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寒!你难道就不怕我公开出去吗!”
叶湛寒面色平静如水,不受任何威胁,反而嗤笑了声,“那你就不怕我将你和罗珊设计烧死老太太的事情,公之于众?”
叶宏斌的眼中错愕,震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吭出一个字来。 男人起身走到门口,修长的手指握在门把手上,未拧,他微微侧过脸,冷冷的补充一句:“忘记告诉你。”
“一直不公开,那是小丫头的意思,可不是我的。”
只不过,他比较听小丫头的话而已。 这时,客厅传来嘈杂的声音,叶湛寒眉头蹙拢快步走过去。 只见刚被佣人扶起来的冯苑琴,还在低低的啜泣。 叶天成的脸上有血,但还在努力笑着和宋筠瑶谈话,似乎想要逗笑她似的。 宋筠瑶兴致缺缺,甚至有点尴尬的在干笑。 叶湛寒冷着脸走过去,宋筠瑶抬眼就与男人四目相对。 原本还蔫蔫的小丫头,立马变得像是被灌溉后的小树苗,眸子亮晶晶的笑了起来,冲叶湛寒伸出两条手臂。 叶湛寒将她抱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冷声问:“发生什么了?”
虽然吧,他们的关系都知道了,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小丫头脸皮薄有点害羞。 宋筠瑶诚实的说:“你后妈要砸我,被小叔挡了。”
叶湛寒的眼神瞬间残冷。 宋筠瑶在叶湛寒的耳畔小声道:“那个…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哦,你千万别生气……” 叶湛寒:“嗯,你说。”
“小叔竟然喜欢我……” 闻言,叶湛寒抬起冷眸,与正在处理伤口的叶天成四目相对,火光乍现。 只几秒,叶湛寒便冷漠的移开了目光。 叶天成也没好眼色的收回了视线。 俩人互相嫌弃。 宋筠瑶还以为,这件事告诉叶湛寒,他还不得炸了,但是他的反应也太过平静了吧! 难道这个老男人早就知道了?! 叶宏斌脸色如锅底的走了出来,一看表情就知道威胁失败了,冯苑琴气得死死的瞪着宋筠瑶。 正在这时,下人过来通知,叶广仁带着家人来了。 叶广仁因为年轻时候老太太的不平等对待,一气之下与叶家断绝了关系,这些年在国外听说生意赔的厉害,急需一笔钱填补漏洞。 现在老太太死了,财产他没有分到一毫,他不会甘心。 叶广仁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却风度不减,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帅过。 他不同于叶宏斌的风流,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任妻子。 妻子很温婉,儿子倒是有点古怪。 虽然模样长得不错,但是那一双凤眼犹如一潭死水,黯淡无光泽,像是死了一般,明明才是少年可身上却死气沉沉。 他叫叶君楚,比宋筠瑶大了一岁,星城大学表演系的。 宋筠瑶听说他和自己同一所学校,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云渺渺和霍辛已经够她受的了,现在又来个叶湛寒的堂弟。 兄弟多年不见,聊了一会谈话中就开始含沙射影。 叶广仁对叶湛寒道,“湛寒,我记得我上一次见你,你才几岁,现在你已经是叶家家主了,你爸爸是个老顽固,我不和他说,我就和你说!”
“我姓叶,我也是叶家的人,这财产该不该分我!”
叶湛寒扯唇轻笑,“你早就与叶家断绝关系,财产怎么会分你?”
叶广仁脸色大变,“我与叶家断绝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说当时也没有签下断绝书!”
叶湛寒不愿掺和,漫不经心的道:“财产已经全部归叶天成所有,遗嘱是老太太立下,你不该找我。”
老太太都已经入土了,叶广仁总不能去地底下找。 叶广仁正堆着笑容想要讨好叶天成,叶宏斌正一肚子气没处撒,“叶广仁,当年是你与我们断绝关系,现在生意赔了来找我们要钱!你要不要脸?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要走一分钱!老太太的遗嘱白纸黑字写明了财产全部由天成继承!”
被哥哥这么一吼,叶广仁也急了,当即撕破脸皮的骂道:“叶宏斌你当我傻子吗!老太太也是我妈!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全部的钱都给一个孙子辈的人!你就是不想把钱给我!”
“你们一家人把钱给吞了,你当叶氏集团的董事长,你坐享其成?叶宏斌我告诉你做梦!这钱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
叶广仁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这钱咱们别要了……” 叶广仁愤怒的甩开她。 两人正激动的吵着,叶湛寒骤然暴喝:“都给我闭嘴!”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叶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叶宏斌没有资格。”
冯苑琴本来就一肚子火,一听叶湛寒的这句话,瞬间被点燃。 冯苑琴猛地站起来,冷冷的对着叶湛寒道:“叶湛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董事长的位置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父亲!你怎么这么不孝顺!”
她指着宋筠瑶,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是被这个死丫头给迷住了吧?她被你养了十年,就给你灌了十年的迷魂汤是吧!”
这话一出,叶广仁一家三口的视线齐齐的落在宋筠瑶身上。 他还以为这小丫头是叶湛寒女朋友。 原来她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失去家人的小丫头啊。 叶广仁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似乎掌握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宋筠瑶秀眉蹙的紧紧的,满脸厌恶的瞪着冯苑琴。 真是好奇她这种智商是怎么小三上位嫁进叶家的。 叶湛寒面色阴冷的可怕,“送客!”
威尔逊带着笑脸的迎上来,送走了叶广仁一家三口。 一身黑色保镖西装的阿肆,领着身后三四名手下,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冯苑琴看到阿肆,吓得脸色煞白的往后退。 阿肆恭敬的弯腰,道:“先生。”
叶湛寒摆手示意。 阿肆和几名手下绕过叶宏斌,将冯苑琴按在对面的沙发上,不得她有半分反抗。 冯苑琴害怕极了,哭着找叶宏斌求救:“老公!老公救我啊!”
叶宏斌气得脸红脖子粗:“谁叫你嘴碎!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