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东旭这么一吼。 傻柱知道自己又多嘴说错了话。 秦淮茹没有吭声,贾张氏耷拉着脸出来,怒道:“我们不吃林家的东西,拿走!”
“嗐……算我多嘴,胡说八道呢总行了吧?”
傻柱碰了一鼻子灰,把一大碗鱼和院里的人分了。 贾东旭在床上气得要死要活的。 任秦淮茹怎么解释都不听。 “解释什么呀,这都让傻柱送到门上了,还就是给你送信,准备收你做小的呢!”
秦淮茹垂泪道:“傻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说话向来都是添油加醋,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要往那方面想?”
“添油加醋也是有根据的,不是空穴来风,当年林祯是第一个向你提亲的,你拒绝后他才娶了娄晓娥,说明他心里真正喜欢的是你!现在我这个样子,他是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公然让傻柱送东西了!”
“那他也向于莉提亲了呢,阎解成和他都住前院,不也没担心吗?”
“你不要跟我提其他人,我问你,林祯这鱼是不是专门送给你的?”
“不是!”
“那傻柱为什么那样说?”
“我又不是傻柱,我怎么知道!”
秦淮茹委屈的哭了,任贾东旭再怎么问,也不再说话。 气得贾东旭浑身发抖,“看吧看吧,这已经不解释了是吧?要明目张胆的做了吗?”
秦淮茹只哭不说话,她知道,丈夫现在跟中魔怔了一样。 就算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会相信。 不管怎么解释,他都听不到心里。 昔日丈夫虽然猜忌小心,但对自己和孩子还有一份爱护的心。 而现在,那仅有的一丝爱护变成了沉重的枷锁,死死的困住自己。 自己所尽力维护的幸福,在丈夫得知自己瘫痪的那一刻起。 就没有了…… 伺候瘫痪在床的丈夫,她不感到委屈。 但每天都被猜忌谩骂,着实让她崩溃,让她麻木。 现在这个家里没有一丝温暖。 除了猜忌就是谩骂,或许只有丈夫死后,自己守一辈子的寡,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贾东旭骂的累了,呼呼睡去,中午饭都没起来吃。 贾张氏做好饭问道:“东旭,起来吃饭吧?”
贾东旭没有吭声,依然呼呼大睡。 秦淮茹道:“妈,今天傻柱闹了个误会,东旭心里不舒服,别叫他了,让他多睡会,咱们先吃。”
“那哪行?早上饭都没吃,再不吃中午饭,身体难能扛得住。”
“没事妈,东旭要是饿的话,我再起来给他做。”
“那……那好吧。”
贾东旭浑浑噩噩的睡到了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才醒。 正好赶上吃完饭,秦淮茹端到床边一万棒子面粥。 “东旭,喝点粥吧。”
“不饿,喝不下去!”
贾东旭感到胃里饱饱的,胀着一股气根本吃不下。 要在以往,秦淮茹一定好言哄劝,无论如何都得让丈夫把汤喝了。 可今天,秦淮茹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饿了再叫我,我给你温热了端过来。”
“哼!晚上就给在家好好待着,不准到院里闲聊。”
“知道了,我在屋里陪着你。”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 院里一片喜气洋洋。 叁大爷中院摆了个大桌子,叁大爷阎埠贵得意洋洋的在给每家每户写春联。 报酬嘛,就是一盘花生瓜子。 “哎~叁大爷,先不要写我家的,我让林祯写,新年得讨个好彩头。”
许大茂满脸堆笑的走来,客客气气的送给林祯一包炒花生。 他是想和林祯一样能有四个儿子,也想成为厂里的重点培养对象。 林祯心中好笑,许大茂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没有外缘的话别说四个儿子了,半个也不会有。 “大茂,这就见外了,其实叁大爷比我过得齐全,有儿有女的,我还想让他给我写个弄瓦之喜的对联呢。”
傻柱起哄道:“什么瓦呀砖呀的,给许大茂画俩娃娃贴门上得了!”
叁大爷摇头晃脑道:“弄璋之喜男也,弄瓦之喜女也,傻柱你是啥都不懂啊。”
傻柱不屑道:“别给我拽文词!不就是重男轻女吗,老思想了,生男的给块玉玩,生女的给块瓦玩,有什么得意的!”
林祯哈哈笑道:“你真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一知半解的瞎咋呼,媳妇给傻柱上一课!”
娄晓娥笑道:“这个瓦是纺织用的纺锤,可不是房上的瓦片,给刚出生的女儿一个纺锤玩,是希望女儿长大了精通女工纺织。”
“哦~不明白!别跟我解释这个!”
“哈哈哈哈……” 最后林祯受不了许大茂的软磨硬泡,林爷新年吉祥的说了一大堆。 “唉!好吧,许大茂你小子算是几句林爷叫得赚大发了,我的书法那是轻易不显露的!”
林祯拿起毛笔,沾满浓浓的墨,行云流水般写了一副对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比人是鼓掌叫好,叁大爷则是惊了一脑门子冷汗。 林祯的字笔锋凌厉,飘然有入云之势,字体笔酣墨饱,全无半点不调。 自己教书多年,经常练毛笔字,想达到这种水平,还差的太远。 “呀呀呀!许大茂可真是赚大发了,林祯这字写得神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收起来,“那是,林爷的字贴门上,我家京茹明年就给我生对双胞胎儿子!”
慌得林祯赶紧摆手道:“万一生不了可别怪我!”
许大茂嘚瑟道:“不会!不生孩子还不怪床呢!”
他们在院里高高兴兴又说又笑,唯独贾家闭门不出。 易中海见状拿起一副对联送到贾家。 “淮茹,怎么不出来呢,天暖和抱着槐花晒晒太阳多好。”
秦淮茹道:“不了壹大爷,陪东旭说话呢。”
“行吧,随你们,这是你叁大爷写得春联,一会贴上。”
“嗯,谢谢您。”
林祯这边刚把自家的春联贴上,马华掂着两包礼品来拜年了。 在门口正闲聊的傻柱笑骂道:“你小子,人家都是过了年再串门走动,你怎么大年三十就来了?”
马华笑道:“我明天一早要回乡下,这就提前来看望师父了,师父不是外人,他应该不介意。”
林祯笑道:“什么年前年后的,来了就行,我不介意,刚好你俩都在,把醋糟鱼的精髓传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