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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娓娓道来,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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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邵衍似乎有点兴趣,便开始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几个月前,小河还是山路上的草精,喜欢捉弄路上的行人,偷走路人的帽子,拍拍他们肩膀,然后吓唬他们一下,他便能乐呵呵半天。...而少女,却是附近山林的灵气所孕育而生的精灵,大家都叫她梦柒柒,为生灵带来庇护。梦柒柒正如这大山的守护者。原来附近的山林也算祥和,直到有一天,此处的一座城池来了个黑衣法师,那法师,身材伛偻,头上白发下垂,相貌极其古怪,到了城中恰逢此处的城主得了大病。法师略施手段就让城主药到病除,可谁知城主被治好以后性情大变……城主病好以后完全变成了黑衣法师的傀儡。法师要求城主把附近村寨的童男童女都抓去血祭以保城池安定,确实在法师来到以后此处也变得安定很多,没了匪患之忧。法师派出官兵们开始在城池方圆二十里到处强抢孩童,父母们不愿交出自己孩子的都被杀死了,尸体堆叠成山。直到到了张家村,遇到此处有梦柒柒护佑,法师释放妖兽杀死村民,控制村民魂魄以孩童性命要挟梦柒柒为其卖命。梦柒柒不依,法师便开始杀戮村民孩童。没有办法,小河为保只得为其卖命,开始诱骗路过的人截取他们的性命和钱财。在小河掩护下梦柒柒也借此机会也救下了不少村民和孩童。说到此处,在梦柒柒和小河身边走出了数十个村民和孩童。他们脸上没有生机,满脸悲哀和漠然……眼神呆滞,当他能看到地上的妖兽,满脸惊恐,有一个村民惊呼道:“你会害死我们的,你会招来大法师的!”

似乎他已经疯了,精神崩溃,满脸的恐惧和不安。眼中尽是红色血丝,下一瞬就感觉会爆开……邵衍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眼神冰冷。那村民被眼神扫到,身体不自觉的发抖。邵衍道:“你们所做的也不过是用他人的性命来填补你们的缺漏罢了!”

梦柒柒听到后顿感惭愧,脸上微红。随后邵衍问道:“你们可见到城中官兵掳掠?”

梦柒柒回道:“这到不曾见到,官兵的事是村民告知的,现在那些村民都被杀了,有些被那个法师带走了。”

邵衍略感疑惑,但是没有多想。梦柒柒怯怯道:“大侠,能帮我们找回被抓走的孩童吗?”

“不行,”邵衍冷冷道“为什么我要帮你,除非……”邵衍扫了一眼梦柒柒。梦柒柒双手护在胸前:“除非什么?”

邵衍道:“能给我一颗木灵精魄的话,我可以接下这比买卖。”

梦柒柒听到一怔,木灵精魄是木之精华,犹如灵气结晶,千年才能结晶一颗,梦柒柒道行尚浅,木灵精魄也只有一颗,还是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木灵精魄对于她来说犹如千年道行……愣了片刻,坚定地说:“好!你助我铲除妖法师,我就给你!”

邵衍听到答复道:“好嘞!”

随后笑道:“这个支离破碎的世道,动荡不安,没法改变,但总会有人去填补缺憾……”在邵衍说话之际,从他丢在远处的背篓中激射而出一道红光,直至邵衍面前,定睛看去,那竟是一个火红色的精灵,全身被火焰包裹,站在远处的梦柒柒等人也感觉到灼热。小火灵飞到邵衍面前不过一瞬,卯足力气照着邵衍面门就是“啪!”

的一拳。邵衍被一拳打得犹如断线的风筝,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小火灵,竟是个姑娘模样,长长的马尾辫高高垂下,双手叉腰对着邵衍骂骂咧咧:“你小子为什么把我关背篓中不让我出来,还给我施了禁制!”

邵衍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小火灵边上照着头就是一手指轻弹道:“谁让你都不会收敛气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引出妖兽!这妖物身上的东西都可以卖钱的!”

