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长啸惊天,银色的长发冲天而起,银白色的战袍在风中猎猎飞扬,身后的白泽虚影同样做引吭之势,一声声玄异的厉啸穿云排空。 “白泽怒,风云聚!”
随着这一声,天空上突然开始风起云涌,无数的云朵开始朝这边汇聚,慢慢地越聚越多。 小莲惊道:“他要召唤雷劫!白泽可以一定程度引动天地之力,再加上他是雷属性,可以召来雷劫攻击敌人,这样说不定就能破开那老头的防御了,可是……” 它还没说完,就听到金无心的冷笑声从花海中传出来:“白泽聚风云?好大的架势。可惜还没等你聚好,老夫就先一步破了这个花阵,这一切只是无用功!”
风汐月抬头看向白笙,只见他的脸上满是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这招对他的消耗极大,而且他已经在全力以赴了,只是天上的云虽然在持续聚集,距离产生雷劫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但莲花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引动天地之力啊……貌似我才是专业的吧?”
风汐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随即她清啸一声,同样冲天而起,额头上圣灵印记蓦然浮现,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中如此耀眼。 “圣灵令,天地动!八方风云起,九天劫雷落!”
话音刚落,瞬时狂风大作,天上的云彩像发了疯一般往这边极速汇聚,似乎唯恐慢了一步,整个天穹不一会儿就阴云密布,云层沉沉地压下,隐隐可见其中雷光闪烁。 金无心终于开始惊恐起来:“你,你是圣灵?!你竟然是圣灵?!”
“是啊。”
风汐月朝他微笑道:“现在你觉得是你破阵快,还是我们聚的快呢?”
金无心只觉得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一种后悔的情绪油然而生:早知她是圣灵,我为何要和她作对?一个圣灵一个白泽,杀了哪个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为了白琉斌那个人渣来杀他们?真是可笑。 金无心此刻竟然有些自嘲,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远走高飞离开光之国,投奔暗之国呢…… 白笙看着那个闪耀的身影轻轻一笑,不愧是圣灵,天地之力会自然听她调遣,而我引动天地之力还需要消耗自己的灵力,他的双手猛地下压:“天雷降!”
一道道紫色的雷电在云层中涌现,对着地上花阵中的人影劈下!虽然每道只有手指头粗细,却依然照得周围一片惨白,“轰轰”的炸响声接连不断响起。 金无心提起了全部修为护体,全力抵御着雷电,在光暗大陆只有尊者巅峰突破成神级时才会引来雷劫,现在由白笙引下的雷电还远远达不到真正雷劫的威力,不然他早在第一时间灰飞烟灭了。 “这家伙还真顽强。”
看着金无心一直在苦苦支撑,风汐月又看向白笙,他的脸色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双手也在微微颤抖,他何尝不是在苦苦支撑,甚至还不如金无心的状况。 天上的劫云倒是足够密集,但以白笙的修为一次性能引动的雷劫威力还是不够强,这样下去不行。 想到这里,风汐月直接问道:“白笙,怎么引动雷劫?快告诉我,我帮你。”
“只有雷属性的人才能办到……”白笙勉强回答道:“圣灵也不能直接引动雷劫……” “那我就现学!”
风汐月毫不犹豫:“怎么能最快掌握雷元素?不说我就自己试了!”
“我的契约者大人啊……”小莲哀叫一声。 白笙此刻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但还是答道:“雷电淬体,能撑过去就可以。”
“知道了!”
风汐月抬头看了看雷电密布的云层,把心一横,娇小的身影迎向了漫天雷电! 白笙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小的身影。 为了不干扰对地上金无心的攻击,风汐月直接冲进了云层,汹涌的雷电瞬间临身! 麻痹感痛苦感刹那间侵袭全身,雷元素不愧是天下间最狂暴的元素,这一瞬给风汐月的感觉几乎都要接近至尊之心的洗礼了。 当然这跟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也有关系,本身五脏六腑就已经受了重伤,此刻再接受雷电洗礼,那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不过好在圣灵血脉觉醒后,她的身体得以更加亲和周围的元素,雷元素虽然狂暴,但对于还未完全觉醒血脉就能吸收大道元素的风汐月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只要让雷电流遍自己的全身,适应这种感觉就好,风汐月闭上眼睛,七元之体的最后一个元素,臣服于我吧! 黑云沉沉地压下,方圆百里所有的生物全都噤若寒蝉,来自天地间的恐怖威压越来越强烈,几乎凝成实质,空气也似乎停止了流动,一种至极的压抑感席卷天下。 所有在这片地界附近的人全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唯恐惹怒了天罚,由于人人都身具灵兽血脉,所以感受就更加强烈,之前虽然也在电闪雷鸣,但那并没有达到天罚的级别,可能只是某个雷属性修炼者在战斗。 但现在的压迫感俨然已经达到了天罚的强度,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这是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惹来了天罚?! 闪烁的雷电停滞了一瞬间,随即足有水桶粗的雷电狂劈而下! 现在的威力虽然还达不到神级雷劫那么强,但已经达到了自然界的雷电之威,真正的天罚! “咔嚓”,“咔嚓”的雷声震耳欲聋,周围山摇地动,山河俱惊。金无心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越来越多的莲花花瓣开始在他身上留下伤口,鲜血从身上各处不断迸溅而出,为了抵御雷电,他的护体罡气已经所剩无几,防御已破! 少女沐浴着雷电从云层中现身,一身七彩羽衣紫电环绕,手持寒光闪烁的宝剑,就像从苍穹中走出的女战神。 白笙看着从天而降的身影,即便是现在疲累欲死,却依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