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灯光昏暗。 两个人看着镜头里的有些模糊的彼此,有些恍惚。 一场——电爱。 无法言喻。 末了,李彦辰说:“以后还要不要拒绝和我一起出差?现在可以休息了吗?”
林晚将头闷进被子里,终于有了困意。 临水,出差的李彦辰躺在按摩椅上,休息了半小时,才有了一些精神。 他慢慢起身,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三分钟进入梦乡。 芸城。 林晚闷了一头汗,缓了一会儿,她掀掉了被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声控关掉了壁灯,房间里漆黑一片。 刚刚视频里…… 林晚脸贴着柔软的枕头,叹了口气:丢死人了。 芸城高中。 放学后,李泽轩和孙明涛直接去了球场,和前一天一样的时间。 他特意坐在场下,借口说想看会儿,实际是想看看会不会遇到谢婉瑜。 谢婉瑜换了一副粉色金属框眼镜,生怕再被碰坏了,女孩子从机房出来时,特意绕开了球场。 一直到九点,李泽轩都没有等到谢婉瑜。 陆文倩在旁边,一会儿递来水,一会儿递来零食,都被他拒绝。 眼看着宿舍关门的时间越来越近,李泽轩终于放弃,也许谢婉瑜今天有事。 他起身:“我回宿舍了。”
陆文倩也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不用。”
男孩子拒绝道,整个晚上,陆文倩都坐在他旁边,两个人没有任何对话。 “文倩,我请你吃串,走吧,让轩轩自己回去。”
孙明涛看出了李泽轩心情不好,担心陆文倩再纠缠下去,男孩子会生气。 “好,李泽轩,明天见。”
女孩子看着李泽轩的背影说。 从球场出来,李泽轩特意绕到了行知楼后的紫藤花架处,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怀里是放了五副眼镜的书包。 谢婉瑜回宿舍洗完澡后,拿了本书又下了楼,想着没准能在这里遇到李泽轩,假如遇到,她就接受他的赔偿,省得他回家被打。 因为这事,昨天谢婉瑜整夜都没睡好。 女孩子将充电台灯放在旁边,专心看起了书。 紫藤花架不远处,李泽轩看到了一束明亮的灯光,映照着一张熟悉的脸。 依然是深蓝色校服,高高的马尾辫,女孩子全神贯注地看着书。 男孩子心中一阵窃喜,可是看到如此用功的谢婉瑜,李泽轩愣了很久,不忍上去打扰。 秋风吹起紫藤萝花,一片花瓣落在了书上。 谢婉瑜抬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捡起花瓣,夹到了书里。 李泽轩假装偶遇。 “同学,我们又见到了。”
男孩子高兴地走上前。 谢婉瑜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李泽轩。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我是等你的。”
“啊?”
男孩子又惊又喜。 他摸了摸后脑勺,不自在地坦白:“其实我也是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你先说。”
两个人指着对方异口同声。 “我先说。”
接着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 “我先说吧。”
李泽轩打开书包拉链。 “赔给你的,不知道你的度数,所以从100到500都配了,要是不合适,你告诉我,我明天重去买。”
男孩子笨拙地说。 谢婉瑜看着几个粉色的眼镜盒,哭笑不得。 “昨天回宿舍后,室友跟我说,你爸对你确实蛮严厉的,我心里挺过意不去,这眼镜也就几十块,早知道就告诉你了。”
谢婉瑜更加自责了。 她可以随便抱个度数呀,这样李泽轩不就能安心了。 “哪个是一百度的,给我,剩下的你看看能不能退。”
女孩子小声问。 李泽轩找了找,将盒子上写着100度的眼镜递给了谢婉瑜。 “没事的,以后我可以送给粉丝,不浪费。”
男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二三班的,你呢?”
李泽轩接着问。 “二六,好了,你的赔偿我也接受了,回宿舍了。”
谢婉瑜如释重负。 “谢婉瑜,今天你没有去机房吗?”
他忽然问。 谢婉瑜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去机房?”
“昨天你过来的那条路是通往机房的,我想着马上计算机考试,也许你是去练习,今天在那等了你好久,没看到你,这才来行知楼后面看看,还好你在。”
李泽轩鼓起勇气说。 谢婉瑜对李泽轩莫名地同情起来,看来他爸爸是真的很恐怖,以至于不过弄坏了一副眼镜,他就吓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爸爸那么凶,否则昨天肯定不会拒绝你的赔偿,现在你好回去交差了。”
女孩子低头道着歉。 “不是,我爸打我不疼,我就是,我就是想跟你做朋友。”
李泽轩吞吞吐吐,一分钟才把话说完整。 谢婉瑜:“啊?”
“不打不相识。”
李泽轩明明紧张地不行,却故作轻松地说。 谢婉瑜警惕起来,回宿舍后,蓉蓉跟她说过,学校里很多女孩子喜欢李泽轩,但除了陆文倩,没人敢靠******时李泽轩也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从来没见他主动跟女同学说过话。 此刻,他却跟自己说做朋友。 “我就孙明涛一个朋友,这家伙还总是出卖我,把我的行踪告诉陆文倩,除此外没了,芸城高中三年,连个真正的好朋友都没有,挺遗憾的……”李泽轩解释道。 “我回去了,再见。”
谢婉玥没有给出准确答案,便收了台灯跑向宿舍楼。 李泽轩要跟她做朋友,为什么呢?难道知道她的来历,也想捉弄她?可是李泽轩看起来挺真诚。 谢婉瑜一口气跑到宿舍。 栾蓉蓉正在吹头发,看到慌慌张张的女孩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眼镜盒。 她关了吹风机。 “婉瑜,你不会遇到李泽轩了吧?你跟他出去配眼镜了?”
栾蓉蓉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没,我是看书遇到你他,他自己买的眼镜,不知道我的度数,买了很多,我挑了一个。”
女孩子如是说。 “婉瑜,这绝对不是因为家教严,怕挨打那么简单,其实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他弄坏了你的眼镜。”
栾蓉蓉手指敲着桌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