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解宝珍顺势一刀扎进曹长胸口,身形向后飞退,解宝贵很是配合的往里面扔进两枚手雷,手刚缩回,解宝珍就一把关上木门,两人猛的向两边一闪! “嘭嘭!”
狭小的值班室,把手雷的威力放到最大,只见木门、木窗被强大的冲击波冲破,一股股浓烟夹着大量碎片喷出,两人顾不上打扫战场,又往里面塞上两枚。 鬼子一叫唤,王怀保就知道无法保密与此下去了,好在此时他已经把所有粮食和枪支弹药都装进了空间,闻声连忙向西城门跑去,同时用对讲机呼唤平楼顶上的大棒槌他们,立即对西门楼子进行射击! 此时,西门城楼上的重机枪,已经对值班室进行扫射,长长的枪火暴露了重机枪位,就听“咚咚咚咚”连响,平楼上好几道长长的火舌喷出,直直扫向城门楼子! 大棒槌没敢用迫击炮,因为王怀保此时,正借着城外的低矮窝棚建筑向西门猛跑,突然,有两个鬼子发现了他的行踪,顿时,操起歪把子对着他就扫射过来。 王怀保躲在一个窝棚后面,探头看了看,发现距离城门口还有两三百米,而且都是空旷地区,再想空手冲锋显然已经不可能,于是毫不犹豫放出一辆大车,上去打火就开。 城门楼上,一帮鬼子突然傻了眼,明明把人压制在小棚子后面,掷弹筒都瞄准好了,怎么突然串出一辆怪模怪样的大汽车来?而且还正冲城门楼子过来? 一个伍长发声喊,拼命探出身体,持轻机枪向下射击,可下一秒,上半身就被两枚大子弹的扫中,半个人连同机枪全都掉下城墙,而他的双腿居然还在上面抖动着。 头顶上,日式手雷嘣嘣掉落,而后,在车后炸出团团火光,王怀保把车速加快,一个冲锋,就进了城门楼子。 飞快下车,前面大街上已经看到一大队鬼子,正向西门瓮城冲来,他不敢耽搁,也顾不上击敌,匆匆放出几块千斤大石,顿时把狭小的西门塞得满满当当! 前面鬼子已经看到了大汽车,当即卧倒开枪,可下一秒,子弹打在大石头上,溅起点点火星,顿时把他们整不会了,好好的城门楼子,啥时候冒出几块大石头来的? 王怀保飞快上车,猛的向后倒车,突然感觉后轮一颠,也顾不上是不是有人设置障碍,一把方向就把车尾甩向南边。 这才看到,地面上居然有两具压烂的鬼子,手里居然还举着两枚手雷,却没来得及敲开。 飞快向北开去,撞开铁栅栏后,发现平楼顶上几人,已经向北边月台打出一串串子弹,而大棒槌他们,也用六零炮不停向北边丁字路口轰炸,王怀保把车往平楼旁边一停,就开始飞快奔跑,沿途所有的棉纱成品、皮棉堆,都被他收进空间,等清空后,这才回到车上,掉头的同时,大家也都爬上了装甲车顶部。 一路向南猛开,后面月台下,鬼子遭受了莫大的伤亡,想要追击,奈何个子太矮,吊着月台窜了好几下,也没能爬上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汽车南去。 王怀保开到三笑旁边,下车就往月台连跑,趁所有人爬上车内的时间,又往月台下放出一个大煤堆,这玩意比石头好,放下去自己就能铺满轨道,煤量之大,没有两三个小时,是清理不了的。 上了车后,三笑一脚油门,泥头车发出咆哮,向南疾驰,快到潇河大桥时,发现桥头已经有鬼子进入了机枪哨,远远的开枪警告,可三笑哪时听他们的?直直就冲了过去。 左右两挺重机枪响了,子弹打在车头,冒出串串火星,王怀保也不客气,双手拉动之下,厄利空高炮炮管向后疯狂退缩,长长的炮弹,百米内三十毫米钢板都能穿透,何况这简易之极的沙袋工事? 一串炮弹下去,左边几挺轻重机枪顿时连鬼子一起,被击为碎片,其他鬼子见状连忙卧倒,王怀保再想射击右边机枪哨时,已经没有了射击角度! “滋...........” 车厢内,解家兄弟终于找到机会,一个短点下去,从机枪哨北边一直扫到南头,后面,懒羊羊也补了半梭子,等汽车过去之后,整个机枪哨里面已是血流满地,毫无生气! 开到大桥中段,狼眼打开后门,灰太狼和红太狼两人,把两个点燃的二十公斤炸药包滚到桥面,而前面,王怀保的高炮再次充当重机枪,把左边一个桥头堡的机枪位扫得碎片四飞。 在解宝贵和懒羊羊的扫射下,桥南右侧机枪位再次归于平静,三笑车头一转,沿着潇河就向东驶去。 得益于此地商业发达,除了铁路,潇河沿岸也被早早开发,修好的马路连通着沿河的几十个码头,对于这些普通商户的物资,王怀保并没有多大兴趣,一来,养家糊口不易,二来也没有时间去一一甄别谁好谁坏,不如早点离开,他相信,此时,小脚义男可能又在跳脚了! 没错,小脚义男此时正在骂人,阳曲、寿阳、榆次、西洛镇兵力尽出,四面包围,搜寻一天,人毛没见一个,没想到物资集转中心榆次站却遭到偷袭,最难为情的是,榆次城内所有兵力,居然被敌人用大石头堵在城内,眼睁睁看着人家远去,却无可奈何! “耻辱,莫大的耻辱,你不应该呆在榆次县衙内,你应该自己找棵树吊死,剖腹都脏了指挥刀!”
“哈衣哈哈衣!”
榆次司令部内,独立混成第四旅团岗步吉春大佐,手里握着电话,脑袋上的汗珠子不停往外冒,失职,失职啊,敌人不是已经被包围在北山上了吗?什么时候又串到车站来了?这里可是粮食基地啊,这么多军粮,包括纺织厂的所有物资被一扫而空,而他临时集中起来的所有部队,居然被人堵在城里干瞪眼,那大石头到现在还留在城门洞里呢。 可这些能和军长解释吗?又解释得通吗?那么多部队干嘛吃的?人家把石头运到城门洞里也阻止不了? 刚放下电话,就听外面一个参谋报告:“刚才有一辆汽车,冲过了潇河大桥,并炸毁了大桥,正在城南向城东绕行,看样子是在显威! 其实王怀保并不想耀武扬威,可谁让鬼子把路修在潇河沿岸呢,短时间想跑远点,只有借公路多走走了,反正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哪怕拐个大弯,也比跑步强不是? 可看在日军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简直就是炫耀,赤果果的炫耀,岗步大队长终于发作起来,举起指挥刀,猛的砍向桌角,也许这桌子用料比较实在,一下子竟然嵌了进去! 拔了两下拔开,气得一脚踢向桌子,然后不顾疼痛大吼道:“追击,出动所有部队,去东门追击,不把他们杀死,那我就自己剖腹!”
参谋有点担心:“我们城内全部人马只有三百人不到,这还是连五十个宪兵在内的,要是全出发,那守城?”
“那就让宪兵留下,守城不用担心,进山的部队,再有几个小时就回城了,命令河田大尉,一定要把这辆汽追上,哪怕他们进山,也要一直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