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小青沿路采集了一些益母草,鱼腥草、薄荷、防风、石菖蒲、柴胡。山阿姆找菌菇和野菜,还找到一片三七。 这些三七根茎粗壮,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头了。这可是散瘀止血,消肿定痛的良药,她急忙叫住了山阿姆。 两人拿起竹刀把那些三七,不一会就刨出几块,长得像纺锤一样的黄褐色的疙瘩起来,拿在手里压手,尧小青估计起码有四五两重一个。 两人闷声不吭的刨了一两个钟头,刨出三四十个三七。 尧小青对山阿姆说道:“阿姆,这些弄回去也能用有一段时间了,其他的就让它长在这里。”
山阿姆点点头,把三七朝背篓里捡,“小青,这些土疙瘩有啥用啊?”
尧小青说道:“止血用的。”
山阿姆笑着点头,“哦!止血的东西好,他们出去捕猎经常被野物抓伤。把这地记住了,过些日子又来挖。”
尧小青点点头,两人背着背篓,顺着小山沟继续往前走。 沟里的水清澈见底,还能看到鳝鱼把头钻出了洞口。 尧小青发现山凹里长了不少板栗树,树上挂满了被刺猬一样的外壳,包裹着的翠绿色板栗。看样子离成熟还有段时间。 再往前走,尧小青看到一片长了不少高大的青杠树,树上结满了青杠果。枯死后倒在地上的青杠树上,长着一簇簇黑木耳。 山阿姆望着树上的青杠果对尧小青说道:“小青,这种树结的果子又苦又涩,难吃死了。”
她也没尝过青杠果的味道,前世山上很多,大伙儿会去砍回去烧炭,但从来没见过谁摘果子回去。 尧小青点点头,“树上长的那些黑木耳,咱们多摘点回去,冬季加菜。回去让水伯他们来砍些小树回去,烧些青杠炭存起来。”
“好。”
山阿姆放下背篓,把树干上的木耳捡下来,放在野菜上。 两人摘了一会儿,觉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气味,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林子里的腐土腥味随风飘散。 尧小青把木耳放进背篓,说道:“阿姆,要下雨了。”
山阿姆点头,“每到这段日子雨水特别多。”
两人急急忙忙的朝山上爬,上山后看到三个神木部落的男人,扛着猎物急匆匆的往回赶。 尧小青和山阿姆刚想躲避,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岩已经看到了两人。 岩冲着尧小青喊道:“兄弟们,前面两个是尧山部落的女人。”
“抓住她们,带回部落。”
一人嚣张的喊道。 尧小青看着三人心想:躲不过就迎头上!顺带检验一下,这几月的苦练成果究竟咋样? 岩用淬毒般的眼神盯着尧小青,恨不得能把她盯死当场。一把扔下肩上扛着的山羊,朝尧小青走了过去。 “咱们抓住她们给花狐他们报仇。”
另外一人也扔下猎物大吼着朝两人冲了过来。 山阿姆急忙拦在她前面,嘴里喊着,“小青,你快跑。”
“阿姆,你快躲到林子里去。”
岩狞笑着,“老实点,我给你们个痛快!”
山阿姆伸开双臂,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着尧小青,“小青,你走。”
“快走。”
尧小青厉声喝道,一把拉开山阿姆,放下肩上的背篓,一手拔出匕首,一手摸出石子朝岩的眼睛掷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训练过千百遍似的。 岩发现有东西朝他飞了过来,急忙闪躲开,嘴里喊着,“你们小心,这只小母狼邪门得很。”
“嘴臭的东西,本姑娘打掉你满嘴臭牙。”
尧小青接二连三的掷出石子。 “嗖~嗖~”石子夹着劲风破空朝他飞了过去,岩一阵手忙脚乱,嘴、膝盖骨、还有眼睛被石子打中。 “啊~啊~”岩捂住眼睛,连声惨叫着,跌坐在地上。 “兄弟上,干死这头小母狼……” 另外两人嚎叫着,分散开来朝尧小青冲了过来,一人举着石斧朝她劈来,一人举着石刀朝她砍去。 “找死!”
尧小青清叱一声,握住手里的匕首,脚步向左滑开半步,躲开迎面而来的石斧,用力一刀刺进一人腰部,匕首快速拔出,血像喷泉似的喷射而出,脚下没有片刻停顿,向右一步,闪身到另外一人身后,一刀刺进他的腰窝。 片刻之间两人都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山阿姆在林子里看着尧小青,像一阵风似的从那两人中间穿过,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喷出一阵血雾,那两人就倒了下去。 她觉得肯定有神灵,一直跟着尧小青护佑着她,她才会有那样快的速度。双手合什看着尧小青,喃喃自语着,“神灵护佑,青巫,神灵护佑、青巫……” 岩听到两声闷响,抬头看到两个同伴倒在了地上,气得目龇欲裂,“小母狼,我杀了你……”他厉声嘶吼着一把捡起地上的石刀,朝她冲了过去。 尧小青闪身躲过,抬手一刀割刺进了他的胸膛,抽刀一掌把他推倒在地。 她转头看了一眼,一脸敬畏的看着她的山阿姆,扭头道:“走了。”
山阿姆急忙从林子里出来,提起尧小青放在地上的背篓,连看都不敢看那几人一眼,紧跟着她往回走。 两人走了几十步,就看到岩他们仍在地上的山羊和野鸡,还有獾猪和狍子。尧小青心想:三个人才猎了这么点猎物,看来林子里的野物果然是越来越少了。 山阿姆看着那些猎物,恭敬的对尧小青说道:“小青,这些东西要吗?”
她看尧小青的神色,没了以前的随意。 “要,怎么不要,浪费食物要遭天谴的。”
尧小青捡起地上的獾猪,放在背篓上。 “我力气大,山羊和狍子我来拿。”
尧小青点点头,“好,到了山丘后面,让根下来帮你。”
提起几只野鸡往回走。 山阿姆把山羊放在背篓上,用绳索绑住,用力背起了背篓,提起狍子,跟在了她后面。 天闷热得不行,两人热得汗水顺着脖子流,尧小青在皮褂子上蹭了一下汗水,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乌云仿佛压在头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