小火灵被弹得一个踉跄,越发恼怒,指着邵衍鼻子继续骂着,火星子乱飞……这一幕看得远处的梦柒柒等人皆是一脸茫然满脸黑线……呆呆的望着一人一精灵,却也忘了刚才说到了哪里……邵衍站直,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扶手作揖道:“好了好了,我认输……下次您老走前面。”

小火灵听了邵衍的服软之语咳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火灵小姑娘转向梦柒柒一行人说:“本大爷是红莲,你们可以叫我红大爷!”

邵衍站在边上弯腰伸手遮着嘴趴到红莲耳边嘀嘀咕咕……红莲双手抱臂交叉在胸前,一脸严肃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嗯!”

远处的梦柒柒等人看得皆是云里雾里,又觉滑稽……一灵一人讨论了许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语罢,红莲对着众人道:“你们的活我们接了!”

梦柒柒顿觉欣喜说:“谢谢二位!只要救出孩子们,我定把木灵精魄相交于二位。”

身旁的小河拉了拉她的袖子,面色凝重。梦柒柒拍拍小河的头柔声道:“没事的。”

听完答复,邵衍走到怪物身边,用刀那巨大的躯干依旧在地上,手掐指诀,对着地上的躯干一指,此时怪物头颅处飞出一个晶莹的光珠。光珠缓缓飞到邵衍手中……他一手持珠,一手指着光珠轻轻道出一个“生”字!话音刚落,光珠白光大盛。白光愈发耀眼,似是要从中爆开……无数的魂魄从中飞出,哀嚎声不绝于耳!一道道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一幕,梦柒柒等人皆是惊奇,呆呆的看着。魂魄比起之前,眼神不再呆滞,个个都望着众人,眼中充斥着负面情绪,眼神哀怨。梦柒柒等人,看到魂魄皆是为之动容,其间已有几人发出了一阵阵抽泣的声音。邵衍问了下句:“你们可记得生前的事?黑衣法师杀了你们?你们可曾记得官兵掳掠的事?”

面对邵衍抛出的问题。冤魂们议论一阵后,大家只记得是被黑衣法师召唤出的怪物所杀,却怎么也想不起此前的事和被杀之后的事。冤魂们抱着头痛苦的哀嚎,想不起事情犹如被人故意掐掉了一段记忆。邵衍想了想,是为了遮盖什么罪行抽走了他们一部分记忆吗?邵衍看着冤魂们的痛苦轻声道:“大家跟家人们做下告别吧……”此时,活着的村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都冲到一个个亲人魂魄身边。皆已泪流满面……魂魄无法触摸到亲人,只能跟亲人们述说着心中思念。有的魂魄身旁已无活着的亲人了,一家几口人都已经死去……情景凄凉却又透露着温情。邵衍看着眼前的情景也不经回忆起了自己的师傅,还是幼儿的时候被师傅从野外救下,抚养他长大,教他术法,锻炼他体魄。他跟着师傅在山中修行便是十几载岁月。直到天下动荡,边境蛮夷御妖攻打本国,朝中将士浴血奋战,却屡屡失利。师傅背长剑就下了山去,离别时也是伤心不已……后来啊,师傅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的后来啊,邵衍在他人口中得知,那一战,师傅为了庇护城中百姓,与敌方大战,最后终是寡不敌众,力竭而死。师傅死时面朝北方,眼中有泪……那个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在那个方向。师傅用最后一丝残念回到山上,和邵衍说了很多,最后把“一个外形古怪名叫方寸的物件”交到了他手中。那是幼时就挂在邵衍胸前的,并嘱咐道:“方寸可以帮助他找回自己,一定要善加利用……”方寸便是先前邵衍用来找到记忆碎片的东西。师傅嘴里低喃嘱咐了很久,说的东西都是对邵衍的关心。邵衍一直没有哭,最后师傅用虚无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嘱咐完后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那时那个少年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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