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况且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那个白清娴又去哪里了? 陆文隽眼神复杂的看着向笙,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 不过很明显的,她好像在逃避自己?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
陆文隽依旧看着她,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过并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 向笙尽力克制自己的心绪,虽然这一刻她心里面已经打起了鼓,可她知道她要保持冷静。 千万不能没有出息,被他施舍的一点点关心乱了方寸。 向笙甩了甩依旧有些疼痛的手,随意往托盘里的杯子里倒了两杯豆浆。 豆浆还冒着热气,所以她变得小心了一些。 之后她就看也不看绕过陆文隽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回茶几旁边。 陆文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时间没有说话。 向笙把豆浆搁在桌子上,抬头看了表情严肃的陆文隽一眼。 下一秒,她佯装放松的以犀利的眼光笑着,“不知道一大早陆总怎么这么有空,专程到我这个小地方,来探望我这个瘸子?”
按照她以往风风火火的性格,她看这个男人不爽,没有开骂已经很不错了。 听的出向笙语气当中的嘲讽,陆文隽站在一旁,眼神晦暗不明。 他迈开不算快的步伐来到向笙的面前,“向笙,你讨厌我?”
向笙的双眸眯了眯,眼神依旧有些犀利的盯着陆文隽。 “陆总还真是敏感又多疑,我摔到了腿,在这间小公寓里面养伤,跟你当然也没什么怨仇。”
有很多话想说,但她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倾吐心思的地步。 陆文隽突然转过身,缓缓的朝着窗口那边走过去。 向笙看着陆文隽挺拔孤傲的背影,感受到他因为重度受伤之后,再也不能恢复如初的行走力。一时间,她的鼻子一酸,眼神又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注视这个男人的眼神,不自觉会带着一种陌生的情感。 陆文隽往窗外看了一眼,背着向笙叹了一口气,“从你对我的态度,我知道你并不欢迎我出现。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想知道你好了没有。所以,我会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向笙暗地里伸手拍了拍额头,她真的很头痛。 就在她想要跟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的时候,他为什么又要展现出对她的关心? 他既然若有似无的关心着她,可却从来没有表达过对她,到底是属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又或者完全是她多想! 按照陆文隽风流的本性,他也只不过是故意来撩拨自己而已啊。 可恶!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没什么招待的,喝杯豆浆再回去?”
向笙心里有很多疑惑,最终还是理智的忍住了,没有开口问出来。 这个女人虽然还不至于不客气到下逐客令的地步,陆文隽已经感觉到她态度的冷漠。 他缓缓的转过身,再度看了向笙一眼,“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有空再来看你。”
再怎么样,他也不会留在这做让人嫌弃的男人。 陆文隽说完了,就朝着门外走去。 向笙猛的站起身,尽量克制着腿部的疼痛,风风火火追到陆文隽的身后。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关心我,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陆文隽缓缓的转过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没那么无聊。”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向笙愣愣的看着陆文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确定他已经走了,这才有些无助的低咒一声,“特么还真是一个怪人,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已经很久没有爆粗口了,可是这一刻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因为男人的出现扰乱了她的心,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这一刻,悄悄躲在门外的陆文隽,隐隐听到向笙在屋内的喊叫。 他紧抿薄唇挪动步伐走向电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个女人的脾气,还是跟之前一样火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总是会想起她活泼开朗的样子。 至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一个人呆在一是冷清的客厅里,向笙看着两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豆浆,有些抓狂的端起其中一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如果继续毫无预警出现在她面前,到时候可别怪她用尽耐心。 她会对他不客气的! 一杯烫舌头的豆浆喝得见底,她好像还没发泄过瘾,又端起另一杯同样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 私人医院某间病房。 阿肆有些面瘫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从他受伤进了医院到现在整整快要一个月了,让他越发的有些沉不住气。 虽然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以龟速愈合,可他的心却有些焦躁。 “去问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一天不在叶湛寒的身边,他心里面始终不放心。 莫文默默的守在他的身旁,听到阿肆冷冽狂躁的声音响起,有些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肆肆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看你这一身伤,现在连下地走路都还是个问题……” “听我的千万不能着急,在这安心的养病!”
或许是受了莫文喋喋不休的话刺激,阿肆有些喘不出气的颤抖着双手,想要支撑起显得有些笨重的身体。 下一秒,他有些挫败的不无力的跌回了床上。 因为他太过用力的关系,身上的伤口不小心被牵动了。 莫文看到他这个失控的样子,有点想笑。 这样的阿肆,可真有人情味啊。 甚至,还有点可爱。 莫文着急的起身,上前扶着他一只伤情没那么严重的胳膊,“怎么了?肆肆哥。你可不要开玩笑,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听医生的话,到的时候让你出院,咱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阿肆有些没有耐心的皱眉,他蜷缩着身子,冷冽的视线再度看了莫文一眼,“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肆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