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他生得俊美出众，仿若谪仙，又出身皇族，身份尊贵，谁敢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我不是有意的。”

婠婠被康王掐了一下头发，急忙退后了一步说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康王不以为意地问道。他的手中握着一根十分纤细的翠玉一般的短鞭，一下一下悠闲地打在自己的手中。“我只是想着……燕王殿下心情不好，就该好好儿散散心了。”

婠婠嘴硬说道。她一双猫儿一样的眼睛瞪圆了，仿佛被康王给吓得炸毛。康王看着紧张却露出几分关切的少女，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能散心的地方多得是。只是能真正令王弟心情好起来的人，只怕不多。”

最近燕王的手下正在频繁地变动，就比如管理了花容十几年的大总管芸娘就仓皇地离开了燕王府，从此杳无音信。康王心中生出了许多的揣测，然而他心里却不愿主动去踩燕王的底线，就含笑看着婠婠说道，“不过本王倒是想不明白你。王弟为你做了不少，你当真没有半分心动不成？”

“殿下将我的拒绝当成欲擒故纵了吗？”

婠婠就不客气地问道。“自然不会。”

康王这时走到了婠婠的面前，伸手，修长的手臂见少女捆在墙壁之中。他带着几分审视意味地看着几乎被自己禁锢在墙壁前的婠婠，许久，方才露出了一个与从前一般多了些轻佻的笑容。“快去和王弟和好吧。”

“我没有和燕王殿下有龃龉。只是既然不合适，为何还要一再纠缠不休？这对燕王殿下也是不公平的。”

打从燕王认识了婠婠，这其中已经为婠婠做了多少事了？婠婠心里有些不自在，见康王沉默地看着自己，阁楼之中此刻舞乐之声大作，将此刻角落里的紧张都驱散了几分，这才鼓起勇气低声说道，“我只是不想给殿下希望，叫他永远都爬不出我的手掌心。”

燕王值得更好的女孩子。“你……”见婠婠的脸色晦涩，康王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怜惜。他倒是看出了几分，然而就是因看出婠婠并不是对燕王完全无动于衷，这就感到有些可怜。他微微抬了抬手指，却到底只是平静地给放下。大手垂落在身侧，在长长的衣摆的应承之下，掩盖了他紧紧攥起的修长的手。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康王精致华美的锦衣之中。眼见康王的气息有一瞬间不稳，可是婠婠却还是没有将康王的失态放在心上。见他没有越雷池一步，她就更加放心了一些。也不知是谁传出康王殿下是个风流好色的人，看见好的就要抢回府里去。可见流言就是流言，哪里能看见康王的守矩。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好了，你就在这里呆着。有我的人护着你，你也不必担心被人冲撞。”

康王十分体贴地给婠婠说了，这才抬脚匆匆地走了。就在婠婠一头雾水的时候，这样飞快就将她撇开的康王，也同样觉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疯。他竟然会觉得楚婠婠……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