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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人杰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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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被人买的差不多了,价格比原来高出了两倍呢。一会这顿茶钱我请了啊。”

叶离恙抽了抽嘴角,猜不懂他的脑子在想什么。转移话题道:“张大人,有什么线索?”

张雪桥兴奋道:“没错,我查到,弘承三年来京,之前身份没有记载的人还有一个,他叫李纯安。”

“李纯安?”

这名字有些耳熟,只是她一时半会有些想不起来。张雪桥提醒道:“就是上次,在客栈发现那幅画,便是江仵作送给李纯安的。”

她总算想起来,那副惨不忍睹的画,当时在南烟住的屋子墙上揭下来,洗清了她的嫌疑。“这些人之死,会不会与他有关?”

张雪桥心中已经将他当成了疑凶。叶离恙沉思,没有接话,虽然她不认识李纯安,但这其中疑点太多了。首先,是何昭仪,与义庄四人同一种死法,明显凶手是一个人。李纯安一介平民百姓,连宫都进不去,如何杀她?还有他和文淑妃有什么关系?南烟是文淑妃的人,而根据张纸条上的线索来看,那四人之死,和南烟绝对脱不了干系。文淑妃已死,天大的秘密也都烟消云散,为何还要杀南烟灭口?而且南烟大可一走了之,为何要等着李纯安来杀自己?“我看,还是等见了李纯安再做决定吧。”

张雪桥沉默了片刻,道:“我见过李纯安,那人太狡猾,恐怕问不出什么。”

叶离恙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自信:“不试试怎么知道?”

江涣酒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没错,去看看也无妨。”

两人都这样说了,张雪桥也不好坚持,只得点头答应。三人出了茶楼,直奔李家大宅。李纯安此刻怀里正搂着小妾,手里拿着账本一会眉开眼笑,一会又眉头紧锁。骂骂咧咧道:“这赵小田,又不交租,管家,给老爷我把田收回来。”

“成,老爷,小的明日就去办。”

李纯安踹了他一脚:“什么明日,现在就去!”

“是是!”五大三粗的管家一脸讨笑,灰溜溜地跑出去。刚走出没多久,他又火急火燎跑回来:“老爷老爷,那两个人又来了!”

李纯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骂道:“瞧你这怂样,是阎王爷来了吗!”

“差不多了,上次卖假画的和那个京兆尹来了!”

李纯安刷的一下站起:“在哪?”

“李老爷,贸然拜访,还请见谅。”

正说着,人已经走进来,见到三人,李纯安脸色一变,很快又客套地笑起来:“哎哟,这不是张大人嘛,快快里面请。”

他转头对管家咬牙切齿说:“还不去上茶?”

管家忙爬起来,点头哈腰地去泡茶了。李纯安坐下来,笑呵呵道:“你看,大人你来也不提前说声,草民什么也没准备,大人们还请见谅啊。”

张雪桥笑道:“李老爷不必麻烦,我们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问问阁下。”

李纯安一愣,说道:“大人啊,草民可是本分生意人,从未漏过税,做生意也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不知草民哪里做的不好啊?”

张雪桥看了叶离恙一眼,好似再说,看吧,根本无从问起。叶离恙笑了笑开口道:“李老爷如今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不知是做何买卖发家,我们几人都很好奇,还望李老爷不吝赐教。”

“这个么,说来就话长了,草民以前刚来京城时,身无分文,在酒楼跑过堂,替人当过马夫,时间久远,都快想不起来了。”

他说着,神色还有几分追忆,看起来不像说谎。“这么说,李老爷不是京城人士了,不知李老爷故土在何处呢?”

“老家在……”李纯安忽然警惕起来:“问这个做什么?”

叶离恙笑道:“李老爷年轻时这般吃苦耐劳,想必李老爷的故乡定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人杰地灵……”李纯安不屑地哼了一声:“隔三差五就发大水,家破人亡的地方,谈不上人杰地灵。”

一直沉默地江涣酒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家伙可真是三言两语就把人带沟里啊,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跟她说话得小心着点。“没想到,李老爷年轻时还有这番遭遇,真是令人唏嘘呢。”

“哎都过去了,几人还想知道什么?”

李纯安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总觉得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重要信息。“没什么想要知道的了,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顺便来看望一下李老爷,还请不要见怪。”

说着,三人站起身,与李纯安道别。李纯安心里还在纠结,脸挽留的客套话都没说,直接让管家送客。“叶大人,你可看出些什么了?”

张雪桥实在不解,两人东拉西扯,闭口不谈案子的事,这能问出什么?“张大人不要急。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黑再说吧。”

几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绕了一圈,又回到李宅。只不过不是正门,而是后院对面的一个小巷子里。“在这做什么?”

叶离恙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下,江涣酒也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张雪桥没有坐,地上太脏。江涣酒看了他一眼,笑眯眯说:“天黑还早着呢,张大人你别站着呀,站久了腿会麻的。”

张雪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叶离恙目光一直看着李宅方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江涣酒则是打了个哈欠,靠着墙准备睡觉的架势。不知两人卖什么关子。“张大人你若是不累,要不去买两只烧鸡来吧,今天还没吃饭呢。”

江涣酒笑着看他,毫不客气地吩咐三品大员替自己跑腿。张雪桥白了他一眼,不过站久了,腿是有些酸,加上自己也还没有用饭,想了想,应下他的要求,出了巷子。等了两刻钟左右,张雪桥提着吃食回来,江涣酒忙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烧鸡,还有一些点心。他又重新坐了回去,转头问叶离恙:“叶兄弟,要不要来点?”

“不必。”

叶离恙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有多喜欢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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