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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美人一笑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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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兵士,虽然对此儒生多有阻拦,但是张昭毕竟爱才,点头示意让士兵放儒生进来,儒生进门对着白展堂和张昭一拱手,便迅速找了一处无人的隔间落座答题。  “张公平日里最是重规矩,怎么如今见了此人明明迟到却还是放了进来?”

白展堂笑问道。  张昭确是轻点着下巴说道,“主公你且看,此人虽然衣服整洁,但显然已经浆洗过无数遍,才会如此泛白,脚上和腿上充满了污泥的泥渍,显然是进门之前先清理过,但仍留有痕迹,如果不是远道而来,又怎会如此狼狈?能远道而来投奔我江东的寒门儒生,必然是怀有诚意,我孙家军不能辜负此人。”

顺着张昭的话语看去,白展堂才注意到此人是何等狼狈,然而低头握笔的时候,却像是到了自家地盘一样,那张面庞谈不上如何潇洒俊逸,可一手狼毫小楷写出来倒是颇具风采。  因此白展堂也算多看了这位儒生几眼,还未来得及多观察,就有一名小卒通禀,说周瑜有要事相商。  白展堂我去见到周瑜,只见周瑜手中拿着一封密信,上面用的是褐黄色的纸,正是出自张纮张子纲的手笔。  “兄长,吕布要败了。”

周瑜展开密信对白展堂认真说道。  白展堂结果,匆匆一瞥,这才发现此封密信中留有吕布和妻子的日常对话。  曹操率军攻打吕布,大军抵到下邳城下,吕布给曹操送信,像他晓以利害,吕布想投降,但是陈宫和吕布早就翻脸了,心里反对,吕布却执意如此。  陈宫认为只要再等一个月,曹操就没有粮草,到时候发起进攻就可以打败曹操,但是吕布的妻子严如意并非如此想,她听了陈登父子的规劝,认为如果听信陈公台的,当年曹操给陈公台诸多好处,陈公台都一样可以背叛曹操,如果吕布独自出门留下陈宫,一旦陈宫此时打开城门,她身为女子又该如何委身?  本来听到严如意这么说,吕布的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他打算将陈宫也带在身边,留下陈登父子守城,但是碍于自己的爱妾,貂蝉此刻生病卧床不起,一时间吕布再没什么外出打仗的心思,只想让貂蝉重病治愈。  说来貂蝉这病也来得蹊跷,偏偏在主母不允的时候,能够留下吕布,也足可见,世上能留下吕布的,唯有貂蝉。  曹操目前总共围攻了两个多月,吕布上下军中早就是一团乱麻。  其中有不少想投奔曹操的,就连张纮在军中也越发不安全,张纮写信说,陈宫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他既不能完全不无法再回头投奔曹操,夹在中间已经是一盘死局。  可怜吕布被酒色所误,只知戒酒,却从未想过其他。  张纮在信中写道,他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个是顺势归顺曹操,另一个就是回江东。  后者太容易,而前者太难,张纮偏偏喜欢挑战难的事情做,所以选了前者,白展堂自知张纮这一路孤苦,在吕布身边苦苦支撑许久,如今又要转投生性多疑的曹操自然是凶多吉少,然而张纮往往能趋吉避凶,这也算是,在军中能听到的,关于张纮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待到年底的时候,吕布身袁术的唯一盟友,已经投降,之前江东对于严白虎的忌惮,也就再没了掣肘。  长期有锦衣卫在徐州身边打探,白展堂对于许昭的军事部署早就了如指掌,因此引兵马前去不出半日,就已经多来严白虎的项上头颅,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老白就见到了正在给人治伤口的乔灵蕴。  “白大哥,你受伤了吗?”

乔灵蕴见白展堂一身血渍连忙上前关切问道。  白展堂笑着,摇摇头,“没有,这血都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乔灵蕴文言永不怕替白展堂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娇声道,“你总是这样令我忧心,常年征战,也不知道何时能休。”

小乔此刻从一旁接话,“就是,姐夫,我姐在孙家军中,当这个军医已经当了多年,医术早就炉火纯青了,你当真以为她是只为了治病救人吗?”

