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羌兵以卵击石,纪灵大怒,当下拍马挺刀便刺。北宫伯玉一刀横拉,荡开了刺来的三尖两刃刀。纪灵见状大吼一声,双臂猛然发力,顺势劈向了北宫伯玉,北宫伯玉忙用左手按着刀背,使了个门闩刀,硬生生地顶住了纪灵势大力沉的一击。纪灵大赞一声:“好力气!”
说罢,提起精神来,平举兵刃向北宫伯玉连刺数十下,纪灵一会儿劈砍、一会儿枪刺、一会儿横削,搞得北宫伯玉手忙脚乱,摸不清套路。北宫伯玉一边奋力躲闪着,一边心里直骂娘。纪灵的三尖两刃刀刀尖分为三支,“山”字形,中支形似剑状略高,两翼支稍低,两面开刃,锋利无比。刀柄后端有一三棱形铁鐏,由于三尖两刃刀形状的其特性,其打发也有很多种,主要打法为支、拿、架、别、削、刺。转眼间,两人已经大战了二十回合。管彦的大部队已经杀到了北宫伯玉身后三十步。北宫伯玉慌了,再不突围出去,如果被三万人马包围起来,那真是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北宫伯玉大吼,虚晃一刀,纪灵忙收刀来挡,北宫伯玉瞅准机会刀背一拍坐骑,便向密林冲去。纪灵看着落荒而逃的北宫伯玉,心里急了:自己带着两千铁骑,以逸待劳,如果还被你跑了,那以后还怎么在主公帐下立足?纪灵举刀怒目大吼:“贼子休走!”
说着,纪灵双脚猛夹马腹,胯下坐骑嘶鸣一声便冲了出去。如果按照平常的状态,以北宫伯玉的骑术,纪灵肯定追不上。但是如今北宫伯玉心慌如焚,胯下坐骑又是长途奔袭后,怎么会跑的快?不过几步,纪灵便又追上北宫伯玉,看着北宫伯玉匍匐在马背上的背影,纪灵怒目横刀,高举过肩,使尽浑身力气的一刀劈了下去,因为力量太大、速度太快,三尖两刃刀的刀杆已经弯成一个弓形,刀刃也化成了一扇刀影劈向了北宫伯玉。如此势大力沉的劈砍带出一声刺耳的破空之声,北宫伯玉一听身后刺响,下意识地忙低头躲闪,刀影抹过了北宫伯玉的头顶,带下了几撮发丝。北宫伯玉惊恐地扭过头看去,只见纪灵正在身后须发皆张地挥舞着三尖两刃刀。纪灵看一击不中,当下回刀,用三尖两刃刀刀柄下的三棱铁鐏杵向了北宫伯玉,两招只在电光火石间迸发,北宫伯玉靠着经验意识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是这一杵再也躲不过去了。铁鐏重重地杵在北宫伯玉左肩膀上,只听一声骨裂之声,北宫伯玉一声惨叫,身体被刀柄上的巨力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北宫伯玉摔得七荤八素,面目痛苦地勉强一翻身,只见一个身影已来到面前,噌~的一声,一把利刃已经横在了脖颈上。纪灵挺着三尖两刃刀横在北宫伯玉的脖颈上,对着赶来的管彦大声回道:“主公,贼首已经拿下!”
“吁~~~”管彦勒停战马,看着躺在地上的北宫伯玉大声说道:“纪将军做得好,当记头功!来人,把贼首绑了!”
管彦一说完,跃跃欲试的臧霸和周仓二人,抄着根麻绳就上去麻利地开始捆绑起北宫伯玉来。北宫伯玉的肩锁骨已被纪灵敲断,如今被臧霸和周仓二人重手重脚的捆缚,触动了断骨伤口,不禁大声哀嚎起来。周仓听着北宫伯玉那狼嚎般的嗓子,提手就是个大耳刮字,恶声道:“嚎什么嚎?再嚎,爷爷阉了你!”
北宫伯玉虽然也是条好汉,但是遇到周仓这种夯货,也只有忍着肩膀的剧痛,默不作声。待到北宫伯玉肿着半边脸,被捆成一个粽子扔到管彦面前时,管彦在马上拧着眉毛沉声说道:“北宫贼子,羌胡世受汉恩,汝却狼子野心,叛汉而反;今日又险害我爱将性命,若不枭汝首级,难消我心头只恨!来人!”
“末将在!”
纪灵、臧霸、周仓三人,对着管彦一抱拳大声应道。管彦手一挥,大声说道:“给我砍了!”
三人一应声,周仓、纪灵一把揪起北宫伯玉,按跪在地上,臧霸则拔出腰刀,高举过头,对着北宫伯玉的脖子便要砍下。“慢!”
从身后赶来的戏志才、陈登二人,一见此状同时在马上伸手喊道。二人同时喊出,先是一愣,片刻后,二人不禁对视一笑。臧霸闻言不禁放下了腰刀,看向了管彦。管彦扭头看着身后二人,疑惑地问道:“二位先生何意?”
戏志才倒是个圆滑之人,他自知陈登资格比自己老,于是对着陈登微微一抬手,示意陈登解释,陈登笑着点点头,对着管彦拱手说道:“主公借一步说话。”
二人下得马来,向人群外走了几步。管彦问道:“元龙,这北宫伯玉杀不得,是否汝与戏先生有何妙计?”
管彦与陈登相处良久,就知道他刚才不让杀北宫伯玉肯定有什么鬼点子。陈登一乐:“主公英明,知我者,主公也!”
管彦笑了笑,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莫要再说些虚话,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是!”
陈登拱手,回头看了下倒在地上的北宫伯玉,说道:“主公,金城之地就靠此人而得也!”
“哦?”
管彦也回身看了下人群中捆缚的紧紧地北宫伯玉说道:“莫非是让北宫伯玉去劝降?”
“非也非也!北宫伯玉虽只是羌胡贼帅,然性刚,必不降也!”
陈登闭目摇摇头,一股高深莫测的样子。管彦看着陈登那摇头晃脑欠抽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抽他一个嘴巴。“哎呀,就别卖关子了,速速讲来!”
管彦不耐烦地对着陈登说道。陈登奸诈一笑,凑到管彦耳边轻声说如此如此。管彦听着听着,嘴角也渐渐扬起一丝奸笑……----------求点东西,收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