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角度,开始对着湖面上的水匪和快艇疯狂扫射。“咚咚…咚咚咚…”近防速射炮是有着30mm口径的多管机炮,其射速却能够赶上一般机枪,甚至更快,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打出了两百多发的小炮弹。“咚咚…咚咚咚…”30mm口径小炮弹,如同下冰雹般的砸在了湖面上,数艘逃离不及时的快艇,直接就被打沉。而更倒霉的湖面上挣扎的水匪们,他们成了重机枪的活靶子,哒哒哒直接被打成了碎肉,四散落在湖面之中,将周围整片湖水给染红。“快逃啊,这艘军舰太邪魔了…”快艇上的匪徒们疯狂逃命,谁也顾不上谁了。此时的湖面上是一片狼藉,被打爆的快艇在燃烧,有些残骸缓缓沉入湖底,而漏掉的燃油还在湖面上燃烧,将周围照得通红。水匪们的断肢残臂,和被染红的湖水,一幕一幕落入了兰花号船员的眼中。湖面上如同大型屠宰场,更像是一个修罗地狱,不断的收割着这些匪帮的性命。不知道那一艘匪船,首先将白旗挂了起来。神奇的是,挂起白旗的这艘匪船,瞬间没有被攻击,其余的匪船看到之后,立刻有样学样,全部都竖起了白旗。“投降了,水匪全部投降了,少将军,我们怎么办?!”
执事官兴冲冲跑进指挥舱,向正在观看整个洞庭湖地形沙盘的陈天华报告。“通知船上的陆战队,放下快艇将所有投降的水匪都带上来船,押到前甲板,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陈天华头都不抬地回复道,此刻的他眯着眼睛,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玛的,这个云泽帮竟敢背信弃义,单方面撕毁双方互不侵犯条约,就因为东洋人的利诱和武器装备等赠送,就敢做出卖祖宗的事?甚至动用大型炮船围攻丰众矿业货船,二次都差点成功,真的是要财不要命了!一群不知廉耻的糊涂蛋!自己需要杀鸡儆猴,严惩这群敢来打劫自己护航货船的水匪!让洞庭湖上的所有水匪明白,丰众矿业不是好惹的,丰众矿业的船队是不能随意收取高额保护费,更不能截湖打劫!而且要做的干净利落,让所有匪徒都知道,和丰众矿业作对的悲惨下场!“执事官,命令船上军医悉数乘快艇到兰花号上,去探望并治疗伤员,重伤员就接到血狼号上来,顺便把兰花号护航队指挥官给我接过来。”
“是…少将军!”
随行执事官移步退出指挥舱安排去了。话说这边兰花号货轮见水匪都平息了,就得忙碌自己的事情了。“船长,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先派人去将船桨修好,把搁在浅湖的五艘拖挂驳船给修复,早一点出发,及时交货完事,尽量减少损失。”
大副在旁提醒着。大胡子船长冷静下来之后,点了点头道:“好,你说的在理,抓紧去安排!”
说完之后,立刻指挥着轮机长带人准备修复船桨,而大副则放下二艘快艇,带上八名船员和修船材料和工具出发,去几公里外的湖边浅滩,找到被水匪搁浅在那里的五艘大型驳船。而费莱率十名受轻伤的护航队员,乘二艘缴获的水匪快艇紧随其后。原来看管五条大型驳船的七八个水匪,见自己的大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他们那有心思看押这些驳船,早就驾驶快船逃之夭夭。见自己的船员们终于回寻他们,驳船上的船老大们才战战兢兢从舵舱中爬出来,见人就痛哭流涕。先将死去的十名护航队员的遗体收拾干净,然后运上浅滩一处高处,挖坑将队员们逐一掩埋,刻上木碑并拍照留存,这些照片将来要列入煤广自治区的忠烈祠,立牌位超渡。费莱命令大家列队,放枪为战友送行。随后,大家一起动手,对损坏的那条船只进行了临时性修补,并将这条驳船上的煤炭,铲了一半出来,分散到另外四条驳船上,使其吃水线下降。话分二头,那个轮机师奉命带上四名船员,前往船尾检查螺旋桨。船桨被渔网缠绕住,一般情况下,需要将缠绕住的渔网用利刃割开,再手动旋转逐一检查。如果发现船桨出现断裂的话,需要更换损坏的桨叶。不过,这些都是经常碰到的情况,船只上都带有配件,船员大多数都会处理,所以修复船只的时间并不会很久。主要是驳船修补,桐油干燥至少需要一整天时间,若阳光不够,还需要用火烘干。所以,大胡子船长干脆下令原地抛锚再休整一天,让大家将轮船清洗干净,尤其是甲板上的血迹,护航队员们刚好需要军医的治疗。说到血狼号炮船这边,郎船长他们正在接收俘虏。一共抓到了六艘快艇和一艘渔船,共三十多名水匪。原本五爷率领的云泽帮直属水师,只有二条武装渔船,二十几条快艇,一百五十余名匪徒参与截船。而一号和二号大型炮船,只是押阵,并没有参与实际战斗,就开始放了几炮,炸断了驳船缆绳之后,就归港了。但是,随着截船战斗的持续进行,越来越多在周围观察的匪帮加入了进来,想在劫船环节上出力分食。所以,前前后后又有三十艘快艇和三艘武装渔船加入进来,实际上有三百五十名匪徒参与战斗。加上后来再次返回的二艘大型炮船,这次劫船行动可谓是规模庞大,小龙王这边是下了血本。要不是血狼号及时赶到,恐怕兰花号货船会损失惨重,甚至于沉船人亡,丰众矿业的声誉和经济,因此将会大受影响和巨大损失。除了被炮火击沉的船只和炸死击毙的匪徒之外,有一部分运气比较好的船只和人员逃跑了。被俘的水匪们被捆在一起,一个个的被押上了血狼号,蜷缩在甲板上。“好了各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只要你们回答对了,我就不杀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陈天华用江浙官话说了一遍,一个湘籍军士用当地语言立刻将原话再翻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