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法解释。”

林晚微微蹙眉：“也许武断，不过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婉瑜，这会儿换作轩轩他们，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也会无条件相信，也会站出来帮他们，哪怕会被打脸。”

谢婉瑜和林晚聊了半小时，从车上下来时格外轻松。　　林晚从芸城高中回家后，又补了一觉。　　……　　1月15，辰鑫年终晚会如期而至。　　林晚作为发言嘉宾和李彦辰一起坐在主桌上，女人身着金色晚礼服，头发挽成好看的发髻，别上珠花。　　主持人是策划部经理和宣传部经理，一年一女。　　除了辰鑫自己的直播平台，芸城电台主持人和摄像也到了现场，辰鑫的年终晚会表演者虽然都是员工，却比艺术团出来的节目还要精彩。　　很多地方台的记者都想拿到一手资料，但被李彦辰拒绝了。　　主持人念完开场辞后，便由李彦辰发言。　　和往年一样，他先肯定了员工一年的成绩，不同的是，今天李彦辰脱了稿，一切都是肺腑之言。　　他的话让很多员工热烈盈眶，接着林晚发言，女人全程没说工作的事，只是不停地谢谢大家。　　所有人讲话结束，主持人宣布开席，与此同时，表演开始。　　辰鑫员工的表演精，彩程度在意料之中，大家几乎忘了桌上的美味，收起筷子，入神地欣赏，林晚更是以一首《你笑起来真好看》将气氛推向高潮。　　整台晚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正当大家以为所有节目已经表演完时，主持人忽然宣布：“今天我们还有个神秘表演，大家猜猜是什么。”

林晚目光从舞台中央挪开，转身想问李彦辰是不是请了哪位歌星，可是她发现李彦辰不见了。　　“李老板呢？”

林晚小声问韩秘书。　　韩秘书虽然看到老板离座，但也没问要去哪里，毕竟坐了三个小时，没准是去卫生间，或者出去透口气。于是，他说：“可能去卫生间了吧。”

“猜到的举手，答对有奖。”

主持人接着说。　　大家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　　——是不是K2女团？我的偶像，辰鑫绝对有这个实力请到。　　——我猜是歌坛常青树梁嘉嘉。　　——不会是喜剧之王郑佩佩吧。　　——没人猜魔术师吗？会不会是萧天临，老板和萧魔术师关系这么好。　　——我猜是老板自己唱歌。　　这个答案一出来，台下嘘声一片。　　透过嘈杂的声音，林晚似乎可以听到大家都在说不要！　　李彦辰确实离席了，李彦辰也确实喜欢唱歌，李彦辰还很固执，最关键的是李彦辰昨晚跟她自己说想做的事情，排除万难都要去做……所以，李彦辰很可能唱歌！　　林晚准备捂耳朵了。　　李彦辰是觉得大家太嗨了吗？所以泼个冷水。　　“都不对，不卖关子了，我们的神秘人已经在后台准备出场，请大家鼓掌欢迎，最热烈的掌声在哪里？”

主持人还在带动气氛。　　幕布后李彦辰和三个儿子已经准备就绪，一场机械舞他排了三个下午。　　林晚脖子伸得老长。　　音乐响起，李泽楷第一个出场，接着是李泽新，李泽轩，最后李彦辰，父子四人排成一排。　　四个人动作整齐划一，强烈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让人一眼看出这是机械舞。　　在欢快的摇滚乐中，四人得到释放。　　李彦辰居然会跳舞，跳得还不错，至少所有动作都卡在了节拍上，三个继子也像受过专业的训练。　　台下的掌声欢呼声交杂在一起，让林晚有种看电台晚会的错觉。　　舞蹈中的李彦辰充满活力，和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样。　　舞蹈持续了五分钟。　　大家觉得时间转瞬而逝，完全没看够，于是欢呼的同时又强烈要求他们再跳一曲。　　表演者已经退到幕布后，主持人笑着说；“别闹，李泽轩可是大明星，出场费论分钟计算的。”

李彦辰缓了缓，拿着话筒再次站上台。　　“偷偷练了三个半天，大家凑活看看吧，我们的晚会接近尾声了，感谢所有人坚持到了最后，愿新的一年，大家平安喜乐，富贵吉祥。”

“老板，你好牛！”

“老板，我爱你。”

“老板，把轩轩他们也叫上来吧，跳得太好了。”

“轩宝……轩宝……”台下都是对李泽轩的呼声。　　三个孩子也回到了台上，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各自说了句祝福的话，末了李泽轩说：“下面，把我妈请上来。”

林晚：“妈？”

众人：“妈？”

“林晚，林晚。”

大家又开始呼唤林晚的名字。　　林晚被推上了台，站在四个男人中间。　　“我们编排这个节目并没有告诉我妈，确切地说是为了让我爸今晚有才艺可以展示，我们配合他编排了这次舞蹈，我爸跳得不赖吧。”

李泽轩问。　　“特别好，轩轩改口了更好……”　　林晚被一波又一波的惊喜冲击着，脑子完全转不过弯。　　李彦辰搂过妻子的肩膀：“我想跟妻子说，你老公是不是宝刀未老？”

“老板不老，老板年轻……”　　林晚承认她又污了，脑子里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紧接着面颊通红。　　李彦辰所谓的宝刀未老是想证明他精力旺盛吧，林晚承认刚刚看得血脉喷张了，他的胸膛好结实。　　“李总确实厉害，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老板，明年的武林大会，我们联名推荐老板参加。”

“推荐推荐……”　　主持人挑一句，台下跟一句，像洗脑一样。　　和员工互动了一会儿，李家所有人谢了幕。　　后台，林晚扬起下巴：“轩轩、新新，你们都不上课吗？”

“下午请假了，给我爸助兴。”

李泽新回。　　“楷楷，连你都瞒着我，以后绝交吧。”

“妈，是我哥不准我说。”

李泽楷也改了口。　　“妈，你就说喜不喜欢这个舞蹈，中间有段rap，我说慢一点你听听，林晚，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李泽新放慢语速。　　“闭嘴，我听到了，把人家的歌词改成了饶舌，还那么俗气……”　　李彦辰：“你们看我能出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