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书五 作序李建醉里乡音揽形胜竹西佳处听蛙声茕影阅世独钓醒春塘自碧映遥岑1好消息!比安教授研制多年的更快更好的超光速飞船终于造成,资金来源于政府操盘国资公司平台发行地方债券1万亿元,买家是国有政策性银行和国有商业银行。莫比乌斯全球欢庆,弗拉基米尔总统给飞船取名“黑段”。首飞当天,“黑段号”飞船出现在定水广场的上空,银色的飞船有38米长,像一支巨大的哈瓦拉雪茄。比安的孙子劳伦斯、两个儿媳耶利亚、西奥多拉也在飞船上。当“黑段号”飞船突然出现在蔚蓝色的天空时,聚集在广场的上万人呼号“万岁”,有的人在跑,有的人在喊叫,有的人正指指点点。飞船在比安的驾驶下,顺利升空,瞬间消失,飞船奔向银河系的地球……10个月后,“黑段号”抵达银河系,又过了3个月,比安和劳伦斯、耶利亚、西奥多拉及机组人员抵达地球。为了免遭大气特殊物质的侵蚀,他们穿了一套金属的服装,不透明,是松散折叠型的。比安在地球上探索时发现了一个外星人------身高8米左右,在身体的中部有一张大嘴在轰隆隆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他说的话谁也听不懂。这位“天外飞仙”讲了几句话,讲完后,礼貌地等了一会回音,没有回音。比安干脆用手势比划着请他到“黑段号”飞船上去做客,外星人在飞船上呆了几天,比安把外星人所说的话全部录音。离开时,外星人和比安比划着约定再见面。三天后,比安拿着一个录音器递给孙子劳伦斯,“里面是我为外星人在飞船上专门录的音,全是外星人说的话,你抓紧分析破译。”
“这位天外飞仙说了些什么?他是否叫莫比乌斯人类投降?他是否宣布他负有和平通商的使命?”
劳伦斯心想,“一旦破译成功,莫比乌斯人可以在相对独立的情况下讨论他提的条件?或者,可能他仅仅宣布他是一个友好而聪明的民族派往莫比乌斯星球的新任大使?”
夜以继日,七天后,劳伦斯终于破译,原来这位外星人给莫比乌斯人讲述了他的故事------你们好,很高兴受比安教授的邀请来到飞船上做客!我叫马吉亚维里,29岁,地球人,我的家在德岛,我和部族人会像气球一样飞起又降落。我听得懂你们说的话,但你们听不懂我说的。我画画告诉不安教授,他要找的两个人-----安娜和马斯克,可能躲在地球四百多米深的地下掩体里,那是有钱有权的人呆的地方!建那些掩体的资金来源于政府操盘国资公司平台发行地方债券2万亿元,买家是国有政策性银行和国有商业银行。多年前,我的爷爷看见比安教授七个人驾驶的“外星人探索”飞船来到地球,当时比安教授看到的一片片废墟,那正是地球人类退化的痕迹!当时,地球上的人都惊呼他们七个人为“天龙七子”。我从未想过我的爷爷对他的生存环境的看法。爷爷死得过早,死时的样子很不愉快。我模模糊糊地记得,母亲以最快的速度把爷爷运走。自那以后,我很少想到过这些老人。当然,我也不会想到曾祖父想过些什么样的抽象问题,更不会想到那些纯属假设的问题,比如5000年以前,我的曾祖父的曾祖父对他的生存环境会想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软如地毯的绿色地衣上面,蹑手蹑脚地走向那条小河。除了那条小河,我从未见过别的水。在我头顶上方,耸立着大约5米多高的巨大的伞状菌,遮住了灰蒙蒙的天空。在伞菌直径四十多厘米粗的茎上,还依附着其他菌类。伞菌本身也曾是寄生物,现在,它们自己身上也有了寄生物。我是个身材细长的年轻人,仅有一件奇特的衣服缠在腰间,那是用一种大飞蛾的翅膀做成的。这蛾子刚一出茧就被他部族的人杀死。我的皮肤极为细嫩,丝毫没有太阳晒灼的痕迹。我生来从未见过太阳,虽然除了巨大的菌类植物和奇形怪状的卷心菜,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植物,之外,没有别的东西挡住他仰望天空。通常,头顶上总是布满乌云。如果没有乌云,永不消散的烟雾也会遮住天空。太阳只是天空中模模糊糊的一团光晕,绝不是一个轮廓鲜明的火球。在我活动的环境中,地上的景物基本上就是些怪诞、畸形的菌类,以及巨大的霉菌和酵母菌。一次,我躲躲闪闪地从巨大的伞菌林里穿行时,我的肩膀碰到一根乳白色的菌茎,整个伞菌都轻轻摇晃起来。