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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顾琰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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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办公室,我径直去了一楼复印室。还真是冤家路窄。偏逢又是刚才那个女秘书和她的几个同事正有说有笑的也在复印东西。看见是我,女秘书正笑的脸立马变的仇视起来。本来八台机子,他们已经占用了六台,剩下的两台正好供我用。谁知这女秘书伙同她的同事连最后两台也不给我留。还用极尽挑衅的眼神看我。我默默放下文件,径直转身走到电源总开关处,毫不犹豫摁下off键。顾琰为难我也就算了,她们又算那颗葱?“不让我用那就大家都不要用好啦。”

我把我的态度亮明。女秘书和她的几个同事恨得我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是她们都很聪明,知道我本来就是靠关系进的公司,起了正面冲突只会对她们不利。何况是她们挑衅在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暂时妥协。我重新回到机子前,开始复印顾琰安排的重活儿。本来进水不犯河水,但是吧,有些人就是犯贝,戋。女秘书主动和好给我接了杯咖啡,我当时没想太多,正准备伸手去接。女秘书却提前松手。“咣当”一声,咖啡杯正好不偏不倚掉到我刚复印完整理好的文件上。“哎呀,对不起啊。”

女秘书假意帮我清理,又趁机把未渗透的纸在拍打间隙故意弄湿。甚至最后还装不小心又把我排序好还未来得及装订的文件直接推到了地上。纸张一页页散落满地,序号全乱了。忙乎了近半小时的心血就这么被她给废了。她还在这儿假惺惺讲道歉,要帮我去收拾。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上去一耳光,打的复印室瞬间鸦雀无声。女秘书捂着半边脸还恶人先告状。“我又不是故意的,也给你道歉了,你干嘛动手打我?”

伙同她的那几个女同事也跟着一起睁眼说瞎话说我仗势欺人,她们要去告诉总裁。我都懒的跟她们废话。指着屋顶一角不明显的微型摄像头。“告!但在告之前,我劝你们最好想好说辞。摄像头可是把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拍的清清楚楚。”

几人先是诧异看向我指的方向,后又立马噤了声。我又看向女秘书接着说:“还有,地上的这些文件对顾总来说很急用,如果被他知道你有意捣乱害他误了正事,后果...不用我说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还有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自己都好好想想吧。”

说罢,我转身继续去做该做的事。几人面面相觑,不过片刻,都很识趣的跟我冰释前嫌,主动帮我干活。人多就是有优势。九点前这些文件都按顾琰的要求顺利交到了他的手上。顾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也没赞许我。而是同样又甩了一摞文件给我。这次要我两小时内给他。又是一次极具挑战的为难。还有完没完了!我嚅了嚅唇想反驳,最后还是咽下去了。我忍。再次转身回到复印室,女秘书和她的几个同事已经离开了。我放下文件,不由抬头看向那个摄像头。往事历历在目。说来,这个摄像头还是顾琰为了我装的。那时候,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孤儿,又没什么背景,却能留在顾琰身边得到提携。不免惹来一些嫉妒的人心存不满,时常弄些小手段陷害我。几次下来,我被整的几近崩溃。后来,一次偶然顾琰撞见我被欺负的事实,从那之后,他就偷偷在每个不易察觉的边角装有微型摄像头。除了隐私保护范围,一切仅在他的视线掌控内。也就这样,顾琰才逐渐了解到真实的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我吧。现在想来也是滑稽的可笑。不想了不想了,干活儿。这次没了众人的拾柴,效率明显大大下降。等到文件全部弄好交到顾琰手上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下班。我以为顾琰因为我晚了一个多小时至少会指责我几句。但事实并没有。他看了眼我整理整齐的文件,平静的眸底没了整个上午的怒焰,反倒主动问我。“中午吃什么?”

这还用问啊,肯定是员工餐。别说我不是真李晴,就算是也不会单独开小灶。“去食堂。”

顾琰合上手里正看的资料。“等下,我也去。”

我吃惊看他。以前我们好的时候,我多想他能陪我一起去食堂吃一次,但每次都被他无情拒绝,如今却主动提出要去食堂。我这心里说不上一股奇怪的五味杂陈,就觉得很不舒服。忍不住要拒绝他。“顾总要吃什么,待会我帮你带上来就是了。免得一起去给您惹来不必要的闲话。”

顾琰正穿外套的手顿住,用他那双穿透力极强的眼眸深深看我。半响。“没关系。走吧。”

原本热闹的食堂,在我和顾琰同时出现的那刻,瞬间安静下来。按理说,我之前也是在集团万人以上的会场上做过几次演讲的,紧张这种事对我来说并不存在。但此刻,我却被这种注目礼行的有点不自在,感觉胳膊腿走路都要出现顺拐现象了。顾琰偏头看我。“紧张了?”

声音不高不低,足够两人听见,但也不妨碍被离的近的人听到。几人那吃惊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误会顾琰刚才那句不像话的“关心”,毕竟他在下属眼里那可是极度高冷又言少。更不会与公司那个员工一同走近的来食堂就餐。此刻,我只想保持距离。“顾总您要吃什么,我去帮你打,您先找个位置等会儿。”

说罢,我也不管顾琰听没听见,就快步向窗口走去。凭着我以前了解他的口味,随意打了一些回来。“您看合您口味嘛?”

顾琰扫了眼餐盘里的食物,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扫了扫四周。刚还一个个拔长脖子好奇的脑袋在顾琰看过去的瞬间齐刷刷低头继续吃饭。顾琰忍不住开口:“我就是来体验下员工餐,你们随意些。”

然后又看向我,说:“坐下啊。”

温和的眼神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好。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这样看我。但又碍于此时众目光的聚焦,我又不得不给他个面子。一顿饭吃的我七上八下。时不时有人往这看也就罢了,顾琰竟还把他不喜欢吃的青菜全部挑出来放进我的餐盘里。还做出一副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说:“多吃青菜,增强免疫力。”

我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愈发同我预期的想象背驰而行。此时此刻,我只想赶紧吃完赶紧离开。多待一秒都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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