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脸色红了红,依旧理直气壮的说:“是我生的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到这句,向笙更加来气,愤怒的迈开步子一瘸一拐的上前,“你知不知道,会说出这种话的家长,根本就不配生下孩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关系,她的嗓门抬高了几分,眼珠子也瞪得老大。 而她脑子里回忆起来的,是小时候跟着吵闹的父母,哭哭啼啼的样子。 即便妈妈是爱她的,可遇到了爸爸这样的男人,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后来,爸爸娶了后妈,在那个家庭就更谈不上温暖可言了…… 妇女听了,一脸愤怒的抱起哭哭啼啼的孩子,大骂了一声:“神经病,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妇女就带着孩子走了。 向笙看着那对母女离开,还有那个小女孩带着眼泪的样子,愤怒的握紧拳头。 她的怒气迟迟没有消退,转身回到屋子。 打量着将近上平方米的空间,只感觉一派死气沉沉。 偏偏她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这么多天没有住的房子,让人更加觉得浑身难受。 或许是为了出气的关系,向笙来到杂物间找出了吸尘器,她非得把家里的边边角角打扫干净,才能让心情平静一些。 没多久,吸尘器就传来嗡嗡的声音。 向笙听着这嘈杂的声音,原本焦躁的情绪,却反而安静了下来。 看起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泄的出口。 偏偏就在这时候,向笙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周贤明打来的,她一边开着吸尘器,一边不悦的吼了一声:“周贤明,你又怎么了?”
周贤明才从床头醒来,隐隐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嘈杂声,他皱着眉头,“笙笙,这才早上几点,谁又惹着大小姐了?”
好像自从向笙腿受伤之后,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向笙并没有把吸尘器关掉,反而老不客气的说:“我在打扫卫生,是你想打断我做事,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周贤明马上异常焦急的说:“别,可别挂,我本来还想着今天来慰问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欢迎我?”
向笙的确不想被打扰,直接拒绝:“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跟你那些美女相亲?今天我没空招待!”
说完,向笙就挂了电话,丢在了一旁。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周贤明无奈的耸耸肩,这次又是去了好心没好报呀。 之后,向笙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腿去踢吸尘器的开关,可受了伤的那只腿却承受不住压力,害她一个没站稳,险些掉在地上。 “啊!”
这一刻,向笙原本带着怒意的脸上,突然间沾满了一股泪水……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跟愤懑,仿佛都伴随着吸尘器的声音,让她发泄出来了。 尽管她很羡慕宋筠瑶那种开朗乐观,还有宋筠瑶处理感情的态度。 可事情轮到自己,她感觉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好。 至于陆文隽,更是她没办法面对的人。 抛开陆文隽三番两次想杀宋筠瑶的原因,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她曾经对陆文隽那么毫无指望的表达过心意。 可陆文隽回报她的,却是一顿无情的羞辱。 她永远记得陆文隽用不屑的眼神,把她的自尊牢牢踩在脚底下的那种滋味。 …… 病房内。 莫文坐在椅子上,俯身趴在带着阿肆浓厚的男性气息的病床上。 隐隐当中,他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 哪怕在梦里,只要想到阿肆就在他的身边,他的心竟然莫名的安定。 而早就已经清醒过来的阿肆,这一刻像死鱼一般的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神极其警惕的打量着周边。 只是他一低头,就发现莫文蜷缩着双手,在病床前趴着睡得很是香甜。 病房里分明有两张病床,可是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莫文守在他床边睡着的样子。 下一秒,阿肆抬起一只有力的大手,迅速朝着莫文一头黝黑的短发,伸展了过去。 可就在他的手要拍上莫文后脑勺的时候,又活生生的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小弟不分昼夜的照顾他,而他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反感。 甚至日子久了,他还有些习惯莫文在他面前嘤嘤嗡嗡的闹。 阿肆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他有些嫌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隐隐感觉到身边有些动静,还在困意当中的莫文伸了个懒腰,眯着一双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看向了阿肆的位置。 “肆肆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甚至没有看窗外的天色,莫文就对着阿肆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 阿肆细细打量着莫文没睡醒的那张白净脸庞,一时间眼神没有挪开。 他紧紧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都几点了?还在睡!”
莫文却依旧有些犯困,他复又趴在了带着温度的棉被上,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那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会……”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孩子正在对着长辈撒娇一样,讨价还价。 可阿肆这会儿却有些内急,他越发紧紧皱着眉头,嗓音带着压抑,“要睡到旁边睡去!”
听到阿肆声音不对劲,莫文猛得从椅子上吓得惊醒过来,“怎么了?”
阿肆的声音未免太大了一些,直接把他给震醒了! 他细细打量着阿肆阴沉着一张脸的样子,以为又惹阿肆生气了。 阿肆非常要面子,带着隐忍的怒意,“让开,我要下床!”
莫文后知后觉,马上就懊恼的起身,“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说着,他又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搀扶阿肆。 阿肆动作极其艰难的从床头起来,瞄着不远处的那双棉拖,“帮我把鞋拿过来。”
莫文明白过来,马上帮他拿过了鞋子。 放好鞋子之后,他还一边碎碎念,“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没有把肆肆哥照顾好。”
阿肆踩着棉拖,有些艰难的下了床,扶着柜子还有附近的椅子,前往卫生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