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卡牌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零蛋这一催促,问姜的思绪被打乱,这次做了一半的卡牌受到影响,很快溃散。 她微微拧眉,但没质问零蛋,而零蛋也顾不上这点,语气里有些颤抖:“我感觉到了,天命系统的存在!它来了!”
问姜沉默,随后道:“在哪?”
“在帝城。”
零蛋最多确定对方在帝城,无法精准定位:“它权限比我高,我不可能知道它的行踪。”
零蛋语气有些恐慌:“怎么办啊宿主,它到时候申请连接我的信号怎么办?”
“它办不到。”
问姜语气很果断:“你不用还这么担心。”
零蛋愕然:“为什么?”
虽然知道要调查天命系统的行踪,可对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了还是让零蛋始料未及,它怕自己不上报的事情传出去。 问姜抿唇:“我说不会就不会。”
因为她能控制气息遮挡零蛋的存在。 她知道零蛋在自己脑子里哪个位置,想要挡住天命系统的窥探轻而易举。 “你能察觉到它的存在,它自然也能察觉到你,它到现在为之联络你了吗?”
零蛋说:“那倒没有。”
“那就不用慌张。”
问姜说道:“不要再打扰我,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三张卡牌,我很急。”
零蛋:“……” 不是,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天命系统出现在帝城是干什么的啊? 问姜当然不急,天命系统突然来到帝城多半和新卡牌有关,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只要对方发现不了零蛋,自然也发现不了她。 什么目的问姜暂且不急,对方要是不主动,零蛋跟对方连接上,顺其自然就好。 * 九月初的街道,树木已经开始枯黄。 一个披着红色大衣的女人走在街边,看着眼前这一排落木,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慨。 “我很久没回来了。”
她唇畔挂着神秘的浅笑,拥有一张难以形容的美丽面容,似有一种优雅神秘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去窥探她身上的秘密。 她没有开口,却仿佛传递出了什么声音。 冷冷的机械音响起:“你不怕碰见宋霁?”
“有你在,我不担心。”
女人轻轻抬手,一片落叶正飘在她手心中,路边走过一个男人,忍不住转来视线,她只轻轻一笑,男人像是三魂丢了七魄,”砰。”
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噗嗤。”
她忍不住一笑。 “我还是不建议你回来。”
机械音忍不住道:“你知道宋霁那人多邪门,当年他能逃脱道具的作用,我就说过这个男人不能留。”
机械音似乎对某件事情耿耿于怀。 “这不重要。”
女人说道:“这几张卡牌出现的太诡异,我记得你说过,除了你,还有一个系统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说过,那只是一个小系统。”
机械音似乎略有些不满:“它选择的宿主也只会是个普通对象,我已经向你说明过,这几张卡牌并不是我们资料库里面的卡牌,它和系统没关系。”
“你已经来了二十年,若是你的资料库被更新过,你也不知道,是吧?”
女人仍旧笑着:“何况你一直没有回到那边。”
机械音沉默。 过了两秒,它继续开口:“它不在帝城,我没有捕捉到信号。”
“这个宿主很嚣张呐,一口气放出几张卡牌,来奠定自己的地位么?”
女人眼眸里含着笑:“真有趣。”
“都说了不是资料库里的卡牌。”
天命系统似乎有点生气了:“为什么你不相信别人可以自己做出这样的卡牌?那系统就是个刚出炉的系统,基本功能都不完善,战斗卡牌根本不可能给对方开启,最多改变一下身体基因。”
女人低笑:“你要我相信云夏能出这样的制卡师?”
天命系统这下讥讽了一句:“你自己不是个天才,还不允许别人是?”
女人终于变了脸。 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狰狞吓不到天命系统,它要不是和这女人绑死了,早在当初任务失败时就该返回原世界。 这是头一次它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 女人很快收拾起情绪,她毕竟和这系统朝夕相处多年,一人一统拥有畸形的革命感情,“我要你调查那个系统的宿主是谁,顺便,去见见花灼吧,很多年没见,我想她了。”
天命系统:“你真恶毒。”
女人带着笑:“你不是就看重了我的恶毒吗?”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 很快,女人来到了山中花协会。 透过天命系统,她很轻易的掌握到了对方今天出没的行踪。 当女人出现在山中花协会的那一刻,她正好撞见今天来山中花视察的花灼。 花灼并不是天天来,她偶尔会来,会去A级训练室逛一逛。 她对问姜有几分好奇。 可惜问姜这段时间都不在协会,明明是一队的核心队员,偏偏几个队员对于问姜不来训练的事情也没什么意见,连她的教练都不管。 花灼身份特殊,不能亲自询问,怕引起山中花协会的注意。 他们只当是大领导现在喜欢盯着协会,来给山中花镇场子的。 她来的时候,杜摘月偶尔会推着她到处看,她和杜家的人其实关系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将杜摘月引荐到山中花协会来的,对方并不是非要来这边,也存了一些帮她忙的意思。 所以当花灼看到那个女人时,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她正在山中花的大楼窗口边,女人站在山中花协会大楼外边,似乎注意到了花灼的目光,抬起头来,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向这边,盈盈一笑,却令花灼心脏都开始喘不过气来。 遥远的恐惧回忆浮上心头,对于女人的出现,花灼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大。 “干妈?”
杜摘月低头,注意到花灼的不对劲,她顺着目光望去,也见到了楼下的女人,那女人对着她们微笑,轻轻颔首,接着便离开了。 她似乎就是要来,刺激到某个人而已。 杜摘月立刻安抚花灼:“干妈?你怎么样?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