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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烂掉的伤口,挖掉才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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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利尔将长弓交给一旁身穿管家制服套裙的女子,随后冲徐星光他露出优雅得体的笑容,“既然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吧,我这里可是许久都没有小家伙们来玩了。”

  说罢,安达利尔优雅转身,穿过蔷薇小道往前走。

  徐星光略作犹豫,这才推着霍闻安跟了上去。

  蔷薇小道被设计成蜿蜒的S型,安达利尔刚走到小道尽头,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双手捧着一只长长的利箭。快步跑到安达利尔的身前。

  男子站在离安达利尔三米远的位置,举起手中利箭,向安达利尔行礼,“我的殿下,您的猎物已经取来了。”

那长箭上插着一只已经气绝身亡的雄鹰,滴滴鲜血从雄鹰腹部流出,砸在地上。

  很快便在安达利尔的脚跟前,形成了一个血窝。

  安达利尔接过长箭,优雅而果决地将箭头从雄鹰腹下抽出。箭头被拔出来的那一霎,一股殷红的热血鲜狂飙出来,有的洒在安达利尔轻盈的蓝色裙子上,也有一些洒在了她雪白的锁骨上。

  她将雄鹰递给男人,温声细语地说:“拔了毛,给我的波比吃。”

波比是安达利尔养的猎犬,听说性情凶残,只忠诚于安达利尔。

  男子恭敬点头,捧着那雄鹰走了。

  安达利尔将长箭用力一掷,长箭便插进斜前方一颗观景树的树干上。她用细长的食指,抹掉锁骨上的鲜血,抬手,又将它们抹在粉色蔷薇花瓣上。

  做完这一切,安达利尔这才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失神呢喃道:“他们就是这样抢走了我的孩子。”

  当初,罗生门门主易容混进神隐岛,从医院偷走刚出生的孩子,乘坐飞机逃离了神隐岛。

  那之后,霍沧海组建了全球最厉害的空防小队,在神隐岛的空域布下天罗地网。

  这些年里,所有从揽月宫上飞过的生物,都会被安达利尔击落。

  望着裙身染血的安达利尔,徐星光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病人’的影子。

  她这样子,还真是病得不轻啊。

  心病,才最难医啊。

  霍沧海忽然从假山园林背后现身,他向安达利尔伸出左手,素来狠戾的老东西跟安达利尔说话时,竟温柔得不像话,“莉莉,过来。”

  安达利尔迈着轻盈的步伐飘到霍沧海的身边。

  她握着霍沧海的左手,在霍沧海身边蹲下来,问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霍沧海用洁白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安利达尔锁骨上半干的血迹,他说:“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安达利尔只是冲她笑,并不解释。

  霍闻安跟徐星光沉默地旁观着这两人秀恩爱。

  徐星光忽然就想到一句话:老年人的爱情,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年过半百遇到真爱,就算是霍沧海这头猛虎,也得趴在安达利尔面前当小猫咪。

  反差感太强烈,徐星光总觉得违和。

  为安达利尔擦干血痕,霍沧海这才捏着安达利尔的手,为霍闻安和徐星光做介绍。“莉莉,那是霍云生的孩子,霍闻安。”

  “身后那名女子,是霍闻安的未婚妻,就是你未来的孙儿媳妇。”

想了想,霍沧海又放轻声音提醒安达利尔:“这小丫头诡计多端,莉莉以后尽量离她远些。”

  徐星光:“...”

