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江清明透亮的眸子,狠狠的瞪着手里握着的信,整张纸就那么几个字,反反复复的,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几乎都快看出了一个洞来,可依旧还是那么五个字。越发的让刘子江的心里困惑了,不解这白司音,给自己留下这几个字的含义是什么了?看着似是求救信,可却又不太像,想了许久,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着白司音的做法,奇怪至极。半点头绪都没有,他在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十里坡’三个字。正可劲儿思考着白司音的用意时,突然就听到了马车外勒马的声音,缓缓的传来,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心生不悦,拧着眉头,沉声的问道:“羽堂,发生了什么?何故,会突然的停了下来。”
羽堂也不解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挥打着鞭子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一个人影,就这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吓得马一阵惊叫,他随即勒起了缰绳,来不及大声呵斥,那跑出来的女子,突然就晕倒在了地上。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轻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回主子的话,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跑出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倒在了马车的前方,我们是否要把这女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毕竟这会儿的天色太暗了,看着不安全。“你什么时候,那么的有善心了,这个时候出现的女子,身份莫名,你就这般赶鸭子上架的将人带着,妥当吗?”
这都快到了三更天了,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刘子江保持着警醒,他表示极其的不相信,会那么凑巧。如今,他的心里只想着娘子高热未退的事儿,哪里有那闲心思,来照顾这突然闯入的女子呢?羽堂见主子的如此冷血的态度,心里有些费解,在平时的时候,自家主子可没有那么的冷漠,怎么这会儿反应却那么的不同呢?可他还是不忍心,就这么不管,迅速的下车将那晕倒过去的女子,小心的扶到一边。此时,只见女子,满身的脏乱,全然看不清整体的面貌,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是有什么危险系数。可想到自家主子的冰冷,羽堂就算想要发发善心,这会儿估计都是不可能,只好将身上带着的银钱,悄悄的放了几块在她的手里。这才回到了马车上,继续的向着十里坡赶去。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马车慢慢离开的时候,极为虚弱不堪的白衣女子,缓缓的睁开了那双极为阴狠的眸子,只见她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那几快碎银子,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间,立马就化成了粉末。一眨眼之间,那一身极为狼狈的女子,迅速消失在了原地,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赶着马车的羽堂,面上带着满满的不解,憋了一路之后,他忍不住的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阻止羽堂,把那女子带着一起走?我们若是就这么的把人给仍在一边不管,这半夜三更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吗?毕竟羽堂看着,那女子应该是良善之人,我们这般做,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太好。”
他总觉得自己堂堂的七尺男儿,这般行为,真的是太掉份了,不该如此做,可碍于主子,他又无法说些什么?刘子江听着这傻气的询问,不由的被气笑了,还真没有见过,出色的暗卫,竟然是如此的不带智商的主。他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会儿心中郁闷,刘子江才慢慢的说道:“看看你的右手,手腕处三寸的地方,轻轻的按一下,告诉我什么感觉。”
羽堂觉得有些奇怪,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话,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便照着主子的话,在手腕三村的地方轻轻按了按,却没有想到,这才碰到肌肤,顿时就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心口处缓缓的袭来,令他脸色发白,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这样的感觉,带着一股窒息,让他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慢慢的缓和了许久之后,羽堂才逐渐的反应过来,可却满头的大汗。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甚至疑惑的说道:“主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羽堂不过就是轻轻的扶了一下那位姑娘,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些碎银子,给那姑娘罢了,然而,这期间羽堂并没有做什么?怎么就会如此了呢?”
羽堂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这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自己竟然就中毒了,可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啊!这让他感觉太过不可思议了,如何都不能够相信,真的就是那名女子所为,可刘子江接下来的回答,却让羽堂大吃了一惊。“说你蠢,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明明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了,可你却不敢相信,刚刚的时候,幸亏你并没有与之的深深的接触,不然就不是一点点的钻心之痛了,而是当场毙命了。”
刘子江的话,说的极其的沉重,刚才在羽堂拉紧了缰绳的瞬间,若不是一缕月光洒了进来,让他意外的看到了,信上的其他字。在极为担忧的情况下,估计自己也不会生出怀疑的态度来。这样猝不及防的意外,他觉得应该感谢一下,那匹突然发狂的马了。听着主子的话,莫名的让羽堂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那么现在自己是中毒了吗?一想到他们还没有到达十里坡,在中途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还真的是让他极为的气愤,亏他还是堂堂的暗卫,竟然连这般小戏法,都看不出来,真的是太丢人了。若是太师出了什么事儿,他万死难辞其咎。“主子,你是怎么发现,那中途出现的女子,有问题的,为何属下都没有发现呢?”
自问他的武功也不弱,不可能会被蒙蔽的那么彻底,既然不是这个问题,那么就是其他缘由了。“不去十里坡了,在镇子上多绕几圈,然后慢慢的去韩府。”
刘子江忽视了羽堂傻气的问题,直接吩咐道,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吧自己骗出去,可对于对方的动机,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