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真的......” 看着洗手间转瞬又恢复成为了原来的样子,苏远面无表情,脸上也不见惊奇的神色。 只是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明明棺材钉已经刺中了方才突然出现了的苏浅,但是为何却没有起到效果。 假如是真正的厉鬼,那么方才的那一下,就已经足以将鬼彻底的压制了才对。 棺材钉那强大到近乎无解的压制能力,除了在面对少数不具备实体的厉鬼之后,可以说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而刚才的那种刺穿身体的手感,却也并非是假的, 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然而苏远此刻所不知知晓的是,他身处在这个灵异房间用棺材钉刺穿苏浅的同时,远在大京市的苏浅也突兀的惊醒过来。 方才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正在学习的时候,苏远突然不知从哪里闯了进来,并且一言不发的就将自己置身于死地。 那一脸凶戾冷漠的模样,分明是不把自己当作亲人。 “不要!苏远快住手!”
于尖叫声中,苏浅猛地一下子从床上惊醒,回过神来之后,她一脸心悸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寝室也还是那个寝室,但是却没有凶神恶煞的苏远。 原来......是一场梦! 好在,也只是一场梦。 “浅浅,你在作什么?怎么突然间大喊大叫,吓死我了!”
在苏浅惊魂未定的同时,隔壁床位的舍友也被惊醒了,然而看着苏浅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忙匆匆从床铺走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白成这个样子?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没......没事!”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苏浅眼神渐渐有了焦距,看着好友一脸关切的神情,脸皮动了动扯出了一抹笑容:“没......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被吓坏了!”
“噩梦?什么样的噩梦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看你的脸色,白的跟死人一样了。”
苏浅闻言,连忙翻出了化妆镜看了看,果然就如同舍友所说,白的根本就不像是人,而是如同死尸一样的苍白。 “可......可能是没有休息好,你不用担心,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那你不要逞强哦,真的感觉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舍友见她坚持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关心的说到。 “嗯,放心吧,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我会去医院的。”
话虽如此,但做出了这种噩梦,她却始终还是心神不宁,尤其是知道苏远并不是普通人,她很怀疑是不是苏远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做出这样的噩梦。 这或许就是一种预兆。 想到这里,她急忙摸出了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苏远。 可惜的是,却始终未能打通。 。。。。。。 “又来了!”
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男人,苏远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房间着实诡异的很,根本令人难以察觉出有何种异常,即便是动用了鬼域,甚至是让楚人美,贞子进行探查,却也发现不出问题所在。 然而却是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类似于幻觉一样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的时候会是一些莫名的声音,有的时候,却是突兀的出现一些陌生的人,这些出现的人当中有,有熟人,也有陌生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但基本上全都并非是真实的存在。 他们的出现,有的可以交流,有的却是瑟瑟发抖,甚至有的直接在苏远面前从窗子上跳下去,给他表演一下什么是跳楼,而有的则是在房间里上吊自杀,更有如同此刻眼前的这人一样,已经彻底的陷入了疯狂。 甚至都无法交流,不分敌我的进行攻击。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旦死去之后,都会彻底的从房间里消失,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 “死死死死死死,全都给我去死,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看着面前这个如同疯狗一般,即便是一次次把他踢开,又重新扑上来的男人,苏远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下一刻,他直接掰断了对方的手脚,任凭其在房间里哀嚎不休。 “真是麻烦,信息渠道太少了,根本就摸索不出来,这房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远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细心的类型,脑子没有王小明好使,也不具备杨间的个性,这个诡异的房间的确是有灵异的力量影响没错,但是却根本那找不到厉鬼的痕迹。 继续这样下去,那他只能暂且先将这房间搁置了,彻底封锁这个地方,不让有人进入这里。 大约十分钟之后,男人的哀嚎声渐渐停止,没过多久,他的身形也逐渐变淡,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房间也在这一刻,重新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那些被男人打乱的家具,弄乱的地板,也全都重新出现在了原本的位置。 苏远看了看收音机上的倒计时,此刻距离一个小时的倒计时大概也就只剩下了几分钟的样子,他索性便耐着性子等待,准备等时间到了看看到时候会出现什么。 几分钟的时间一晃而逝,很快,倒计时的时间便结束了,然而却并未如同苏远所想的那般,能够看到厉鬼的出现,反倒是倒计时结束之后,收音机上的时间经过一片紊乱的跳动,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计时。 “就这?”
苏远一阵愕然,他等了那么久,结果什么都没等到,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只具备了灵异力量,能够困住普通人以及普通驭鬼者的灵异房间而已? 正当他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突然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圆形的黑框眼睛,梳着大背头,油光发亮,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灰色的长袍,衣着的款式却并非是现代的款式,反而有点类似于民国的那种风格,男人的面容儒雅,手中还提着一个箱子,给人一种饱读诗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