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战事正浓,这边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不过王怀保只让大家把武器先拣到一边堆在一起,就赶紧去东边支援一二排,等他们走后,自己才施施然下了高坡,进入据点查看。 三笑走在前面,小心据枪,生怕有漏网之鱼,王怀保先把堆在一起的弹药收走,然后才跟三笑一起,到后面的平房中查看。 还算不错,由于时间挺早,没有一个工人,后面的房屋内,所有东西都是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工人早就全跑光了。 熬烟土的大屋内,没有财物,索性浇上一些煤油,等临走时一把火全给烧了。 两人找了半天,终于被三笑发现了端倪,居然是最后一个被炸的炮楼底部,有空空的声音,王怀保抬头看去,只见这座炮楼,从上到下,居然全都是木板搭建,原来是怕洋灰太重,把下面压塌了,两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炮楼,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枪放出,原来就是个藏宝楼! 三笑用脚跺了跺地上,发出咣咣的响声:“哥,这下面可能是钢板,有办法弄开吗?”
王怀保笑道:“这有何难,哥可是有氧气切割的” 这玩意简单,四十年前,高卢人就发明了氧气乙炔割枪,王怀保见船厂有不少,留下部分给了兵工厂,空间也留了几套用于再生,等到了其他几个地方,每次都要留一点。 开气点火,调整喷口,没多久,就在钢板上割开一个方口,王怀保收起工具,三笑拿东西一敲,钢板就掉了下去,随即,他也扔下两枚手雷,等炸开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没一会,就听他说道:“哥,里面没人,下来吧” 王怀保探下身体,发现下面有个楼梯,顺着下去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如果说李守信是个守财奴的话,这个王英简直就是个大财主,他所收刮的财物,比起李守信,简直是一天一地,别忘了,人家还是人房地产商呢,估计这里的钱,才是他的几分之一! 全是一封封用红纸包好的银元,一封一百块,整整齐齐码在好几十个箱子里,再看地上,还有不少散落的,另外,又有几张纸币,也顺着通道散落一路。 两人寻着纸币一路走去,不一会,就发现前面还有个铁门,不过是从里面打开的,三笑也不怕危险,直接向外打开,并叫道:“哥,这是个码头,看来人早跑了!”
“跑就跑了吧,估计不是王英,就是为他管财的,只是这么多银元,他想带也带不走,你看,这洞口还留下不少呢,这下我们才是真的发财了!”
他让三笑立即回头,别管地上散落的银元了,回头等自己收走后,再让武工队过来收拾,说不定也能解决他们的资金困难。 两人一路回到炮楼,王怀保空间里又多了几十箱子银元,没有细数,但比李守信的只多不少。 回到桥家梁,发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在大棒槌精准的炮火打击下,一个小队的鬼子,连枪都来不及放,就被炮弹轰散,至于那些伪军,见到鬼子的惨状,吓得丢下枪就趴在地上喊投降。 太残暴了,一炮下来,周围三四十米的鬼子全都被炸翻,处于爆炸中心的,直接被轰成了碎片,其他鬼子卧倒也不顶事,一炮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趴在周围的,全都震得五脏出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怀保两人赶到时,安队长正押着伪军打扫战场,在枪口威逼下,这些伪军乖得很,哪怕边收拾鬼子的零碎边吐,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见王怀保过来,他笑道:“王连长,这炮打得也太准了,到底是重炮啊,一个小队的鬼子,剩下的都被炸得迷迷糊糊,一阵机枪全部解决!”
“伤亡怎么样?”
一听这话,安队长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太好,有好几个舍不得对鬼子伤兵下手,结果被他们拉响了手雷,炸死炸伤有十几个!”
王怀保暗自叹息了一声,这还算是不错的队伍,没想到也犯这种错误,可见战场上,容不得半点仁慈,不过既然吃了教训,相信他们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既然此间事了,那么有没有信心,再攻下县城?”
“攻城啊,这太让人激动了,我早就想过攻城了,可惜武器一直不凑手,今天难得有大炮相助,那就轰他酿的!”
王怀保向三笑挥了下手,然后和安队长及两个排的战士一起过了桥,只听“轰”的一声,拦在前面一公里处的县城南门,顿时化为碎砖裂石,向四处飞射。 话说清水河原本没有城墙,可惜后来土匪到来,站在城外山顶上,把城内观察得一清二楚,攻城时,保安团丁就一哄而散。 还是十年前,城内士绅集资修建了这么个石头和砖头彻筑的城墙,挡挡子弹没事,在一百二十毫米重炮轰击下,只两炮,就把南门炸塌了一大片。 两个排嗷嗷叫着冲了进去,才进城,就有人高举着小旗子,对他们大喊:“我是大青山绥南署的范根柱,快跟我们走,我们知道鬼子城里的窝点” 看来地下党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为此也做足了准备工作,安队长认识他,见面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带人跟着他后面的十几个人冲进城内。 王怀保看到老范还在原地等待,就上前说道:“这位范同志,别等了,就这么多人!”
“啊?不是有大炮吗?安队长他们难道不是前卫部队?鬼子刚从北门出去,有近二百人呢,万一回来,可能挡不住啊!”
王怀保并不关急,他问道:“安同志,这西门北门还有多少鬼子啊?” “刚才南城倒塌时,我看到西门十来个鬼子,带着几十个二鬼子全都骑马跑掉了,北门之前留下十几个鬼子,现在就不知道了!”
王怀保笑道:“不用猜了,现在我估计,所有鬼子都没有了,他们的头目倒是挺精明的,见势不妙就逃跑!”
老范恨恨的跺了跺脚:“嗨,这个家伙,双手可是沾满了同志们的鲜血啊,可恨这次让他跑掉了,不然我准给他刺上几刀,以解心头之恨!”
王怀保安慰道:“鬼子全都跟我们有仇,以后凡是看到他们,一个都别留,对了,我去那边有点事” 转过身,就听到狼眼报告:“连长,宪兵队里没有人了,鬼子临走时,向监牢里扔了手雷,好多被抓的人,死伤一片!”
“又是一笔血债,以后好好跟他们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