  安达利尔盯着徐星光特意多看了几眼,才说:“明明就是个漂亮讨人喜欢的小美人,老霍,你当年也说我是个诡计多端的坏种。”

  霍沧海一愣,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咱们不管他。”

安达利尔松开霍沧海的手,回头对徐星光说:“这里就属老霍最坏,小美人,你别听他的。”

  徐星光微微一笑,说:“小奶奶明鉴。”

  被安达利尔当着小辈的面教训了一顿,霍沧海窘迫不已,他哼了哼,说:“咱们进屋去聊吧。”

  太阳越来越大,海岛紫外线强,安达利尔体内黑色素缺乏,容易晒伤身体。一般到了中午,安达利尔是不会在外面晃荡的。

  一旁的女管家赶紧扶着安达利尔的手臂回宫殿。

  注意到安达利尔走几步,便会停下来等候霍沧海,徐星光想到霍云生昨天为了气霍沧海说的那些话,心道:霍云生错了,安达利尔对霍沧海是有感情的。

  揽月宫一早山势而建,是一座镶嵌在山巅上的绝美白色宫殿,宫殿西侧沿海,海岸斜坡上长满了野生杜鹃。为方便安达利尔观景,霍沧海命人在西侧的上坡上,建了一处高空凉亭。

  霍沧海陪安达利尔回屋换衣服去了,让春叔将霍闻安和徐星光带去凉亭休息。

  徐星光望着头顶被雕刻成天使的穹顶图像,问霍闻安:“昨儿,大先生为什么会说,你小奶奶从来就没有爱过你爷爷?”

  春叔站在一旁拍着他们,听到徐星光的问题,他耳朵动了动,依然保持着沉默。

  霍闻安闲来无事,拿着一颗圣女果剥着皮,果汁浸湿他的指尖,顺着莹白的长指滑落进手腕。他一点也不在意,将剥掉果皮的果子递给徐星光。

  徐星光顺势弯腰,含住果实,拿起帕子给霍闻安擦手。

  霍闻安盯着徐星光的动作,将嫌弃二字写在脸上,冷笑地说:“哪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啊?我爷爷遇到安达利尔的时候,安达利尔才22岁,而他,已经62岁了。”

  “你爷爷今年才七十多岁呢,换做你,你会对一个只比你爷爷十多岁的男人产生爱情吗?”

霍闻安只用一句话,便成功恶心到了徐星光。

  换做徐星光的话,她的确无法对一个老年人产生感情。

  “那你小奶奶,怎么会嫁给你爷爷?该不会是你爷爷横刀夺爱吧?”

  安达利尔是Y国公主,就算霍家权利滔天,霍沧海也不能直接跟y国王室抢公主。除非,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迫使y国皇室不得不低头妥协,将安达利尔嫁给了霍沧海。

  “那倒也没有。”

靠着椅背,霍闻安没精打采地说:“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故事了,我知道的也不多,我也是听郑沁说过一些。”

  郑沁是个爱热闹爱八卦的孩子,在神隐岛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他闲来无事,就爱深扒霍家人的爱恨情仇。

  郑沁不仅自己爱研究八卦,还爱跟别人分享八卦。

  霍闻安病重的那些日子,无事可做,郑沁就总跑来献爱心,像个麻雀似的在他耳旁叽叽喳喳地分享霍家那些隐秘的八卦故事。

  “郑沁说,公主殿下曾有一个真心喜欢的男朋友,对方是公爵之子,也是一名军人,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两人的感情得到了双方父母的支持,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男方在混乱战场出任务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失踪了。”

  “公主殿下褪下裙袍,换上战装,亲赴混乱战场,却发现男友失踪一事是个陷阱。公主的男友其实是大羊国安插在y国的间谍,他们是故意利用对方引诱公主殿下跳入陷阱。”

  顿了顿,霍闻安说:“而那时,公主殿下的肚子里,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

那时候,大羊国与y国处于敌对关系,他们表面维持着和平,背地里都在捅对方的刀子。

  徐星光听得心惊不已,“那后来呢?”

