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假期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七。 今年大部分的单位都决定在明天正式开工。 林祯已经带着老婆孩子去专门拜访过刘婶,明天娄晓娥就能去正式上班。 轧钢厂里有些岗位其实早已经开工了。 林祯也去过厂里好几次。 就在大家铆足劲准备大干一年的时候。 贾东旭被傻柱推到了医院的急救室。 心里扭曲导致他的猜忌日益加重,本来就瘫痪在床不好休养,过年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每日俱下。 而秦淮茹似乎麻木了,不管怎么被丈夫骂都不再还嘴。 贾张氏知道儿子是因为瘫痪在床导致的心情郁结,但自己也无可奈何,贾东旭是怎么劝都不听。 连续几天吃喝不下,自己气自己。 终于在初七这天病情加重。 本来伤就没有养好,这次旧伤加心病煎熬,直接进入病危状态。 今天刚好是全院最后一天的假期,家家户户都有人。 因此大家全都来帮忙了。 贾张氏坐地上握着自己的脚脖子哭天抢地,壹大妈在边上劝慰。 秦淮茹两眼垂泪,抱着槐花跟着大家去医院。 要说最着急的人,还得是傻柱,板车推的快要飞起来。 颇显反常的是壹大爷,虽然表情凝重伤心的很,但不紧不慢的跟着大家往医院走。 林祯见状不禁摇头叹息。 看来贾东旭的气数已尽,连老婆和师父都放弃了维护,心态变得顺其自然了,谁还能吊住他的阳寿呢? 凭他母亲贾张氏? 贾张氏吝厉一生,为人刻薄,可没有福泽润济子孙。 如果贾东旭工伤后能醒悟为人的不足之处,不钻牛角尖,心理不扭曲,或许还能活个几年。 如果再谨言慎行,一改往日的刻薄吝厉,变得谦逊和善,与街坊们都和睦相处起来,若说会出现奇迹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院里住着位身怀系统的诸天穿越者。 可如果真那样,他也不是贾东旭了。 自小骨子里就遗传了母亲贾张氏的刻薄狭隘,在遇到灾厄后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 最终将妻子逼到麻木,自己燃尽了最后一丝寿元。 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最后以贾东旭的死亡告终。 秦淮茹这次是真的痛哭了,她更像是在告别过去,哭自己曾经的生活。 在她心中,丈夫在年前的那几天就死了。 院里的人都来劝慰,林祯也蹲下身劝道:“节哀顺变吧,往前看,你的生活才刚开始。”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林祯、傻柱和许大茂。 “你们说得对,还有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呢,我不能倒下,三位大爷,傻柱,大茂,林祯,东旭的后事就麻烦你们多操心了。”
易中海道:“放心吧,你家没了男人,这些事都交给我们了。”
刘海中立即开始安排,“许大茂和傻柱开始张罗丧礼用品,林祯去找厂领导报告,老阎负责写挽联、记账,老易去联系殡仪馆和秦淮茹的娘家。”
贰大爷趁机发号施令,过了一把官瘾。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跟他一般见识,立即开始分头行动。 林祯将贾东旭的死讯告诉了厂领导后,厂里立即又批了一笔抚恤金,由李副厂长专门负责慰问的工作。 前后忙了近一个星期,院里才逐渐恢复往日的节奏。 贾东旭死后,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以前的恶婆婆天天训骂,变得有了一点母女的气氛。 遇到大小事也知道问问秦淮茹的看法了,平时也知道帮忙做饭了。 但有一点看得更严,就是秦淮茹和院里人的关系。 现在整个院里也就傻柱能进贾家的门,其他的别说林祯了,就连阎解方和刘光天也不行。 不过这些人没事也不去啊。 虽然秦淮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俏寡妇,但门口坐着个恶婆婆,谁都不愿意招惹。 易中海就是多送了几次棒子面,被贾张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送东西不会让壹大妈来,你个应公公辈的也想偷腥不成,呸!别以为我老婆子眼瞎!”
易中海被骂的满脸通红,从此看都不敢往贾家屋里看一下。 刘海中想趁机建立自己在院里的威信,以此打压壹大爷易中海和林祯的气焰。 主动挑起了帮衬贾家的担子来,除了让贰大妈经常往贾家送东西外,还把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的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宛然快成了院里的壹大爷。 这天下班拿着车间主任给的表格直接就进了贾家。 “淮茹,快,把这个表填了,厂里决定要增加你们每个月的生活补贴,一直补贴到槐花十个月大,并且你上班后中午比别人多休息一个小时,给你腾出来喂孩子的时间。”
秦淮茹正在喂槐花吃的,听说后高兴得从里屋跑出来。 “贰大爷,这是真的?”
刘海中笑道:“那当然,不能让没断奶的槐花扔家里吧,我专门替你申请的。”
秦淮茹也不管刘海中是说真的还是吹嘘买好,反正是个好事,高兴的笑道:“多谢贰大爷,您真是院里的好领导!”
刘海中就喜欢听这句话,笑道:“没事,这是贰大爷应该做的。”
话音刚落,贾张氏耷拉着个脸从外面进来。 她这是刚从茅房回来,老远就听到儿媳和刘海中在屋里说笑。 一进门发现秦淮茹抱着小槐花,怀里的扣子还没扣上呢。 而刘海中正得意洋洋的在秦淮茹面前说笑。 一股怒火瞬间从贾张氏的心头烧起。 啪! 这一把掌打的前后院都能听到。 “哎呦!老嫂子!你!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老不正经!我儿媳妇正解开怀喂孩子呢,你个老东西进屋来干什么了?你不安好心呐!”
“哎呀!!!我是给淮茹送登记表的,你你你!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
“我呸!你就是来敲寡妇门的,这家有两个寡妇,你说,你是来找谁的!找我吗?你来啊!”
“哎呀!我的老脸啊!”
刘海中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红着个脸低头跑回后院。 这几嗓子喊得整个院里的人都出来了。 娄晓娥皱眉道:“贾大妈这是什么话?太磕碜人了。”
林祯嘿嘿笑道:“老刘是当官心切,这下好了,刚比壹大爷的影响力大那么一点点,就被贾张氏这几句话骂没了!”
中院的易中海在屋里冷冷一笑,“老刘啊,你这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