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又一个虚幻的身影,他们浮现在了苏远的眼前,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些人影的存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近期一来。苏远接触过的人。 在这些人影之中,苏远还看见了许多熟悉的人。 有杨间,有苏浅,有赵建国,有吴秋雨,有...... 在近期接触的人那虚幻的身影就越发的灵动鲜明,而时间越久的人影久越是死气沉沉,脸色苍白,像是随时都要消失了一样,还有一些连接着的线是断裂的,不知道原本连接着的目标是因为已经死去了还是因为目标本身是别的什么。 比如说鬼...... 不过让苏远稍微在意的是,那个在灵异电影院里遇到的那个女子的身形是最为虚幻的,并且极为扭曲,不稳定,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不知是否是因为灵异电影院的缘故。 不过对这女人,苏远并不在意,还是先找到那个老外要紧。 很快,他就从那些虚幻的身影之中找到了那个方才袭击过了他的驭鬼者,那人的人影色彩鲜明,栩栩如生,但是身上却有许多残缺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灵异所遮蔽。 或许是那人身上所驾驭的其中一只鬼,苏远暗自猜测。 “我所看到的这些人并不是真人,多半是一种灵异的现象,是伽椰子能力的显现,或许这是一种诅咒,连接这一切的就是那一根一根诡异的线,凡是被线连接上的人都意味着可以被伽椰子袭击,它是源头,而我在这一刻则是充当了,媒介,只是一个被用来释放诅咒的工具人。”
苏远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一只鬼,一只同样很特别的厉鬼。 当初控制了大昌市负责人赵开明的愿望鬼,那只鬼就具备了足够的特殊性,并且其能力的表现方式也同样是诅咒,一种足够诡异的诅咒。 死一个人换取一个愿望的代价。 也不知道它和伽椰子比起来谁更强? 在苏远思考的同时,伽椰子已经动手了,它直接一把抓住了连接那驭鬼者的那条诡异的线,而后慢慢的牵扯着那根线,将其一点一点的从苏远的身上抽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了恐怖而又惊悚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中,一片虚幻的阴影出现了,那阴影并不真实,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一个看不清楚的影子。 可很快,那片阴影就形成了轮廓,有长出了手脚,五官……身形也渐渐固定,从其的样貌上来看,赫然正是先前对苏远发起袭击的那国外驭鬼者。 此刻出现在鬼屋的那个身影和先前的那个驭鬼者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区别在于此刻鬼屋之中的人浑身上下却是一片黑白之色,就像是从遗照之中走出来了的人。 此刻苏远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由伽椰子的灵异力量塑造出来的那人,不明白这是何用意。 蓦然间,那个黑白色的人动了,或者说这个不知道是该称为人还是称为某种未知的灵异现象的东西突然间迈来开了步子,朝着鬼屋外走去,而伽椰子也并没有阻拦,依旧是趴在地上,喉咙里是那不明意义的声音,目送着那个黑白色的诡异身影走了出去。 在感知中,那个诡异的身影在走出了鬼屋之后迅速便消失不见,即便是身处鬼域中,苏远也没能感受到那玩意的去向,而这时伽椰子也松开了苏远的手,转身朝着二楼的楼梯爬去。 “这就结束了?”
苏远微微一愣,不明白是何意,但很快他又有了一个猜测,或许在这一刻,伽椰子已经将诅咒给释放出去了。 所以接下来需要时间等待? 。。。。。。。。。。。 在苏远待在鬼屋中等待结果的同时,另外一边,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待在酒店三楼的某一个房间里。 从俊雄的鬼域之中逃出来之后,他便藏在了这里,此刻的他浑身冷汗直冒,痛的浑身颤抖,正满地打滚惨叫起来。 在他的皮肤下,诡异的出现了蠕动的痕迹,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行,疼得他浑身肌肉都在抽搐。 那种痛苦,就宛如灵魂都要被碾碎一般。 这是使用了那件灵异物品十字架的后遗症,那玩意是件一次性消耗的灵异物品,使用后能够让人最大限度的发挥灵异的力量,当然,代价也是有的,就比如此刻,自身的平衡像是被打破了,仅仅只是在勉力维持着一个复苏的界限,一旦跨越了这个界限,等待他的必然是复苏的后果。 房间里一片昏暗,然而就是在这一片昏暗之中,男子正在竭力恢复着自身的平衡,可他却没能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一个中年男子此刻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挡着脸,仿佛周围的黑暗似乎融为一体,整个人在很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新闻,一声不吭。 “啊……痛啊……杨间,杨间……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杨间,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不知过了多久痛苦退去过后,他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靠在墙壁上,浑身肌肉都在抽搐。 整个过程之中,对于杨间的咒骂,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似乎对杨间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之恨。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是个外国人,就连骂人的话都是混杂的,外语中夹杂着几个中文词语,然而对于杨间这这两个字却说的异常熟练,仿佛像是刻入骨子里的本能一样。 站了好一会儿,他直接走到床边,一头躺下,似乎疲惫至极得睡了过去,而那个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坐在了男人旁边的床上,他一言不发,手中拿着报纸,低头看着。 房间里近乎一片黑暗,根本就无法提供给人阅读的光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中根本就不可能看得清报纸上的字,然而坐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一动不动,他手臂抬起拿着报纸,遮住脸庞,看不清相貌,似乎有没有光线对其丝毫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