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光是想到以后看到宋筠瑶光鲜亮丽的活着,他就恨不得杀人! 多日以来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像是洪水一样开了闸,难以收回,疯了一样的冲击到他的大脑里面,让他整个人都因为报仇而失去了理智。 “宋筠瑶!你去死吧!!!”
凌辰冲动之下将手中拎着的桶猛地跑过来,泼向宋筠瑶。 千钧一发之际,叶湛寒猛地将宋筠瑶护在怀中,然而陆易铭也下意识的抵挡在宋筠瑶的面前,但是宋筠瑶却眼疾手快的把一旁跟鬼一样的丁瑶瑾给揪了过来! “呲啦——!”
那声音如同往一把火苗上面猛地浇了一盆水。 “啊!!!”
丁瑶瑾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扯到了所有人的身前,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东西泼到了她的脸上,以及身体上。 她的皮肤像是被铁水融化了一样的痛,丁瑶瑾整个人躺在地上痛的来回打滚,“我的脸!我的脸!!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夜空,卓乐成和贺影听到声音出门来看热闹。 面前的一幕—— 凌辰懵逼了,丁瑶瑾痛的已经晕过去了。 陆易铭面色有些苍白,他的大衣已经被腐蚀了,甚至侵入了他手臂上的皮肤里面。 凌辰泼的那一下,百分之九十泼到了丁瑶瑾身上,其余的都溅到了陆易铭的身上。 而叶湛寒和宋筠瑶完好无损。 “你没事吧!”
宋筠瑶推开叶湛寒,跑去查看陆易铭的伤势。 陆易铭低吼道:“别碰!会伤到你!这是硫酸!”
叶湛寒将宋筠瑶扯回怀中,眼神无比阴森的注视着凌辰,那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凌辰汗毛都竖起来了,撒腿就要跑。 叶湛寒冷冷的道:“还不出来?”
刚说完,某个黑夜的角落中冲出一个男人,三两下就把凌辰给追上,然后将他的手臂掰断,反剪到背后,踹上他的腿弯,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凌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成了阶下囚。 “啊!你放开我!”
阿肆面无表情,一个手刀就给他劈晕了,然后问叶湛寒:“先生,怎么办?”
叶湛寒言简意赅,“好好对待他。”
‘好好’两个字被男人咬的很重,有一种将人推下地狱的恐怖感,让人不寒而栗。 贺影和卓乐成过来看到宋筠瑶没受伤,都松了口气。 不远处,无人看到的角落中,南莹莹吓得瑟瑟发抖。 她拼命的捂住嘴巴,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以及呼吸,生怕被人发现。 幸亏她没有出面,不然,她一定会像凌辰一样被劈晕,然后被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 医院内。 陆易铭的胳膊上的伤口不是很大,幸亏有丁瑶瑾这个肉盾,不然陆易铭这张脸就该被毁了。 处理了伤口后,陆易铭的脸色苍白,额头隐隐泛起了一层冷汗。 叶湛寒盯着陆易铭这张脸盯了好久,似乎努力想了好久才知道他是谁。 他淡淡的道:“谢谢。”
陆易铭很是意外的抬头:“叶湛寒,听到你对别人道谢,真的很稀奇。”
叶湛寒,“稀奇你也听见了。”
陆易铭:“……好吧。”
顿了顿,陆易铭问:“那个叫凌辰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会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陆易铭道:“监狱?”
“嗯。”
陆易铭忽然后背有点发寒,叶湛寒这个人,手段一向狠毒,说是被送进监狱,其实下场还准不定怎么凄惨呢! 凌辰真的是不知好歹,撞枪口上了。 虽然宋筠瑶没受伤,但叶湛寒并不打算对凌辰心慈手软。 出了诊疗室,陆易铭就被陆家的管家接走了。 宋筠瑶正站在一块偌大的透明玻璃前看着里面的情况。 叶湛寒走过来,她就往他怀里钻。 叶湛寒搂住她,低沉的道:“害怕了?”
丁瑶瑾因为重度烧伤进了特护病房,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在处理着她的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丁瑶瑾那张脸算是彻底废了,以后再也模仿不了宋筠瑶了。 当时凌辰泼的那一下,宋筠瑶反应极快的将丁瑶瑾扯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可谓是神来之笔。 丁瑶瑾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毁容了,看那脸上的烧伤程度,以后脸上的疤痕肯定比宋长辉的还要狰狞。 幸亏现在丁瑶瑾是晕倒着的,不然肯定要疯。 宋筠瑶被叶湛寒抱在怀中,摇了摇头,说:“不是害怕,就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犯恶心,想吐。”
叶湛寒顺了顺她的背:“现在呢?好点了么?”
宋筠瑶点点头,“陆易铭走了?”
“嗯。”
宋筠瑶垂下眸:“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陆易铭的。”
“怎么说?”
“你不在的这两年,陆易铭也没少照顾我,他是那一种默默无闻将温柔给你的人,我知道他嘴上说着已经对我放弃了,其实他心里还是没有放下我。可是很多时候我却觉得他对我的好,更像是一个哥哥。”
宋筠瑶抬眼看着叶湛寒:“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小时候没有哥哥吧……” 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丁瑶瑾,没有叶湛寒,那么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陆易铭了。 陆易铭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叶湛寒淡淡的道:“你不是叫过我哥哥?”
“……那不一样……” 叶湛寒挑眉:“怎么不一样?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
宋筠瑶无语:“叶湛寒,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想把你当哥哥。”
“嗯,那你想让我做你什么?”
宋筠瑶:“……你知道。”
“我知道?”
叶湛寒低头,双眸茫然的看她:“你确定我知道么?”
一看到男人茫然的表情,宋筠瑶就知道他又在装。 她气的都笑了,抄起小拳头往他身上砸:“叶湛寒!”
叶湛寒笑着将她的拳头包裹在掌心,然后搂着她的腰转身:“回家。”
有些昏暗的长廊内,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面走着,靠的很近,在耳边低语。 “凌辰你打算怎么处理啊?阿肆把他带去哪里了啊?”
“他想伤你,自然要受到惩罚。”
“嗯!他这种人就是要狠一点惩罚。”
走廊的尽头拐角处,某个人缩回了探出去的身子,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他整个人隐匿在不被人发现的角落中,一张脸被黑暗笼罩住,唯有可见他那条不满疤痕的手臂,以及捏紧了拳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