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先开口，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文淑妃，事到临头，你狡辩还有什么意义呢？”

皇后冷笑的看着她，这个场面多么似曾相识啊。“苏芫，你无凭无据，为何出言污蔑？”

“无凭无据？”

皇后笑了一声，“带上来。”

进来的是三名宫女，带头的是巧凡，身后两人叶离恙也见过，正是那日在凤昭殿的三人。皇后指了指其中一人，“你说。”

那宫女闻言跪下，颤声道：“奴婢是何昭仪身边的大宫女巧思，何昭仪被害当日，曾派奴婢去请文淑妃，说申时三刻在水月池相见。”

不等何昭仪反驳，她又连忙说：“那日文淑妃身边有许多宫女还有明修媛可以作证。”

明修媛是关键证人，皇后自然不会落下她，此刻听见巧思的话，连忙站出来，“是，是的，当日臣妾也见过巧思。”

文淑妃猛地跪下，哭了出来：“没错，当日巧思是来找过臣妾，可我为什么要杀何昭仪，是何昭仪主动喊我去的，若我要杀她，又怎会如此草率留下证据？而且当日我并没有去见何昭仪！”

叶离恙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文淑妃说的没错，她若想杀何昭仪，根本不必等何昭仪叫她去。皇后却没想那么多，开口说道：“或许你与何昭仪起了什么争执，你一怒之下将人杀了，事后后悔，所以才利用南烟，不对，她不叫南烟，应该是叫红玲才对。”

“你让红玲故意将叶淮光引去，嫁祸于他对吗？”

“你胡说！我没有。”

文淑妃这是打算死不承认了。这时候又有人进来，见到那人，和玉郡王却先惊讶地开口了：“南烟？”

文淑妃猛地看向南烟，后者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跪在地上，小声道：“娘娘……奴婢办事不利。”

“你怎么……”文淑妃话说到一半，猛地住了口，连忙改口：“皇上，红玲是臣妾派出宫去的，只不过是……”“红玲是文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这点，本宫说的没错吧？”

皇后不给文淑妃说话的机会，淡淡地打断她说，“可却在一年前，红玲突然失踪了，留霜阁出现了一位头牌南烟。”

“南烟潜伏在叶淮光身边已久，文淑妃，你计划谋害叶淮光，准确的说是谋害叶家蓄谋已久了吧？”

“我当日没有见过何昭仪，明修媛和其他妃嫔都能作证。”

文淑妃还是不承认，她冷笑着看向皇后：“苏芫，你不会是怕我将你的事说出来吧？”

皇后微微一笑：“文淑妃，本宫行的端做得正，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大可拿出证据来，本宫绝不会同你一样诡言巧辩。”

文淑妃咬了咬唇，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既然你说要证据，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杀了何昭仪，长生节那日，我整日都与明修媛与其他妃嫔在一起，如何杀她？”

“就算南烟约叶淮光去了水月池，那能说明什么?宫人私会也不是没有的事，何况两人在宫外就已经勾搭成奸，与我有何干系？对吧南烟？”

文淑妃目光如针的看向南烟，后者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是，你是没见过何昭仪，因为你是让红鸾去的。”

叶离恙突然开口了。这时两名宫人抬进来一具尸体，尸体被白布掩盖，她说：“打开。”

宫人将布揭开，赫然是一名女子，尸身已经开始腐坏，身上大片尸斑，有人见了立马扭过头干呕起来。皇帝脸色也黑了下来，又不好说什么，淡淡地开口道：“这是何人？”

文淑妃见到尸体，突然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地：“红鸾……”“她怎么会死？苏芫是不是你杀了她？”

文淑妃眼刀子甩向皇后，后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具尸体是在水月池后山发现的，经过查证，正是文淑妃身边的宫女红鸾。”

叶离恙主动走过去将布盖了回去，对皇帝说道：“红鸾是中毒而亡，与另一具太监的死状相似，而且在他们身上都有同样的一块玉佩。”

叶离恙从怀里拿出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上好的白玉所雕刻的镂空牡丹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