  “后来...”春叔那闷葫芦终于张嘴了,他望着远方深蓝的海面,沉吟道:“老掌舵得知了公主殿下的遭遇,先去了一趟y国王室,跟殿下的父母表明了他对殿下的爱意。在获得了王子王妃的同意后,老掌舵孤身一人亲赴混乱战场,以殿下未婚夫的身份,跟大羊国代表进行了谈判。”

  “最终,老掌舵以两座金矿为条件,换回了公主殿下。”

  “老掌舵见到殿下的时候,殿下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若老掌舵去晚一步,殿下恐怕已经不在了。”

  徐星光指出:“公主殿下虽是人质,但她毕竟是y国的公主,大羊国怎么敢公然虐待公主殿下?”

  摇摇头,春叔说:“他们没有虐待殿下,殿下是自戕的。”

  春叔皱了皱眉,有些佩服地感慨道:“殿下贵为一国公主,错爱了混账,她心中有愧,不愿被当做人质任人拿捏,便...”

  春叔不忍心说下去了。

  霍闻安替春叔说出后续,他道:“她往自己身上捅了两刀,一刀对准了腹部刚成型的孩子,另一刀对准了她的胸膛。”

  徐星光怔然不已。

  她没想到,安达利尔殿下竟然是如此血性勇敢之人。

  “你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

霍闻安望着徐星光,语气复杂地说道:“绝不允许我的胯下,生出敌人的血脉。”

  “我的确听过这句话,难道这话最初出自公主殿下之口?”

  “没错。”

霍闻安说:“我爷爷最爱的,就是她那股狠劲儿。”

  徐星光感慨道:“这样烈性的女子,谁能不爱呢?”

  换做她,恐怕也很难不为这样的女子所吸引。

  “所以,昨天大先生说出那些混账话后,你爷爷之所以会生气,不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是因为大先生戳到了小奶奶的感情伤疤?”

  “应该吧。”

  这时,安达利尔换好了衣服,在霍沧海的陪同下,朝他们走了过来。

  她换了一条紫色碎花裙,脚踩裸色高跟鞋,看着就像是一件被精心烧制的瓷瓶,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但,比她外貌更迷人的,是她永不屈服的灵魂。

  落座后,安达利尔直勾勾地看着徐星光,她说:“老霍告诉我,你是医生,你要为我治疗头疼的毛病。”

安达利尔自顾自笑了起来,她说:“我头疼了许多年,你真能给我治好吗?”

  摇摇头,徐星光说:“我治不好殿下的头疼病。”

  安达利尔便看向霍沧海,对他说:“你看,你把小美人夸得太厉害了,她根本治不了我的病。”

  但徐星光接着说:“就算我用世界上最珍贵的药材,也治不好殿下的病,因为殿下的身体没有病。”

徐星光冷静地指出:“殿下的病,是心病。”

  安达利尔笑颜凝固在脸上。

  她侧头凝视着徐星光,蓝色双眸幽暗而深邃。

  霍沧海有些担忧注视着安达利尔。

  他怕安达利尔会突然情绪崩溃,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

  但这次,安达利尔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她问徐星光:“心病只需心药医,小美人,你是医生,你能找到治我病的心药吗?”

  安达利尔看徐星光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霍闻安不知不觉坐直了身体,时刻注意着安达利尔的一举一动,像一只沉睡的猎豹倏然清醒,做好了攻击猎物的准备。

  徐星光当然也察觉到安达利尔情绪的转变,但徐星光这人有种很奇特的本领,越是处在危险的情况下,她就越发镇定淡然。

  许是受她情绪感染,安达利尔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下来。“小美人,你治不好我的病,请回吧。”

  这么些年了,她这病啊,根本就无药可医。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病了呢?

  她是病在其中,也甘之如饴。

  “罗生门的门主...”徐星光故意眉头眉头地提起了罗生门的门主来。

  而安达利尔在听见这几个字后,蓝眸中蓦地迸射出不加掩饰的仇恨跟杀意来。霍沧海愠怒地斥责徐星光:“小丫头,闭嘴!”

