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陈天华返回双栖镇,她浑身细胞都在激动,就像是远门在外的男人归家来了。当有机会俩人独处时,她终是有说不完的柔情蜜语,非常珍惜这种难得的机会。连续二天,陈天华和刘文杰、胡瑶香、吴老三等十几人在会议室讨论扩对方案。讨论结果,第二个石灰窑场还是建在现有窑场旁边,重新购置土地产权,甚至不少是田地。主要是管理便捷,还是修建的专用码头可提高它的使用率,不用另开设码头,遭成浪费。至于建设资本,各股董今年分红全部转为股本金扩充,而多数资金则由丰众银行贷款。接近傍晚,刘文杰等与会人员都陆续回家去了,陈天华在胡瑶香的陪同下,才有空闲回到隔壁,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门一看,哇…这里面干干净净,非常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办公桌上的摆设,跟从前一样,就连里面隔出来的小卧室,被褥床单都是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每天经常来打扫卫生的。“瑶香姐,难为你了,经常为我打扫办公室。”
不用问,陈天华就知道是谁干的,心里涌上一丝暖意和感激之情。胡瑶香轻轻关上身后的办公室大门,从后面紧紧拥住陈天华的腰身,略带怨言颤声说道:“我每天都要打扫一边办公室,折叠整理一次床被,盼望着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可几乎每天望眼欲穿,却不见你的影子。”
“哎你也应该理解,我的主要事业将来在杭州,也许最终是上海,不可能经常在双栖镇的。”
陈天华抚摸着她那白皙如玉的手背,柔声道。办窑场近二年来,胡瑶香的改变与进步让陈天华是刮目相看。从前,她只是一个带着浓烈风尘气息的妖娆女子,陈天华为了不让她坏了窑场的事,试图用自己的影响力慢慢改造她,没想到即成功了。现在的胡瑶香完全变成了一位职业女性,不但能看懂各类报表,还能攒写发言稿,总结报告和其它一些公文。能积极参与企业管理,尤其是财务监督方面,真真切切成了陈天华不可多得的助手。有文化有理想追求的女性,无形中增加了其魅力,加上她本身的美艳外貌与柔情,让陈天华从厌烦,勉强应付,到现在的慢慢喜欢。“天华,我只想做你的女人,不在乎什么名份,也不需要公开,只求你能经常回到窑场看我,并且抽出点时间陪陪我就满足了。”
胡瑶香转到前面,双手捧着陈天华的脸颊,妙目看着他说道。“可你是范成贵的二姨太,这不合适吧。”
陈天华也不再拒绝,但还是忌讳。“放心吧,我今年准备跟他提出离婚,反正他除了三姨太,外面养着不少女人,早就把我忘了,我跟他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我只要这个窑场的股份,其他财产一律都不要。”
胡瑶香不傻,她自然明白陈天华担心什么,忌讳什么,主动提出来,一下子消除了他的戒心。“嗯,离开他这倒是个好主意,这窑场效益好,你拿到这个股权也就可以了。”
陈天华下意识地说出这么一句,连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你同意了,咯咯…太美妙了。”
胡瑶香听罢欣喜若狂,全身热血沸腾,脸颊朝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用纤长玉手搂住陈天华的脖颈,身躯吊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的脸颊,嘴里喃喃道:“天华,你现在就要了我吧,我等不及了。”
陈天华脑袋一片空白,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火热的躯体。……二月下旬。人们早就从热闹的正月里醒悟过来,开始忙碌起来。这天早晨,杭州府城的天空中,笼罩着浓烈的雾气。陈天华开着一艘小游艇,穿梭在浓雾弥漫的西子湖水面上。清晨,湖面很安静,没有大船、更没有机帆船,只有两两三三的小乌蓬船,和戴着小毡帽的船工,在湖面上穿梭兜揽游客忙碌……他触景想到“桃源只在镜湖中,影落清波十里香”的意境,心旷神怡。转眼间,小游艇慢慢开到了湖边一个小岛。这座小岛三面临湖,只有一面通道。岛上绿树成荫,蜿蜓起伏的围墙,和深不可测的庭院。这座小岛原是由杭州城里一位著名商贾买下后,自己请洋人设计,专业工匠开发建造的私人花园式别墅。不曾想去年投资失败,弄得血本无归,一瞬间几近破产。没办法,他只好把多年心爱的花园别墅,连同这座小岛一起卖掉还债。凑巧的是,丰众银行是他的债权人。陈天华很喜欢西子湖畔的这座湖边小岛,他主动跟这位富商联系,并没有借机压价,而是以实际估值买下了小岛,并准备从新做些改造装修,使它焕然一新。这里就是他的结婚新家,准备今年四五月份办事,具体日期李府请人在卜卦,选出一个黄道吉日来,然后对外宣称。小岛上有在个小码头,可以放置小型游艇。他把小游艇停好抛下锚,左刚上码头用绳索拴紧,然后才蹬上岛去检查改建工程。这个小岛买下之后,陈天华按照自己的喜好,亲自绘制平面规划图,与施工队商议进行改建。在施工队负责人的带引下,他与左刚走在大理石铺陈的小径上。这小径上还残留些露水,有点湿滑,只得慢些小步走。小径两旁是新裁的矮矮冬青树,树叶浓绿浓碧,在这春天时节里早已展露生机,变得赏心悦目。穿过两边的几幢青砖瓦房后,眼前陡然一边光明,进入眼帘的是一片广宽的草坪。草坪上的小草也是绿芽孢萌,生机勃勃,有点像后世的高尔夫练习场。再抬眸一瞥,正前方耸立着一幢法式二层半的小洋楼,乳白色的墙面是从新粉刷上去的,朱红色的缠枝大铁门也是刚换的。洋楼两侧是高大的法式梧桐树。这个时节的梧桐树,冬天落光了翠叶,现在又有新芽新叶,虬枝光秃着,被薄雾萦绕,似披了件轻纱罗裳,宛如婀娜旖旎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