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晚饭的青年队员们兴奋莫名,他们不知道王怀保是怎么把这么多武器装上车的,每个人看着新式武器,都激动不已,终于脱离牢笼,可以重新作战,谁管他武器从哪来?反正王炮楼的传说,已经听过不少,能跟他们一起作战,那就是莫大的荣幸! 涿州车站比高碑店大上不少,也是一个二级车站,天色刚黑,月台上站着不少乘客,正准备乘车去丰台等地,见西南方向灯光亮起,月台上的人群开始拥挤着向前,谁知这列火车到了近前却丝毫没有减速,直接开跑了。 正在维持秩序的鬼子也回头看了一看,然后飞也似的跑向站台,操起电话就猛摇起来:“莫西莫西,这里是涿州车站,哈伊,列车没有停靠,好象遭到了不明人物袭击,正向你处快速开去,而且,而且只有三......” “轰轰轰” 南边不远处,突然亮起半边天空,地面的震动,把站在月台上的人都给崩了起来,这,得多少炸药才能作出如此反应啊?抓着话筒的鬼子话也不说了,只是傻傻的回头看着,只到里面传来对方的咆哮:“哪呢,怎么回事?哪里的爆炸?”
“报告,是南边高碑店车站,发生了剧烈爆炸,原因不明!”
接电话的河田中佐还是比较谨慎的,他对着话筒吼道:“八嘎,赶紧去查,对了,多派兵力,很可能是八路军,对,很可能是王炮楼在那里搞破坏了,你们别盲目出发,先集中所有兵力,等我们这边的兵力到达,再一起出击!”
王怀保来了,带着他的特战队,高调进场,其威名远赫,吓得周边所有日军,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不停向上级求援。 而此时,北平日军大本营也被惊动,高碑店离北平太近,他们生怕这该死的王炮楼,突然变出什么重炮,给北平来上几炮,要真发生这情况,那可就万死莫辞了! 涿州再往前,过了琉璃河,就是丰台重地,这里不胆有机场,还有一个若大的兵营,所以,琉璃河站的日军一边向丰台汇报,一边组织兵力,准备向高碑店出发。 小桥度雪度琉璃 更有清霜滑马踪 游子衣裳如铁冷 残星荒店野鸡啼 燕国故地琉璃河,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有人云:良乡塔,漫山坡,过了窦店琉璃河。 此地西接山区,东部为一马平川的平原,自古以来,都是保卫京蓟的屏障,所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万历以后,此地就成为商贾集散之地,从西山挖出的石炭,要经过此地运往京城,各地的粮食、马匹、盐铁以及其他生活用品,也由此地交割,所以,自发就行成了一个热闹无比的集市。 日军占领此地之后,又以琉璃河车站为始点,建了小型水泥厂,产出的水泥,经火车送往各处的据点,用于修建暗堡、炮楼等军事设施,所以,此地的安保设施,比涿州更要严密。 河田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王怀保居然跟他打了个时间差,兵行险着,几十人就这么开着没有多少防备的铁皮客车,大大方方的进入了琉璃河车站。 快到车站时,只有一节火车头,加上三节车厢的列车,还明目张胆的亮着灯,老远就拉响汽笛,意思是问自己该往哪里走。 此时的河田,正指挥着一个大队的鬼子,站在月台上准备登车,列车前面,还有一辆铁甲车护航,自以为已经万无一失,当看到从南边逃回来的票车时,也没用多想,只是挥挥手,让铁道兵指挥这辆票车,从左边进入岔道,别影响自己发兵! 票车上,新加入的青年男女,见到如此阵仗,心里也荒得一批,这可是鬼子窝啊,两边立着四五个高高大大的炮楼,加上月台上,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有序登车,八路军特战队的胆子得有多大?居然就敢这样堂而皇之的闯过去? 其实他们历来都把鬼子看得太过强大,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三节票车上的武器,是多么恐怖。 前面,装有六厘防弹板的二十毫米防空机关炮,早已虎视眈眈的瞄准了最前面的装甲车。 后面车厢里面,要么是装着防盾的德什卡,要么是带钢板的马克沁,车门处,更有好几枚巴祖卡,早已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河田见票车规规矩矩的进入岔道,慢慢进入车站,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悸动,抬眼看去,只见票车顶上,居然还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就这么无聊的看着他们登车,感觉有点问题,正要抬手示意,却见车顶上的士兵,大声喊了句国语:“开炮!”
四道火龙,从四个敞开的车门处射出,直接两边的炮楼,只见火龙浦一接触炮楼,就炸开一团团耀眼的火光! “轰轰轰轰!”
爆炸不算强烈,但足以摧毁粗制滥造的单层炮楼,随着一片轰响,四座炮楼,居然毫不犹豫的向两侧倾倒! 河田此刻简直要把铁道兵给骂死,当初这四座炮楼建得太过匆忙,只为防止抗日分子的枪弹,等车站旁边的小水泥厂建成后,原先的中佐居然调走了,自己初来乍到,刚提起要加固炮楼,就被一帮驻虫给顶了回来,美其名曰下面各处的据点急需水泥,其实,暗中早就把多出来的产能给卖了中饱私囊! 现在好了,他们自誉为最为保险的地方,被人家四枚火箭弹,毫不费力的给干趴,要是上面追责下来,罪魁祸首,竟然还得是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来背锅! “八格牙路,一帮蛀虫,不得好死!”
河田站在月台上大骂,并没有影响票车上的火力发挥,只见车头一条火线射出,弹道直直射入前面的装甲列车,只见装甲车上火星四溅,里面居然没能射出一发反击的子弹! “八嘎,不讲武德,居然用高炮!”
说什么都迟了,就在月台上的鬼子,开始卧倒和向四处分散时,原本坐在车顶上的那个士兵,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架带挡板的马克沁,这玩意,只要水不停,子弹就绝对射不完! “哒哒哒哒” 绝对是机枪老手,子弹贴着月台,打得几百名士兵无处躲藏,而已方,仅有的几枚反击弹道,明显撞到了对方的档板上,对这个刽子手造不成任何威胁! 在河田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两车交错之间,一排排弹道,就象平辅的火排,直直扑向并列的运兵车,车内正观看西洋景的鬼子,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强大的弹雨撕成碎片,整个车厢内,顿时血雾弥漫、惨叫四起,加上灯光昏暗,根本不知道有多大的伤亡! 河田命大,列车交错而过,也没有子弹打到他身上,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发号司令,却见一排七八个巡查铁道的士兵,看到慢慢开来的票车,也想奋勇拼斗。 他们只有后面四个有枪,抬枪打了四下,并没有对票车造成伤害,前面四个,手里举着板手铁锤,居然想伸手扒车! “不要!”
月台上的河田话音未落,就见敞开的车门处,突然喷出一道火龙,八个巡道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烧成一个个火炬,手舞足蹈的在铁轨中间跳起舞来! “八嘎,太残暴了,你们是要遭报应的。。。呃!”
“咔!”
冯修运推弹上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鬼子,死去吧,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