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没想到叶湛寒能这么说,他并没有想办法让宋筠瑶不再怀疑,而是保护好她。 “哎。”
莫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我着急个啥。好像我自己谈恋爱似的……” 莫文无奈之下只好又打了个出租车跟在了宋筠瑶的车后面。 王新贵的车速一开始很快,就在宋筠瑶愈发的怀疑他时,车速突然降了下来,然后拐进了一个十分狭窄的胡同里。 这边的住宅区是待拆迁区,所有人早就搬走了。 王新贵的车停在了最深处的一家,然后下了车进去了。 宋筠瑶给了司机一张一百的钱,让他在原地等着,然后下了车跟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看了王新贵进了屋。 这是一家很小的平房,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许是许久不住人的缘故,墙壁的几个角落都已经结了蜘蛛网。 王新贵正在站在屋内的客厅里说着什么,她听不太清,所幸小心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客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遗像。 黑白色的照片中,女人的模样很朴素,是很典型的家庭妇女类型。 只听王新贵一个劲的叹气:“咱们女儿还没有找到,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让我们早点相认。”
这句话…… 宋筠瑶怎么觉得和她说的如此相似呢。 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宋筠瑶的怀疑,因为王新贵的妻子并不是她妈妈。 看来是她太多虑了,王新贵只是她的司机,怎么可能是她爸爸呢。 宋筠瑶转身离开,有些失落。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屋内的宋长辉眼角滑下一行泪。 对不起了女儿。 为了让你安心的大学毕业,我只能这么做了。 “老板娘!”
莫文看到宋筠瑶出来,急忙迎过来,一脸紧张:“您干什么去了?”
宋筠瑶摇摇头:“没什么。”
坐上了车,莫文一直都在打量着宋筠瑶的表情。 难道知道真相了? 可这也太平静了。 那就是不知道真相? 那为什么这么失落? 莫文一阵心累,他都快成心理师了。 两个人回去时,中途接了电话,是张嫂的女儿来了。 张嫂的尸体在某家殡仪馆的停尸房中放着,宋筠瑶和莫文赶过去时,还不等进去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宋筠瑶的脚步顿时变得沉重如千斤重。 宋筠瑶艰难的走进去时,那哭着的女生顿时转过头,站起身瞪着她道:“你就是宋筠瑶对吧!”
宋筠瑶点头:“是我。”
女生走上前就要抽她巴掌,被莫文拦下,冷着脸道:“你干什么!”
“你也是叶家的人吧!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妈妈的死都是你们害得!她只是一个保姆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宋筠瑶!都是因为你!你的新闻我看过,我妈妈肯定是你害死的!肯定是你!”
宋筠瑶静静的看着激动的女生,“的确和我有关系。”
张嫂当初就是因为她才惹了云婉棠,云婉棠才会痛下杀手。 女生一听,顿时疯了一样的要冲过来,莫文极力的阻拦着,“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
“如果你想让我以死偿命,我做不到。”
宋筠瑶平静的话出声,“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
女生崩溃的大哭道:“你们叶家就会用钱平事!我妈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妈妈的过世我很自责,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希望你能向前看,好好的生活下去。你最好是带着对我的恨活下去,这样才能变得越来越优秀。”
宋筠瑶九十度弯腰,“对不起,我很抱歉。”
话音落下,宋筠瑶转身离开,面无表情,双眸之中空洞万分。 她知道她很多话说的很难听。 但在那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除了钱能补偿给那个女生什么。 她心中的悲痛不比那个女生少。 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要勇于的面对。 宋筠瑶忽地扯唇,笑了几声。 以前她总是想要成长,努力的想要配得上叶湛寒,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成长这么痛。 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容易二字。 以往回家的别墅里,都会迎来张嫂的迎接和她那独有的笑脸。 可是这一次,却是无比的清冷,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漆黑不见底。 - 叶氏集团。 “叶总怎么还不回来啊!”
“我看他是不想管我们了吧!自从他和那个宋筠瑶在一起,就没怎么出现在公司过!”
“别说了别说了,叶总回来了!”
员工们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顿时站直了身子。 男人在簇拥下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清贵又孤傲,步伐不急不缓,像是往常来正常上班一样,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所有人为之畏惧。 即便是有人心中不满,也不敢说半个字。 电梯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了,鞠躬弯腰道:“叶总,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
“嗯。”
男人轻轻应了声,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似乎公司出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电梯门关上,员工们瞬间议论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叶总根本就不在乎公司破不破产?”
“是啊!就算叶总不在乎,难道也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会议室内- 股东们个个黑着脸,急躁的抬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胖男人冷哼道:“都这个时间还不来!我看他是想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吧!我当初就劝过叶老太太,不要让他继任公司!她偏不听!老太太如果现在还活着,知道公司毁在了叶湛寒的手上,还不得气死!”
话音刚落下,会议室的门毫无征兆的推开。 叶湛寒那双鹰隼似的眸子带着厉色一扫全场。 刚才还怒斥叶湛寒的胖男人,顿时噤声低下头去了。 叶湛寒慵懒的靠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道:“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众人:“……” 气场这么强,怎么当他不存在。 阿肆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并且上了锁,然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却又无端的充满杀气。 股东们面面相觑,背脊一股凉气。 这是……什么意思? 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