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练，今天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们把这些子弹都打光了。知道枪械的基本常识。再能打都没用，到最后还得靠枪。”

一整天的时间，到了晚上，这儿的子弹还没有打完。　　有子弹的训练，最起码每个人都能做到不脱靶了。　　练枪这玩意，入门不难，想精通百发百中非常的难。　　狗蛋看着他们的情况还算满意，“行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继续。”

巡捕厅，鹿兆鹏叫来了两个处长，“昨天，警察总署来人，想来你们都听到了。现在不光是他们，整个内政部都盯着。莫干山文化交流会非常重要。你们两个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王处长：“听说总署和保密局在大家。”

鹿兆鹏：“总署长主张公秘分家，不想让警察总署成为保密局的外围组织。现在这个保密局，已经远不入戴局长时期了。这次的行动，是咱们主导，保密局协助，都认真点。”

王处长：“厅长，您放心，卑职一定竭尽全力。我现在就去办。”

找了两个下属。　　“处长，有什么事吗？”

“厅里有大行动，安排一些到莫干山去。内政部要举办交流会，上海滩这边有影响力的作家，报社，各大学校都会有人参加。我们负责送他们去，送他们回。这个是参加大会的人员名单。”

“处长，这上面有些人是前段时间游行请愿的人。”

“就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讲，所以叫他们全去，要他们坐在一起开诚布公的慢慢谈。”

“前两天还恨不得见一个抓一个的，一下子就变了，要把他们全都保护起来。”

“送，我们一个不落的把他们送去。但是哪些人能回，就说不定了。”

“明白，要看他们的态度。”

当天鹿兆鹏又去找了狗蛋。　　“这十二个是参加莫干山文化交流会的人，都是无党无派的社会贤达，全程保护，绝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宪兵队和保密局的人盯上了他们，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是十二张通行证，分别给他们，一旦出现意外，护送离开上海滩。”

“是，老板，要不要带上那几个新人。”

“不用了，先训练着。我会给你们在大会安排几个身份。十二个人，六个明的六个暗的。”

参加会议的人不少。　　都由警察厅的车接车送。　　全都到了莫干山去。　　不止是这些文人。还有很多崇拜他们的人。　　莫干山这两天热闹的很。　　还有着不少的记者。　　文化交流会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到了大会现场。　　率先有个人发言，“这次大会是内政部主办，我想这不仅仅只讨论学术吧。所以我想请问我们能不能畅所欲言呢。”

“对啊。”

“对。”

不少的人都附和着。　　内政部的来了几个领导，“大家请安静，刚刚你提出的问题啊，当然可以啊。大家都是文化界的代表，学术也好，时政也好，今天举行举行的交流会啊，就是为了让政府和大家一起公平公正的讨论问题。”

“那我就问一问，我们主办的民主周刊为什么停办。我们讨论经济教育文艺，就因为我们也讨论了自由，就要被禁吗？”

王处长在一旁看着，“记下他，民主周刊的主编。”

又有人发言，“我是联合晚报的编辑洪天一，我也要代表报社要个说法，我们要求恢复报社，发表要求和平宣言的权利。”

王处长：“还有这个叫洪天一的也记下来。”

“我还想请问为什么要驱散我们的集会，为什么要殴打逮捕报社员工和请愿人群。巡捕厅的鹿厅长，就是你们巡捕厅打的人，能说说吗？鹿厅长，您还有个名字鹿歌，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十数年前燕京大学学生，那时候你的那些文章何等意气风发，卿本佳人。”

鹿兆鹏：“洪先生，这就是个误会。这不我一知道消息就把人全都给放了，还有我们巡捕厅的人也没在上街，就安排了几个交通警吹吹警哨维持秩序。今天大家都到了这儿来，那就是好好来谈这个问题，你们今天所说的要求我们肯定会悉数向上头反映。”

“老夫也有话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抗战十四年，终于有了胜利。为什么到了现在又要让人民承受一场并不光彩的战争呢。老夫绍白尘不求闻达，也并非激进人士。今天站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我们的人民一直在挣扎着求生存，应当休养生息而不是再次发动战争。鹿歌先生，难道就不能不打了吗？”

“这个姓邵的老头也记下来。”

鹿兆鹏：“邵先生高看鹿某了，在下只是辖管着上海滩的巡捕厅，至于其他的我知之甚少。邵先生的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南京统帅部才能回答您。长官们的决定他人不知道。”

“我们今天既然敢来参加这个大会，就敢来表个态，鄙人闻少群，诚恳希望各位团结一致，在爱国立场上在法制限度内继续为国家之和平而努力奋斗。”

“说的好。”

“好。”

“莫干山文化交流会，主说的是文化艺术，如今说的都是政治，扯远了。今天的会先到这儿，明儿再继续。”

王处长拿过来了小弟的本子，数了下上面发言论的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重点关照。回去的时候把他们安排一个车子，至于车子开去哪儿，反正不会是上海滩。”

“处长，要不要提前做掉他们？”

“提前？”

“对，我发现了，保密局的人也盯上了这几个人。别被他们抢了先，到时候功劳可全都没了。”

“我想一想，我去问下鹿厅，你的人不要擅自行动。这些个文人在上海滩很有能量，事情没办好的会出大问题，你付不起这个责任我也付不起。”

王处去找了鹿兆鹏。　　“厅长，今天有五个人的名单。保密处那儿也有一份，他们也盯上了，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

戴局长一死，军统就不太行了，改名成了保密局。势力大大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