  安达利尔审视地望着徐星光,如临大敌一般。

  徐星光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淡然表情,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若有所思地说:“罗生门门主,是你认识的吧,殿下?”

  听到徐星光这话,神情微微变化起来。

  徐星光是在怀疑什么?

  那罗生门门主,莫非是...

  霍闻安看向安达利尔,注意到安达利尔的眼瞳在颤抖,而霍沧海的表情也越发的难看起来,霍闻安便知道徐星光的推测是对的。

  刹那间,霍闻安有种恍然大悟的感悟。

  怪不得了。

  徐星光近似无情地指出:“当年殿下被大羊国士兵俘虏,落入敌人的陷阱中。那时处境何等凶险,但殿下不甘做俘虏,不愿为大羊国所胁迫,为此,不惜自戕。”

  “殿下虽是女子,却有一颗如磐石般坚定的心性。”

  “这世上,没有哪一对父母在失去孩子时,会不伤心绝望。但我想,像殿下这样坚强的女子,还不至于因为丧子之痛,便一蹶不振。所以,星光斗胆猜测,殿下的心里一定还藏着更深的痛。”

  徐星光心里感到不忍,却不得不道出那个叫她感到难过的真相,她说:“神隐岛防御森严,罗生门门主很难蒙混过关潜入神隐岛,所以我想,他大概是得到了殿下的帮助。”

  “而殿下并不知道,您是在引狼入室。”

  听到这话,安达利尔眼里装满了泪水,她身躯不住地颤抖起来,忍不住用手捂着脸,发出如困笼小兽般的痛苦呜咽。

  霍沧海突然举起手杖,对准徐星光,一根尖锐的毒刺便从那手杖的底部伸出,直指徐星光的脖子。

  “徐星光!离开这里!”

  霍沧海满面愤怒地吼道:“再不走,就别怪我无情!”

  刚还软绵绵地瘫在轮椅上的霍闻安,此刻身形却快如鬼魅,只一眨眼便站起身来,徒手按住霍沧海的手杖。“那你便试试,看看你能把她怎样!”

  霍沧海试着拽出自己的手杖。

  但霍闻安那双指骨细长的手,看着孱弱,力量却如铁钳子一般强悍。

  霍沧海根本抽不出手杖来。

  霍闻安盯着霍沧海浑浊苍老的双眼,他道:“你以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逃避,就能粉饰太平吗?爷爷,明知道身体受伤了,却不敢去碰,放任不管,是会腐烂入骨的!”

  “但伤口腐烂入骨了,唯有用锋利的刀片剔掉腐烂的白肉,才能重新愈合。”

  “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霍沧海唇瓣翕动了片刻,最后才无力地放开了手杖。

  霍闻安便将那根手杖拿了过来。

  他再次软若无骨地坐回轮椅上,将那根手杖放在腿间,又恢复了那安静困倦的样子。

  “是我...”安达利尔悲伤地抬起头来,她侧身看着霍沧海,雍容绝美的脸颊上,布满了愧疚跟痛苦。“霍沧海,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霍沧海双眼泛红。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安达利尔,轻轻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叹道:“我知道是你。”

  安达利尔有些错愕。

  “你知道?”

她直摇头,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沧海告诉安达利尔:“我并没有查到线索,但我猜到了。”

  “徐星光说得对,神隐岛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艾利克斯是被我列入黑名单的人,他能潜入神隐岛的可能性为零。能帮他潜入神隐岛的人,只有岛上的女主人。”

  霍沧海用他苍老到有些弯曲的手指,擦掉安达利尔的泪水,他自嘲一笑,叹道:“莉莉,从我们成婚那天起,你就跟我享有同样的权利了。小镇外的守卫,只有得到你的命令,才会放艾利克斯登岛。”

  怔然地听完了霍沧海的讲述,安达利尔泣不成声。“如此说来,你...你早就知道揽月是因我之错,才被绑架的?”

  霍沧海长叹一声,才说:“我知道。”

  “那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跟我挑明?”

