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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想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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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李尚书。”

程昭先开口打招呼。李尚书四十多岁,身材健硕,留着两撇胡须,他笑道:“是程统领啊,这就要走了?”

“我和沉羽公公来问叶淮光一些事情,现在已经问完了,就不妨碍李大人的公务了。”

听见沉羽公公二字,崇恒才将目光落在叶离恙身上,他开口道:“案子有进展了?”

他这话不知是在问谁,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叶离恙脸上,像是要把她看穿。程昭倒是没想那么多,开口就说:“已经有点线索了,我们正要去找……”“我们正要去找皇后娘娘回禀,就不劳三殿下费心了。”

叶离恙见他就要脱口而出,连忙打断。程昭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附和道:“是是,我们正要回宫呢。”

“那我和沉羽就先告辞了。”

崇恒也没追问,淡淡了嗯了一声。两人走后,李尚书看向崇恒,问:“怎么,三殿下认识那位小公公?”

崇恒垂了垂眼帘,“不认识,走吧。”

与此同时,就在叶离恙前脚离开大牢时,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叶淮光,你想出去吗?”

叶淮光刚躺下,一脸不耐烦的坐起来,“你怎么又……你是谁?”

“帮你的人,告诉我,你想出去吗?”

叶淮光一喜,兴奋的说道:“是叶离恙让你来救我的?”

“是的,我带你离开。”

叶淮光有些犹豫,“可这算是畏罪潜逃吧?”

黑衣人轻笑一声,说:“你真的以为叶离恙有办法救你出去吗?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别废话,你若不想走就算了。”

“走!我走!”

既然能出去,叶淮光高兴还来不急,怎会不走呢?叶淮光跟着黑衣人走出去,发现大牢里的守卫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吓得惨无人色,哆哆嗦嗦的跟着他往外面跑去。而崇恒与李尚书刚走进府衙,便有守卫踉跄着跑来,大喊着:“大人不好啦有人劫狱啦!”

“什么!”

留霜阁“哎呦,怎么又来两个找南烟的,南烟都两日没出现了,妈妈我还在到处找她呢!”

老鸨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们,见到两人的穿着,她转了转眼珠,又满脸堆笑的往叶离恙身上靠:“我说两位爷,咱们这留霜阁的姑娘个个水灵,一点也不比南烟差,要不妈妈给你们介绍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温婉听话,保管二位满意。”

叶离恙躲开她,她这一扑直接扑到了程昭身上,程昭连忙黑着脸推开她,掏出自己的令牌,“我是禁军统领程昭,奉命办案,我们怀疑你家南烟与案子有些牵扯,请你带我们去南烟的房间一趟。”

老鸨一听,热情瞬间消退,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还翻了个白眼,“我们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小本生意,怎么有那本事去犯案啊,官爷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啊。”

“有没有查了才知道,若是妈妈再阻拦,那我就只能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了。”

“行行行,你们当官的是大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惹不起,带你去还不成吗,切。”

老鸨骂骂咧咧的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在尽头的一间屋子停下,“就是这了,两位官爷慢慢查,妈妈我就不奉陪了。”

“你这什么态度你!”

叶离恙伸手拦住他,“算了,不要节外生枝。”

看这老鸨的肆无忌惮的样子,八成背后有人撑腰,时间紧迫,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这老娘们胆子也太大了!”

想他程昭堂堂三品统领,皇帝身边的红人,那些大臣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哪受过这等窝囊气。他走进屋里一屁股坐下,说:“人都不在,有什么好查的!”

叶离恙打量了一圈,屋内很整洁,所有东西全都摆放整齐,妆奁里的珠钗首饰也全都在,衣裳整齐的叠放在柜中。若真如老鸨所说,南烟两日未回留霜阁,也就是说她随叶淮光进宫后就再没出现过,看屋内情形,也不像是逃走了。她四下翻了翻,从柜中翻出一叠宣纸,纸上是用玉泉墨抄的一些诗词。“程大人,南烟写的那块布拿出来。”

程昭不解她要拿东西做什么,他虽不想问那个味道,但还是照她的话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叶离恙将手上的纸并排放在桌上对比了一下,半晌后说:“是一个人的字迹。”

程昭闻言,也凑上去看了一眼,惊讶道:“看来这件事跟南烟脱不了干系,不过她为什么要引叶淮光去水月池?”

“当然是栽赃嫁祸。”

“肯定是这样,那这么说南烟就是凶手了?”

程昭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迷雾散开,一下子得知了真相。“何以见得?”

叶离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还不简单吗?南烟杀了何昭仪,再把叶淮光引去嫁祸,自己逃之夭夭了。”

“那她为何要杀何昭仪?”

程昭一怔,还没等他想明白,叶离恙又说:“她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当然是趁乱溜进去的,当日宫门口不是发生了混乱吗!”

叶离恙摸了摸鼻子,那这样说自己也有嫌疑了?毕竟那场混乱是因她而起的,可这完全是个巧合,只是很有可能与南烟的计划发生了重合。她不想跟程昭讨论这个话题,说道:“皇宫路线极其复杂,不说无极宫前头还隔着一座玄武宫,即便是混进去了,她一名青楼女子如何能在皇宫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

“难道……”程昭思索道:“她在宫里也有相好?”

“有这个可能,但我更觉得她本身就很熟悉宫里的路线,又或者说……她是宫里的人呢?”

“什么!”

程昭有些难以置信,摇了摇头:“这也太荒唐了,她好好的宫女不做,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就算是为了钱财,那她还回去做什么?宫女未经允许,私自出宫可是大罪。“若是一个生面孔在宫中行走,会不被发现吗?何况还是重和殿那种地方。”

叶离恙见他这么死脑筋,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道:“是真是假,程大人,你拿着南烟的画像,去宫里一问便知。”

程昭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这总归是条线索,不过,我没有见过南烟,她的画像……”叶离恙铺开一张纸,研了墨便开始凭印象画出南烟的模样。程昭看着南烟的模样渐渐呈现,他眉头越皱越深,“还真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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