听着小乔所说,白展堂直接一把握住了乔灵蕴的手掌,两人牵手相携,骑马来到溪水边。  晚霞映天,溪水激流,浮光跃金,都无法与身旁美人平分秋色。  “上次离别之时,你收了我父母的定情玉镯,就该知道我的心意。”

白展堂常年四处征战,乔灵蕴就一直随军出诊,更深露重时,总有一碗热汤或一件新衣摆在白展堂的案头。  “我……”话到嘴边,乔灵蕴美目流转,顾盼生姿。  “我知道,你也怕严家势大,这几年严白虎不死,一心想为他二弟严舆报仇,再加上乔家势微,在皖城已大不如前。”

白展堂握住乔灵蕴的一双素手,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中顾及这些,所以始终不提我们的婚事,可是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乔灵蕴眼含热泪,泫然欲泣,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可是我家中还有父亲,如今旁支已经凋零,父亲更是无依无靠,我不能让我父亲蒙羞。”

白展堂微笑着宽慰道,“都过去了,灵蕴,今天我出城而去,终于找到机会把严白虎杀死了,那些曾经在严白虎手下的势力,也已经分崩离析,你放心,谁说你们家无枝可依?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乔灵蕴的长睫已经挂上了一层泪珠,如同雪松挂薄霜,轻轻的依偎在白展堂的怀中,乔灵蕴的小脸贴着白展堂的脖颈,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白展堂的衣襟上,长长的睫毛刮蹭着白展堂的脖子,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怀中的美人低声呢喃道,“我从前总在想,人这一生真正快乐的时光有多少,年幼无知,年迈无力,抛除儿时和老时,只剩下三十年,剩下的时光又要分成三份,一份给睡眠,一份给世间冗杂的琐事,只剩下一份留给心爱之人。”

说着,乔灵蕴忽然垫起脚尖,在白展堂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双唇如蜜,初触之下一片温热,顿时让白展堂心头一热。  “我曾经做过一场梦,在梦中我被一群官兵围剿,每天围追堵截,过着暗不见天日的日子,就这样我过了很久,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她不温柔,但却常常给我做的衣服是针脚最细腻的,她不漂亮,但却是所有人当中真心待我最好的,她不贤惠,但他却时时刻刻都为我考虑,灵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方才还泪眼婆娑的乔灵蕴,此时撇嘴点头,然后伸手拧了白展堂一下,开口道,“听明白了,你就是说我不温柔不漂亮也不贤惠。”

“哎呀,蕴啊,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梦里的那个人不是你。”

白展堂一边解释着,一边手足无措,在看乔灵蕴的脸上,从方才的喜极而泣到此刻分明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可乔灵蕴却再也不听白展堂解释,只留下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面对赌气离开的乔灵蕴,只剩下手足无措的白展堂呆愣在原地,他这个人,虽然前世已经是道圣了,但是的确不是个情圣,论起哄人这一手,他永远都不如前世的傻秀才嘴甜。  平心而论,乔灵蕴比起连雪君的确初见之时不够惊艳,虽然面容姣好,但初见乔灵蕴的时候,是穿着一身男装,半点女子娇柔的样子都没有。  比起炙热火辣的尤盈,乔灵蕴更配得上人淡如菊四个字。  可这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陪伴,只有乔灵蕴能给。  回到军营后,乔灵蕴就开始整理行李,一向不发火的乔灵蕴生气的样子,就连活泼蛮横的小乔见了都发怵。  “姐,你这是怎么啦?”

小乔本来还只关心周公瑾今天早上吃了几碗饭,有没有喝下他亲手煲的鸭汤,一件乔灵蕴绷着脸进来,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收拾东西回皖城。”

乔灵蕴紧紧的双唇,脸色苍白道。  “这是怎么了?刚出去的时候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一回头就吵起架来了?”

“都说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我想我这一遭终究是错付了。”

乔灵蕴说着便埋头痛哭,就连小乔都不敢靠近,更不知如何安慰。  小乔找到周公瑾的时候,白展堂正在周公瑾的帐中就坐。  “我说我敬你是孙家军主公,这才没有和你撕破脸皮,你如今欺辱我姐姐算什么本事啊?”

小乔一向快言快语,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倒让周公瑾满脸狐疑的看向了白展堂。  “兄长,你还欺辱人家了?”

