皇帝陛下安排的科考，不是那些老臣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因此，项梁、项羽等人还是上榜了，他们要参加殿试。　　小楚然没有去外面看公告，外面看公告的人太多了，就算她踮起脚，也看不到。人挤人的，万一她被人踩了一脚怎么办，秦始皇也跟着疼的。　　“我要看看。”

小楚然跑到秦始皇的面前，“看看谁考上了。”

“给你看他们的名字，你能认出他们吗？”

秦始皇问，“能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

小楚然就是心痒痒，她就想自己到底能看到多少个历史名人呢。　　张良、范增、萧何……这些人都很有名啊，他们会来参加科考吗？　　小楚然摩拳擦掌，要是这些人都来参加科考，他们谁中状元啊。还有项羽他们，好多好多人啊。　　这简直就是要背诵全文的人物啊。　　“就是看一看，看一看嘛。”

小楚然摇着秦始皇的手臂，“就看一眼。我不看，你读给我听，也可以啊。”

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视剧看，小楚然表示自己的时间很多，她可以多听听。　　“没空。”

秦始皇无奈，他这边确实还有一份名单，他让小楚然自己看，“你看了也无用。”

“怎么就没有用呢？万一我未来的夫君在里头呢？”

小楚然生气地道。　　“他们比你大十岁以上，有的还大二三十岁，甚至能当你的爷爷。”

秦始皇问，“还要吗？”

小小年纪就想着夫君，秦始皇思考着小楚然嫁人后，自己是不是还得护着女婿。不然，女婿出事，女儿伤心，女儿又出事……不对，养崽系统，崽……崽是指小孩子吧，等女儿能嫁人了，女儿就是大人，那就不是崽。　　“这……还是算了吧。”

小楚然道，就算里面有再帅的历史名人都不可以，那些名人都有官配，比如项羽跟虞姬。　　拆官配，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就算项羽不当西楚霸王了，人家还是可以跟虞姬恩恩爱爱的。　　小楚然才不可能横插一杠子，她又不傻。偶像之类的存在，那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刚刚还这么起劲。”

秦始皇笑了笑。　　“我本来就是看一看啊，小孩子瞎胡说，大人就不要当真啦。”

小楚然跑去看折子上的姓名。　　哇哦，果然看到了一些名人。　　“等他们殿试的时候，我能来看吗？”

小楚然道。　　“不怕他们每次科考都要赶走你了吗？”

秦始皇问。　　“不会啊。”

小楚然道，“他们都到殿试了，要是他们的心境还那么不好，以后还怎么做事情。”

小楚然想自己再可爱，也不可能跟猫一样跳到他们的桌子上。他们认认真真答题便是，没有必要多看她。　　“女子的，也是一起殿试吗？”

小楚然问。　　“不错。”

秦始皇点头，都安排在一天为好，反正两边也是分开取士的。　　小楚然思考着到时候自己应该去看吕雉呢，还是去看项羽呢。　　不管，她两边都要看，这边跑一下，那边跑一下。　　当吕雉得知她进了殿试之后，心情非常好。进了殿试，那么她就是板上钉钉的中科考，就是最后的排名没有定而已。　　吕公为女儿高兴，他原本还想女儿要是没有考中，就让女儿早些嫁人。他看着那么努力的女儿，也不好泼冷水，就等着放榜。反正进殿试了，基本就是确定能中。　　“来。”

吕公还让女儿喝一杯酒，给女儿敬酒，他非常高兴。　　当父亲的当然都希望儿女有出息，儿子也好，女儿也罢，他们当官了，也能为家里争光。吕公甚至做好了准备，那就是家里的家产也将要分给吕雉一部分。　　这部分家产或许不多，但这表明了他的态度。　　“父亲。”

吕雉也很高兴，这等于她即将迈入新的世界，她的人生将发生重大的转折。　　殿试很快就开始了，小楚然就是在门外看看，她终究还是没有跑进去。那么严肃的场合，她还是有点分寸的。　　秦始皇见小楚然那么乖巧，还有几分疑惑，“不进去了？”

“不去。”

小楚然摇摇头。　　“怕了？”

秦始皇又问。　　“不是。”

小楚然再一次摇头，“要是我科考，我也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你们当考官的看看也就罢了，我这样的小孩子就算了。”

小楚然知道哪怕自己是公主，别人都可能因为她年纪小，而觉得她不应该出现在殿试上。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参加过高考，她才不想去打扰。　　“这么小心？”

秦始皇发现自己有时候真搞不懂女儿，说她聪明吧，有时候又很蠢，说她蠢吧，她有时候又谨小慎微的。　　“不是小心，是尊敬他们。”

小楚然道。　　“要不要让他们其中一个人给你当老师？”

秦始皇想要是女儿去读书，自己也能少一些麻烦。　　“他们会化学吗？会物理吗？”

小楚然问，“知道万有引力吗？”

“……”秦始皇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内容，当官的也不一定就得知道这些。　　“我问他们，他们都不懂得。”

小楚然道，“我知道的都比他们多，他们怎么当我的老师。”

“学做文章。”

秦始皇道。　　“就知道，你就是不想看我轻轻松松的，不想我一下子就能弄出很多东西，你就是不想……”　　“你弄你的东西吧。”

秦始皇不想自己的外挂就这么没了，女儿还是多研究出来一些东西来。　　这哪里是女儿，这就是外挂，是祖宗！　　“不让我学文章了？”

小楚然挑眉。　　“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秦始皇挥手，“去去去，怕打扰他们，你就……”　　“我坐在这里就可以。”

小楚然干脆就坐在宫殿门口。　　“……”秦始皇无语，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是这个德性呢。　　小楚然表示自己要坐在门口看看，就是她认不出哪个是历史名人，感觉这些人长得都差不多。　　秦始皇瞧见小楚然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有她的亲戚在参加殿试。　　殿内的人正在奋笔疾书，殿试有时间规定，他们也不能一直磨磨蹭蹭的。虽然他们基本都定下来中科考的，但是要是他们答的太少或者是太差，又不行了呢？　　参加殿试的人都经过搜身的程序，也就不用怕这些人是不是拿着匕首要准备暗杀秦始皇。　　秦始皇懒得理会小楚然，他还有亲自进去看看。既然是殿试，他这个皇帝不看，太不像话了，那就让他的女儿跟狗一样坐在外面，他都在思考要不要给女儿一根骨头啃着。　　小楚然没有啃骨头，她就是拿出一个馒头啃着。　　“怎么吃馒头？”

秦始皇的脚都要迈进大殿了，他就看到女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馒头。　　“馒头没有刺激性气味啊。”

小楚然道，“他们就不会觉得香香的，就不会想流口水，就不用担心口水沾到纸张上啦。”

秦始皇有点想要把女儿拎进去，让那些人瞧瞧他这个女儿是什么样的德性。但考虑到女儿丢脸，也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丢脸，他还是别把女儿拎进去了。　　“不准学狗叫，也不能学猫叫！”

秦始皇进去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小楚然翻白眼，自己才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学猫叫学狗叫。那些学子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跑来一只狗一只猫呢。　　她爹总是觉得她没脑子，真让她很无奈啊。　　喵喵喵，小楚然在心里叫了好几声，哼，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秦始皇回头，他瞥见了小楚然头顶上的表情包，一只猫在啃着馒头。　　“……”秦始皇嘴角扯了扯，随后，他还看到那只猫转头高傲地瞥了他一眼，猫的头顶上又出现了一个字：喵。　　殿内，那些学子可不知道外头的事情，他们都专心于殿试，成败在此一举，他们都想名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