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心跳乱了半拍,但还是表面镇静的问:“董事长的意思,是连白清娴一起盘问?”
陆文隽睁开一双带着阴冷色泽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助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赶紧去把向笙找回来。”
这一刻,他承认他的心是有些乱的。 难道向笙真的是因为跟他吵了架没有回家,就遇到了危险?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真的没办法安心。 尽管向笙并没有答应他的表白,可是……,向笙是他唯一想要保护的女人。 诺大的办公室里,明明开着暖气,可陆文隽却冷得迟迟不能平静…… 在陆文隽的人出去寻找向笙的时候,向笙已经被那几个陌生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郊区。 那个地方,还有一个看起来没多少积水的小水塘。 不过,水塘的边缘已经结了厚厚的冰,也让人看不出水到底有多深? 为首的一个人,眼底透着狠光,“浇一盆水,让这臭娘们醒过来!”
他们把向笙带过来,就是想要狠狠的折磨向笙。 只听见啪的一声,,一盆凉到骨子里的水,就浇在了向笙的身上。 向笙原本还昏昏沉沉,只感觉浑身传来噬骨的冷意,猛的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见自己躺在一片非常脏的地上,身上都沾满了水,她有些颤抖的开口:“你们这群禽兽,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的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人粗壮的大腿。 那些人站在向笙的面前,眼底都透着讪笑。 为首的那个人蹲下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就落在了向笙白净的脸上。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可惜……就是命不太好。”
向笙眼底透着冷光,咬着牙瞪着这个人,“你们这是公然的绑架,别得意太早,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还挺泼辣?”
男人松开抚摸向笙的手,狠狠的朝着向笙脸上扇了一巴掌。 向笙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依旧愤怒的瞪着他们,“要杀要剐都快点,老娘没兴趣陪你们玩!”
这一刻,她已经到愤怒至极的地步。 即便被人杀了,也不能被她们凌辱。 为首那个人嘴角再度露出嘲讽的笑意,“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你的命还有点价值。”
按照裴越修的要求,他们只是把向笙抓起来,到时候跟陆文隽交涉。 不过,在他们处理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 他们得到白清娴的命令,让他们先狠狠的折磨向笙一次。 于是,他们就把向笙带到了这个荒郊野外。 向笙冷冷的瞪着他们,双手握着拳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赶紧把白清娴那个贱人叫出来,我跟她没完!”
男人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向笙知道自己的得罪的人是谁? “白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向笙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这时候更是笑得一脸坦然,“果然是那个蛇蝎心肠的贱人,她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
三番两次的遭受白清娴的暗算,向笙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回头一想,她会有这种遭遇,也都是因为拜陆文隽所赐! 那就是一对,该被活剐的狗男女! 男人却狠狠的笑了一声,“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们就把你丢到湖里,活活的冻死!”
向笙已经毫无惧怕,她挑衅的看着这个人的眼神,“那你就试试看!就算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眼神带着绝对的狠厉,就像是一个充满勇气的人视死如归的样子。 男人再也没有了笑意,他舔了舔唇角,反倒有些欣赏的看着向笙,“不管怎么样,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受罪的!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完,他就挥了挥手,两个手下很快的围了上来。 他们抓住了向笙的双手,把她从地上拉扯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看着向笙,一脸凶煞的样子挑眉笑了笑,“记住分寸,留她半条命。”
白清娴想找向笙算账,可有裴越修的命令,他们也不能放开了玩…… 两个人听到命令,很快就开始把向笙往湖泊当中拖过去。 向笙惊恐的看着眼前早已经结冰的水,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抖。 她愤怒的挣扎,“混账!我会狠狠的记住你们,谁都别栽在我手里!到时候抽你们的筋,扒你们的皮……” 向笙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可是接二连三的噩运朝着她袭来,她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他们并没有心慈手软,直接把向笙丢到了湖泊里。 与此同时,陆文隽的手下还有叶湛寒的手下,都分别出动了去寻找向笙。 铃铃铃! 就在向笙被水塘里的水冻得嘴唇苍白透着紫色,人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一道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裴越修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女人怎么样了?”
为首那个人听了,马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裴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早已经把人抓起来了。”
裴越修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挑了挑眉,“别把人打死了,我拿她有很重要的用处。”
他的声音淡漠,可是却充满着杀伤力。 为首的那个人马上就笑着保证,“您放心,一定完好无损的带到您身边。”
不过,躺在裴越修身旁的白清娴,脸上却透着一抹心知肚明的冷笑。 她料想这会,向笙也遭受了凄惨的痛苦,心里面无比的畅快。 等挂了电话,为首的人马上命令手下,“赶紧把她抬上来,别玩出人命了!”
要不是裴越修即时提醒,或许向笙真的被他们冻死了,他忍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不过,向笙在水塘里面受冻的照片,他已经发给白清娴了,料想白清娴也不会为难。 向笙受冻后,从头发到脚尖都透着明显的狼狈。 身上湿哒哒的,那股寒气似乎已经抵达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虽然还留着一口微弱的气息,可是却随时要昏厥过去。 冷,说不上的冷意袭击着她的全身的细胞。 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蜷缩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