看着周公瑾面色难看,流露出一脸的,唯天下读书人所不齿的表情,白展堂连连摆手,“没有啊,我可没有啊,你可别胡说!”

小乔双手叉腰置气道,“我姐已经在收拾行李,要回家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来我们家提亲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严家还有别家,到时候还能不能轮到你孙家,就未可知了!”

小乔说着直接夺门而出,留下了周公瑾和蔫头搭脑的白展堂。  “兄长,灵蕴姑娘为了你在军中追随多年,你当真不喜欢人家就应该跟人家说清楚。”

白展堂双手扶额,“没有不喜欢,我心里有她。”

“那你为什么还险些将人家姑娘逼走,当初去救人家的是你,如今气人家的也是你,兄长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公瑾反问道。  “公瑾啊,我跟你说实话,我们军队的福船,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我都知道,那就是因为我是在前世都亲眼看过亲耳听过的。”

白展堂一改常态,变得格外郑重的说道,“我前世尽心尽力的爱着我的结发妻子,今生却又遇见了灵蕴,我总怕对不起她。”

听着白展堂的自扰,周公瑾不禁笑出了声,“我倒是什么大事,兄长啊,我虽然不写道法,却总还知道庄子的逍遥游,那么我问兄长,是眼前的兄长黄粱一梦,梦见了自己成为后世之人,还是后世之人黄粱一梦,梦见成为兄长了呢?”

“这个……”白展堂沉默片刻,他的确答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何而来,又将身往何处?  可能除了天下修道修佛的大师以外,也再没有人能答得出来了吧。  “既然兄长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缘何至此,那又为什么因为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妄之象,而放弃了眼前人呢?”

周公瑾浅浅一席话,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白展堂耳目一新。  “唉唉,我还没说完兄长你要去哪啊?”

周公瑾阻拦道。  直接白展堂驾马离开,“收拾收拾回家准备提亲!”

……  乔灵蕴将行囊都收拾整理好,命小乔去牵马。  小乔虽然真心不愿意走,但手脚倒是个麻利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将两批军马牵了过来。  “来的真快。”

乔灵蕴低声嘟囔着,眼底尽是不舍。  小乔也知道奇怪,明明已经去周公瑾那里说了白展堂一顿怎么如今要走竟然连露面也不肯露一下?  还是白展堂的姑母孙传芳站了出来,“乔家姐妹,这就要走了,在军中你我相伴多时,竟然连一声招呼也不跟我打?我一向将你视为自家子侄,你却从未把我当成姑母,是也不是?”

一看见孙传芳,乔灵蕴的心头忽然一软,“其实我也早就将您视为姑母,不过都是有缘无份罢了。”

乔灵蕴说着掩面而泣,一抬头忽然听见军中四周吹吹打打。  “听闻张公新得了一个列阵之法,只是这声音怎么跟乡里办喜事吹唢呐似的,这是什么阵势?”

小乔正嘀咕着,眼见一顶花轿,落到了乔灵蕴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是白展堂的表哥徐坤,也是姑母孙传芳的亲儿子,在孙家的众多亲情中,徐坤和军医走的最近因此也由他来说合,“乔灵蕴姑娘,今日良辰吉日我家主公,虽未能聘下三书六礼,但若有一日他能得皖城,必定会将这些都给你补上。”

和历来的盲婚哑嫁不同,乱世之中只有这点好处,一对男女若是看对了眼儿便是私奔,也没人能阻拦,毕竟各地流民过多,户籍都不全,换了个身份就能安身生活。  眼镜乔灵蕴脸色有所犹疑,徐坤直接一招呼身旁的女兵,连抬带架的将乔灵蕴推进屋里换了身喜服,又直接把人推进轿子。  几队士兵风风火火的按照民俗将乔灵蕴的花轿送到了孙府门口,白展堂一早就站在门口迎接。  明明半推半就地上了花轿,此刻的乔灵蕴却还是扭捏着,不肯松口。  “灵蕴啊,哥哥心里有你,真有你,比真金还真,不信你摸摸看,把心掏出来给你都行。”

白展堂说话的时候故作憨态地朝着乔灵蕴抛了几个媚眼儿,不用千金就可博美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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