安达利尔一直以为霍沧海不知道,而知道真相的她,却没有勇气说出这一切。

  她一边隐瞒着真相,一边承受着丧子之痛,还怀揣着对罗生门门主的恨意。

  所以她心里就病了。

  她病在其中不愿清醒。

  如果只是丧子之痛,那安达利尔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悲伤痛苦后,还是能凭借坚强的意志走出来。可,孩子是因她而死,她根本放不过自己。

  “我对不起揽月。”

时隔二十多年,安达利尔首次向霍沧海袒露了她痛苦的心声,她说:“当年,你将我从混乱战场带走后不久,艾利克斯便背叛了大羊国,遭到了大羊国的追杀跟驱赶。”

  “他躲藏了几年,成立了罗生门,成了罗生门门主。”

  “艾利克斯那些年里一直在想办法联络我,想要跟我道歉获得我的谅解。我从没有哪一次答应过他,更不曾私底下同他见面。可他竟然卑鄙的侵犯了我的侍女贝利亚!”

  闻言,徐星光轻挑眉梢,暗自哟嚯了一声。

  众人下意识看向了站在安达利尔身后,欲要哭泣,却强忍着冷静的侍女。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贝利亚也不再隐瞒。

  她走到霍沧海右侧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为安达利尔求情,“先生,您不要责怪殿下,殿下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殿下之所以会放艾利克斯登岛,都是为了我。”

  霍沧海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靠着轮椅。

  他既没有打断贝利亚的话,也没有回应贝利亚的请求。

  这反应,是在默许贝利亚说出真相。

  贝利亚头贴着地面,语气悲愤地说道:“当年,我母亲病重,我向殿下请假,回y国家乡陪我母亲渡过了人生最后一程。当我在医院里照顾母亲的时候,竟遭蒙面人绑架囚禁,还遭到了侵犯。”

  “等我逃出来,买了紧急避孕药,还是没能成功拿掉肚子里的孩子。我的母亲是虔诚的教徒,她认为孩子的存在是一种福报,劝我将她生下来。我...”

  “我最后只能生下那个孩子。却不曾想,在孩子五岁的那一年,艾利克斯那混球突然写信联系我,告知我,他就是孩子的父亲,他要带孩子离开。”

  “不仅如此,艾利克斯那恶魔竟拿着被他囚禁侵犯的影像,威胁殿下答应让他和孩子见面。若殿下拒绝,他就要将我的视频在全球直播!”

  “殿下迫于无奈,这才秘密地放艾利克斯登岛,后来...”

  后来,艾利克斯成功登岛,假意跟贝利亚道歉,趁机混入神隐岛内部,找到了安达利尔的孩子。那会儿,神隐岛上有三个大小差不多的孩子,霍揽月跟霍闻光同一天出生,贝利亚的孩子要比他们小两个月。

  三个孩子都穿着泳裤在露天泳池里游泳,艾利克斯分不清他们的身份,索性将三个孩子全部毒晕,然后擒住安达利尔,并在安达利尔身上绑上定时炸弹,逼霍沧海在安达利尔和孩子之间做选择。

  最终,霍沧海选择了安达利尔,而艾利克斯则跟下属一起掳走了那三个孩子。

  “先生,殿下自与你结婚后,就没再跟艾利克斯通过信。殿下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还请先生不要责怪殿下。”

贝利亚深感愧疚,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自我折磨跟愧疚之中。

  如今真相被揭开,贝利亚决不允许安达利尔被霍沧海误会。

  “贝利亚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霍沧海捏着安达利尔的下巴,替安达利尔擦掉再次模糊的泪水,他说:“莉莉,我全都知道。”

  “正因为清楚你从未背叛我,这些年我才装作不知情。

  失去孩子的安达利尔已经够痛苦的了,霍沧海担心自己揭开真相,会彻底逼疯安达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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