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落拿过先前让丫环一同带过来的酒壶,径直走向蔺寒殊。那清尘脱俗的容颜,晕染着淡淡的笑意,着实让人移不开眼。“二皇弟,这话说得晚了,我与你皇兄已经大婚,不然定不会辜负了二皇弟的此番厚爱。”
她说完,将酒缓慢地倒进蔺寒殊身旁桌上的酒杯中。倒满之后,还拿出手帕轻轻擦拭了桌上洒落的酒渍。周围的丫环都为幽落的举动,捏了一把冷汗。“二皇弟,想必是王府的茶,润不了喉,不然也不会言语有失。不如尝尝我酿制的桃花酿,这桃花酿除了你皇兄之外,就你有口福喝到了。”
意识到异样的蔺寒殊,再也不能故作镇定,连忙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但嘴上还是出言提醒,“皇嫂,你这不合规矩。”
幽落见蔺寒殊如此狼狈,笑得更加妩媚。“二皇弟既然知道这般是不合规矩。那么质问兄长,这符合规矩?还打着父皇的名义,很好,我现在回答你,我和你皇兄相识于江湖不假,江湖上羡慕我与你皇兄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有些非议,也再所难免。可我没想到,二皇弟竟也相信江湖上的流言,实在伤你皇兄的心。还有火烧落幽阁,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烧了一些画而已,真是可惜你皇兄为我画的画像。”
此刻蔺寒殊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些局促不安了。可幽落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拿起酒杯,要跟他碰杯。她那墨发的清香,拂过蔺寒殊的鼻尖,让他心底浮起一片涟漪。可还没等他享受完毕,幽落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不知二皇弟可知,父皇一向讲究兄亲弟恭,可方才听二皇弟的语气,可是在质问兄长啊。还有方才二皇弟,说仰慕与我,而我与你皇兄已经成亲,这属不属于轻薄家嫂呢?”
她话音刚落,还抬眸看向蔺辰溪。“王爷,不知道妾身说得可对。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不知二皇弟该如何应对?”
蔺寒殊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当他思虑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幽落突然靠近他,用十分酥柔的声音说道:“方才皇嫂是不是吓着二皇弟了,皇嫂的酒味道如何,好喝么?”
幽落的突然靠近,吓得蔺寒殊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后倒退了两步,连忙开口说道:。“是臣弟失仪,冒犯了皇兄皇嫂,还请皇兄皇嫂恕罪。”
“作为一家人,本应留二皇弟一起用膳。可人言可畏,皇弟我看你还是……”幽落这么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蔺寒殊看了蔺辰溪一眼,蔺辰溪连忙摆摆手,和幽落对视了一眼。蔺寒殊见此情形,才连忙告辞,“确实是臣弟思虑不周。皇嫂与皇兄新婚燕尔,确实不该来打扰,臣弟改日再登门谢罪,就先行告辞了。”
蔺寒殊刚跨出门槛,就听见摄政王府的管家拉长的尾音喊道:“恭送二殿下!”
蔺寒殊刚走不久,蔺辰溪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将幽落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幽落,你今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幽落喝着手中的桃花酿,冷冷地看向蔺辰溪,“怎么,王爷对妾身今日的表现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