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闭着的眼眸,刘子江的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韩唤云,轻轻抚摸着她头发上的簪子,伤情的说道:“以后,即使你再也记不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但愿这根簪子,它能够一直的陪伴着你,就当做是我默默的陪在你的身边。”
抚摸了一会儿,刘子江从她的腰间,拿走了那一块狗啃泥一般的石头,记得从他们成亲的时候,就一直见韩唤云带在身边,从未离身过。如今他这会儿,送出了簪子,便从她的身边拿走石头,就当做是给自己的一点点的念想吧!将她此刻的容颜,一点一滴的全部镌刻在心中,刘子江贪恋的看着韩唤云最后一眼,旋即低头,落下了过于心痛的一吻。若是此刻,她是醒着的,按照韩唤云的性子,定然会毫不客气的给自己狠狠的一巴掌,哪里能够如此乖巧的任由自己抱在怀中呢?默默的待了一阵之后,刘子江这才压着声音的,对着门外的羽歌冷声的说道:“进来吧!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阿云的身边,默默的保护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回来。”
单膝跪地,手握着长剑的羽歌,眉宇之间满是焦躁,沉默了一会儿,心中苦闷的道:“主子,既然夫人,已经醒了,那么主子与夫人之间的情分,自然也就断了,您又为何还如此的执着。”
羽歌对于主子的痴心,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了一个女子,苦心布局如此之久,得到的不过就是三日的光景,真的值得吗?他在主子的身边那么久,看着主子一路的辛酸苦楚,可韩唤云根本就不知道主子为之所做的一切,还一副把主子视为仇敌的神情。“羽歌,你逾越了,这是我和夫人之间的事儿,不管她日后是否能记得住我,那都不重要,我只要她能够好好的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之事儿,我不会再妄求了。”
刘子江心里很伤,可只要能够让娘子好好的活着,这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即使心痛如刀绞,只要她余生安好,能够给他一个远远的看着她的机会,就已经足够。“主子,属下知错,定然会按照主子的要求,好好的保护夫人,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羽歌,心里即使百般不情愿,可是对于主子的命令,他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私心,希望能够早日的回到主子的身边。“白司音,送你来的时候,可有说,如何回去。”
羽歌沉默了一会儿,把白司音道长交给自己的另一封信,从怀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补充说道:“回主子的话,司音道长说了,待你心甘情愿想要回去的时候,就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你。若是主子,心中还怀着侥幸,那么主子就再也见不到这封信了。”
当初白司音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极为的奇怪,明明交给自己的是一封信,可却说的是两封信,那虚无的动作。让他看的很茫然,直到主子说出他们要回去的话,才在自己的怀里看到,那天接过的信,的确是两封。他便急急忙忙的在房门外等着,准备把怀中的信,交到主子的手里。刘子江从羽歌的手里,接过白司音给自己的信之后,看着里面的内容,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只见上面清晰的写到:太师大人,若是心中的执念,已然放下,回来之初,便是两人相遇的地点,一切便能够回归正途,将军的嗜睡症,也会慢慢的痊愈,保住将军之命,就在太师的一念之间。”
羽歌,看着那翩然纸上的寥寥数语,神情立马就惊讶住了。缓和了一会儿之后,他忍不住的问道:“主子,白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回到相遇的地点,那不就是要,再经历一遍曾经的一切吗?”
这未免太过于残忍了一点了吧!主子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如今这会儿又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儿,主子的真的能够受的了吗?羽歌,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若是可以,他真想替主子受这份罪。可对于这样的事儿,他却无法帮上一丝半点。“回到当初,一切清零,从最初见到娘子的时候,那是八岁的那一年。”
刘子江看了一眼,羽歌,该要交代的事儿,他都已经交代了,相信羽歌能够在暗中保护好娘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回去,这是我给你的一封信,回去之后,去刘家村,找一个叫三娃子的孩子,告诉他八岁的时候,下午三时一刻,到镇子以东的地方,见一个女娃,带一句话,他会很努力,站在最高的地方,给她一番天地。”
羽歌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主子手中的信,退了出去,按照白司音道长,交给自己回去的方式,默默的念着咒语。一道白光,顿时从天而降,落在了三人的身上,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个房间。走的静悄悄,一如来之时的,安静神秘。睁开眼,刘子江从冰冷的玉床上,慢慢的下来,看着迎面走来的白司音,一身儒雅的白袍子,远远看着犹如一个世家的贵公子,可他的身份,却是个修道之人。“太师大人,这一遭走的如何,可是把心中的牵挂彻底的了了,甘愿放下了心中的执念,让一切回到当初。”
白司音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脚下虚浮无力的男子,淡淡的说道。“白家主,本太师回来的时间,可是提前了,皇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将军,她应该还好吧!”
看着眼前依旧熟悉的景物,刘子江的心里带着难掩的沉重。他向白司音要了三天的时间,羽歌出现的时间,又那么的及时,应该是怕自己误了时间吧!白司音看着精明睿智的太师大人,淡笑的说道:“太师大人,醒来的时间,要比司音预料的要快上一天的时间,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将军班师回朝的时间,还剩两天左右。”
“两天?”
刘子江讶然的问道,怎么会是两天,他就算提前的醒来,可这一切却都不该延迟那么久啊!他一脸茫然的看向白司音,满是疑惑的望着他,为什么有的事儿和自己想的出入那么多。“的确是两天,太师可记得自己在决心回来的那一天,所遇到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