顿时,从头顶巨大的伞状菌盖上,一种触摸不到的细粉像雪一样落在我身上。这是伞菌散播抱子或种子的季节,稍有晃动,粉状的抱子和种子便会落下。我躲闪过去,停下来把细粉从头发中掸掉。我知道,这种粉毒性极大。在你们莫比乌斯人看来,我一定显得很怪。我的皮肤是粉红色的,像婴儿一样,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汗毛,甚至脑袋上的头发也是柔软的绒毛。我的胸脯比祖先的宽大,耳朵能随意转动,可以捕捉各个方向传来的危险的声音。我的眼睛又大又蓝,瞳孔可以扩展得很大,使我几乎在完全的黑暗中也能看见。我身上的变化,是千万年来地球人类努力适应环境变化的结果,这种变化在21世纪末已经开始。在那个时期,地球人类文明化的程度很高,而且表面上非常安全。人类自身内部已经达到永久的和谐,人人都有平等的机会接受教育,得到休息。世界上大部分劳动都由机器去做,人们只需要看管机器的运转。并且都丰衣足食,按需分配,并且都受到良好的教育,似乎地球永远是人类群体舒适的居所,人们继续学习和消遣,继续他们的错误和所谓的“真理”。普天之下,似乎到处都是和平、安宁,到处都尊重人权、自由、爱。然而,就在庆祝黄金时代再次到来之时,人们注意到,地球似乎不太安宁了。裂缝在地壳上慢慢撕开,二氧化碳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大气。人们早就知道那种气体在空气里存在,并认为它是地球上的生命必不可少的东西。世界上大部分植物都需要二氧化碳,吸收其中的碳,释放出可供再用的氧气。我们的科学家曾经推断,地球上日益肥沃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人类在使用煤和石油的活动中释放出大量二氧化碳。由于这些看法,地球内部不断喷发二氧化碳的情况,多年来都没有引起特别的警觉。但是,二氧化碳的喷发量不断增加。新的缝隙不断裂开,每开一个裂口就增加一个新的二氧化碳喷发源,每个裂口都向已经充满二氧化碳的大气中喷发更多的二氧化碳,其中一小部分有用,但人们知道,大部分都是致命的毒气。这种沉重的、蒸汽似的气体的比例越来越大。由于它的混合,整个空气变得更重。空气吸收地上的水分,空气中水汽越来越多,湿度越来越大,降雨量增加,气候变暖,植被更加繁茂,但空气日渐呆滞。很快,地球人类的健康开始受到影响。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呼吸多氧而少二氧化碳的空气,现在感到难受极了。只有那些生活在高原或高山顶上的人们,还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地球上的植物虽然得到充足的营养,规模空前扩大,但却吸收不完从困乏的地球里散发的越来越多的二氧化碳。到22世纪中期,人们普遍认为一个新的石炭纪就要到来。那时,地球上的大气将浑浊而潮湿,人们无法呼吸,植被将仅仅是高大的野草和蕨类植物。22世纪末期以来,整个地球人类开始回到接近于原始时代的状况。生活在低洼处令人难以忍受。过于繁盛茂密的莽丛覆盖着大地,阴郁的空气有伤身体。人们虽然可以住在那里,但那是一种病态的、高热难耐的生活。整个地球上的人都渴望到高地去,渐渐地,人们忘记了他们曾经拥有的和平。地球上的人们进行殊死的搏斗,每个人都想得到一片能够生存和呼吸的地盘。接着,人们开始成批地死去,首先死去的是坚持留在接近海平面高度的那些人,他们不可能在有毒的空气里生存。随着地球的裂口无休止地喷发污浊的气流,危险地带开始向高处蔓延。很快,人们便无法在海拔200米以下的地方生存了。低地荒芜了,变成了茂密的莽丛,几乎与历史上的第一石炭纪的情况相似。后来,在海拔400米的地方,人们完全因为呼吸困难而衰弱致死。于是高原和山顶上挤满了人群,他们在尚无威胁的地方争夺立足点和食物,而无形的威胁仍在不断地向上蔓延、笼罩。这些情况不是在一年或十年之内发生的,也不是在一代人身上发生的,而是经过了好几代人的时间,其间经过了20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