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城看两人的动作,又看看乖巧站在一旁的孩子,似乎明白了两人的关系。 正要对叶棠说让她先回去,他在这里等着。 治疗医生走了出来,云霖城就连忙走上去。 泽维尔从身后出来,抬头看到云霖城以及他身后的叶棠,目光落在无法令人忽视的楼阎之身上,“这位是?”
“他是……”云霖城想替叶棠回答,话出口就卡壳了。 “我是叶棠的丈夫。”
楼阎之在叶棠没有开口说话前,先做了自我介绍。 泽维尔被眼前人的气势所慑,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叶棠嫁了这么一个看上去就不普通的男人。 再看看楼阎之身上穿的,看向叶棠的眼神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叶棠嫁了个军人! “你好,我叫泽维尔,这是云霖城,我们都是农学院研究部的研究员!”
楼阎之点头,“你们这边还有什么事。”
“就是受了点伤,现在处理好了,没其他事了,”叶棠赶紧插话进来,“那个,我们先回家?”
楼阎之侧目看了过来。 他像是没有看到叶棠使眼色一样,看向泽维尔,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吧,我们能解决,”叶棠一听他要插手,立即出声。 看叶棠这么急切的跟自己的丈夫划分界线,泽维尔和云霖城都很不解。 泽维尔是唯一一个看到叶棠出手的人,知道叶棠肯定有所隐藏,但楼阎之这么一问,他的心不由得一动,再看了看楼阎之身上穿的军装,道:“我们被军校那边追杀,这一次侥幸逃过了,下一次恐怕很难逃掉。”
眼前的男人穿着军装,气势不凡,或许有办法让他们免于追杀。 楼阎之听完,目光幽沉,看向叶棠,“你能解决?”
“……又不是什么大事。”
叶棠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是不是等死了,才叫大事。”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叶棠嘀咕。 楼阎之想起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秦聿的样子,脸色有些阴沉,“军校那边的事我来处理。”
“你出手,只会把事闹得更大。”
楼阎之是什么人啊,一旦站出来解决这种事,肯定会引起轰动。 叶棠甚至能想像得到那时被全星际关注的画面。 楼阎之没跟叶棠多说,而是看向泽维尔,“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一听到这话,泽维尔和云霖城精神一震! “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能让军校那边停止这种无差别的伤害,他们乐意帮忙! 楼阎之道:“会有你们施展的余地。”
放下这话,楼阎之就抱起了叶萧,看着叶棠。 叶棠按了按眉心,一言不发的跟着楼阎之先离开。 云霖城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道:“他真的能解决这事?”
军校那边连农学院的面子都没给,这个男人有那样的本事处理这么大的事吗?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泽维尔说完这一句话,看向云霖城,“叶棠这个人,你也不要小瞧了。”
云霖城一愣,“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泽维尔从这件事之后,对叶棠的态度有所改观。 * 叶棠跟着上了楼阎之开出来的悬浮车,看着驾车的人,沉默。 楼阎之的俊眉蹙得很紧。 他知道叶棠一直想跟他撇清,所以即使遇到了事,也会尽量避着他这边。 可是她不知道,早就在那之前,他已经出面警告过军校那边了。 既然他们不听,那就只能用别的方式了。 将叶棠和孩子送回家,楼阎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甚至是没跟叶棠打一声招呼。 叶棠站在那里,眼神复杂的看着离开的身影。 “妈妈。”
叶萧感受到了叶棠的情绪,扯了扯她的手。 叶棠摸了摸他的脑袋:“妈妈没事,就是你爸这脾气,让人很头疼。他这么闷声不响的离开,肯定要搞大动作。”
“妈妈不去帮忙吗?”
叶萧一脸懵懂的问。 “你爸厉害得很,哪里需要我的帮忙,他爱闹就让他去闹吧,反正最后收拾的也是他。妈妈就是担心……”担心楼家那边顺着这事摸到了她这儿来。 楼阎之是不会跟她抢孩子,那楼家呢? 也放任楼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吗? 要是楼家非得跟她过不去,自己跟楼阎之岂不是要成为敌人? “妈妈担心爸爸吗?”
叶萧奶声奶气的道。 “谁担心他了,”叶棠牵紧了他的手,“别胡说。”
“哦,”叶萧瞅着叶棠的表情,又问:“那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做完事了就会回来,丢不了,”叶棠将叶萧抱起来,拧了拧他的脸蛋:“人刚走没有多久,你就这么想他了?妈妈离开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想我。”
“妈妈不会丢下我……”小孩子还是挺敏锐的,知道叶棠怎么样也不会扔下他独自离开。 叶棠又拧了拧他的脸:“你就是吃定了我。”
“妈妈,”叶萧捧着叶棠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这一下可就把叶棠给哄好了! * 楼阎之驾着悬浮车来到了主星的神焰军队基地,一下来,就看到了沈习。 “你可终于来了,封大校已经来了两趟。你再不回来,可能就得秦上将出马了。”
沈习一看到人,就拽着往前面走。 楼阎之眸光微冷:“他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还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看样子,是上面做了什么决定,”沈习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你的意见和楼上将的意见不同,神策军营那边很有异议。我看封御清的脸色很不好,你们可别打了起来。”
虽然他相信楼阎之的能力,可要是真打起来,真指不定是谁吃亏。 楼阎之一言不发的走进待客处。 一身严谨军装的封御清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站了起来。 他和楼阎之都是身形高大的那种,两人对视,空气中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流转。 沈习有些头疼的站到一边,这个封御清可是秦聿的好友,和侯信云一样,时常跟着秦聿进进出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了。 自从秦聿牺牲后,他们这批人,一个比一个难相处。 封御清看楼阎之的眼神,依然有些敌意。 “楼上将,”封御清给楼阎之敬了礼。 楼阎之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点头,修长的手一摆,示意坐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