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上的宴会还在继续,节姑穿了衣服,双手抱胸,瑟瑟的不知要往哪里走。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理睬她,她怀疑自己要被赶出门去,再次回到从前的境地去。 她这一通乱走,让她看到了李旭和解时雨的背影,同时也看到了解时徽凝视的目光。 解时徽和李旭...... 节姑想不明白已经嫁了文郁的解时徽,怎么会看着李旭的背影一动不动。 她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凶光,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 一个既能讨好徐锰,又能将解时徽也拉到淤泥里去的主意。 “解二。”
解时徽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节姑紧紧攥着拳头,两只眼睛瞪着,眼里的东西很复杂,让人分辨不清。 她从前很怕节姑,节姑总是能让她陷入难堪的地步中去。 此时,她可以不怕了,因此只微微的一点头。 节姑冲后面一指:“你跟我去说说话。”
解时徽小声道:“不、不去了,我怕世子找我......” 节姑不等她说完,就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不去?那我就去告诉大家,你对李旭旧情难忘!看他都看痴了!”
这一句话,立刻唬住了解时徽。 文郁在外一向很要面子,哪怕别人不将节姑说的话当一回事,文郁回去以后也会惩罚她! 她怕的不是节姑,而是文郁。 节姑不知道她怕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很敏锐地发现她是在怕,当即闪过一丝得意,在心中暗暗的想:“这解二毫无长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日子,蠢货一个。”
解时徽回头看了一眼水榭,低声道:“我是送姐姐,你看错了,时辰也不早了......” 节姑挤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你跟不跟我走?”
此时的她,是个歇斯底里的模样。 解时徽惊了一跳:“去、去就是了,我让人给世子捎个话。”
她求救似的朝着身后五步远的丫鬟做了个手势。 节姑拽起她就走,冰冷的手指将解时徽抓的死死的,一直将她拖到自己的屋子里。 进屋之后,她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然后一屁股坐在解时徽对面。 衣服虽然换了,头发也打理好了,可她看起来依旧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因为心里乱的没了分寸,不管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好。 喝了一大杯茶,她将今天戴过的两只碧玉钗丢给解时徽:“我不戴了,你戴去玩吧。”
解时徽推辞道:“不用了。”
节姑冷笑一声,将这两根玉钗狠狠丢在地上,断成四截。 “你嫌弃我?”
解时徽连忙摆手:“不是,我现在不缺这些。”
节姑又从鼻子里哼出两道凉气:“我忘了,你富贵了。”
解时徽左顾右盼,并不想在这里久留,然而节姑却不肯放她走。 “你以为脱两件衣服我就羞愧的要死了,哼,那个什么县主,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可以帮我去寺庙里修行!她自己怎么不去做尼姑!”
解时徽感觉节姑现在正在失控的边缘,也不敢帮白丹说话。 节姑推她:“我告诉你,这算什么!等日后徐三爷......那时候解大还不是要来求我!”
她说着,见解时徽沉默不语,便又是一声冷笑。 “你跟文郁的日子过不下去?看到李旭后悔了?当初以你的门第,嫁给李旭都算是高攀,是你自己抢了解大的婚事。”
诡异的笑了一声,节姑盯着地上断开的玉钗:“难不成你现在还想改嫁给陆卿云?就算你真有这一女嫁两夫的本事,可人家陆卿云也看不上你啊。”
解时徽想笑笑不出来,咬着嘴唇,忽然想起从前节姑也是这样,貌似天真的口无遮拦。 这种口无遮拦,全是冲着她,并且总能够每个字都扎进她心里去。 节姑也是罗网,她好不容易摆脱了,现在又被困住了。 但她不是过去的她,节姑也不是从前的玉兰巷大小姐!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脸上有了怒火:“你胡说!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怂恿我嫁给文郁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不等节姑还嘴,门口的光线忽然被遮蔽,传来了徐锰带着醉意的声音:“哟,这吵什么?”
他边说边往屋子里走,看着这两张漂亮脸蛋,只觉得心旷神怡,之前在水榭的事情完全没往心里去。 解时徽猛地站起来,仓惶着要躲开,却被节姑死死拽住了。 “三爷,”节姑挤出一脸笑,“这是文定侯世子夫人,也是我们解家的姑娘。”
解时徽勉强挣脱她,低着头往外走:“我先告辞了。”
可徐锰高高大大的,一下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多大了?”
节姑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而是酒气喷的到处都是。 他今天折腾了这么一大场,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也兴高采烈,感觉很有趣。 节姑口齿清晰的答:“她十七。”
徐锰伸手按住解时徽细嫩的肩头:“十七好,我就喜欢嫩的。”
未等解时徽思索出一条求生的路,徐锰已经解开了裤腰带。 他是随时随地的不讲究,裤子挂在大腿上,哈哈一笑,揪住解时徽的头发,将她扔在了床上。 解时徽立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体。 “节姑!”
然而节姑悄无声息的搬着把凳子出了门,将房门一关,自己仿佛门神似的镇守在了门外。 露出一个狞笑,她想好啊,终于大家都一样了。 不是她一个人堕落进了污泥中,解二也跟着她一起洗不清了。 哈哈。 屋子里徐锰发了疯,像是逗弄一只小猫小狗,将解时徽摆弄的仰面朝天。 而解时徽,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声音,疯狂的哭叫,手脚往上并用的去抓挠,只听到嗤啦一声,是身上复杂的衣衫被撕破。 雪白的身体出现在徐锰面前。 节姑在外面听着解时徽的哭喊声,先前很大,语不成调,之后声音哑了,只剩下床嘎吱作响。 她抬起头望天,再次从喉咙里发出哈哈的笑声。 要是在屋子里的是解大就好了。 在屋子里的动静彻底平息之后,节姑才悄悄打开门,往里面走。 她的动静很轻,没有惊动已经睡死过去的徐锰。 徐锰肮脏又恣意的躺在床上,将自己躺成一个大字,霸道又野蛮。 解时徽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