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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傻子小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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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九州大地青州的一个小城市的市郊,这里错错落落的几个村子。进入八十年代以后,这里的农民生活水平明显有了提高,起码家家吃得起白面了。这时候的村民们一心里想的都是每天辛苦劳作,希望来年能有个更好的收成,让一家老小都能吃饱穿暖,就谢天谢地了。几个村子相隔都不远,一两里地左右,大点的村子千把口人,小点的也有三四百口子,虽然不算经济发达地区,可也算是还可以吧。这里的村子都有一个特色,就是每个村子基本都是以姓氏命名,像夏村,周村,李村等等,这种现象在整个九州国也很普遍,对于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老国度来说,有着太多的故老相传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不足为怪。周村西郊的山坡上,春天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刚刚发芽的桃树,一些山坡下面的桃树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长出了不少的花苞,枯黄的草丛里也窜出来一丝丝的绿意,相信不用几天,又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此时的山坡下,缓缓在上来一头黄牛,悠悠达达的步伐好似老农散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少年,一眼看去,最先感受的就是瘦弱,细胳膊细腿,好似营养不良的身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人一牛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在山坡上,老牛时不时的低下头啃几口青黄相间的杂草,偶尔甩头看一眼少年,而少年始终是抬头望天,目不转睛的在看着什么,竟然也能走得稳稳地。来到一片桃树林,老牛走到一棵桃树前站定了,回头看着少年。少年走上前站定看着老牛,再看看桃树,没有说话,伸手‘咔嚓’掰断了一只拇指粗细的桃枝,拎在手里又继续抬头望着天,往前走了。老牛甩甩尾巴,也慢悠悠的尾随而去。少年叫小塘,也不知道是哪个塘,村里人都这么叫,十四五岁左右,只能说左右,因为没几个人说得清楚小塘到底多大,就连他哥哥和嫂子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十四还是十五岁,小塘的妈妈当年生他的时候有一些微微的难产,导致小塘在产道里呆的时间过长,造成了大脑缺氧,导致长大后的有些痴痴呆呆。这也是后来小塘的哥哥嫂子带他去市医院检查后大夫说的,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就没人知道了。小塘从小就被孩子们欺负,因为他痴痴傻傻,所以孩子们总是欺负他,打他,骂他,每当这时,小塘都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听之任之,也不跑,也不喊。有时候会被仍一身土,有时候会被溅一身泥,有时候会被大孩子打……小塘都不会哭喊,都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以前小塘的父母还会在事后找到打人的孩子家里理论一番,后来随着时间长了,父母也就默默承认了自己孩子不行的事实,再后来,小塘的父母相继去世,可怜的小塘就彻底沦为了没人管的野孩子了。他的哥哥嫂子第一时间就把小塘赶出了家门,在同村一户废弃不住的人家破房子里给小塘按了一张床,四间房塌了三间,只有一间还算能住,窗户草草的用塑料封了一下,床上扔着一床已经认不出颜色的被子,除此之外,整间屋里就还有一张小饭桌和一个马扎了。小塘嫂子会送饭来,有时候是他嫂子,有时候是小塘的小侄子,但也不会按时,看家里什么时候方便。没饭吃的时候小塘就只有老牛陪着。多年来,哥哥就要卖掉老牛,换头小牛再让小塘放,哪知道平时听话的小塘就跟疯了一样死活就是不让,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哥哥也就不管他了。初春的深夜温度还是很低的,院子里的老牛突然转头望着屋里,就在此时,整个天地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跟整个世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老牛甩起的尾巴还在停在半空中,连时间都停止了。此时的屋内,原本蜷缩在床上的小塘此时却坐了起来,身体笔直的站了起来,就这么面对着窗户的方向,闭着眼睛。一会儿,只见小塘身前两米处的空间突然扭曲了一下,紧接着变原地出现了一个虚影,很模糊,能看出是一个人形,却看不出样子。小塘没有睁开眼,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个人影了,小唐知道自己就算睁开眼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此时的小塘灵台清明,哪里还有白天浑浑噩噩的样子。“该走了!”

这是虚影发给小塘的意念信息,小塘知道这不是听见的,而是直接出现在自己意识里的,小塘也在自己意识里回到:“知道了!我都准备好了!”

随手拿起白天折断的那段桃树枝,轻轻挥舞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屋,朝着村子东边的广场走去。此时的整个周村都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环境里,连清风吹起的水波都不再晃动。来到村子的小广场上,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一人高的柴火垛立在那里。小塘站住不动,静静等着。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小塘对面的空间一阵晃动,突然冲出了一头像牛又像蛇的怪物,浑身布满了鳞片,头上有狰狞的三个角,两个硕大的鼻孔喷着紫色的雾气,刚出现就一头冲着小塘冲了过来。怪物出现的一瞬间,小塘的脑中就出现了关于怪兽的信息:蛇牛,上古凶兽巴牛与蝰蛇交配后的产物,能力是冲撞之力,浑身鳞甲坚如钢铁,鼻子里喷出的紫色雾气也含有毒素,不过不是致命的而是致幻的毒素。蛇牛出现的一瞬间,小塘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沉下心来,举起了手里的桃枝,此时小塘手里的桃枝早已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甚至还发出了金属的光泽,看着冲过来的蛇牛,起手便是一招直刺,直指蛇牛眼睛。蛇牛出现的第一时间,跟随小塘同来的虚影也发出了一声:“完了,又错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蛇牛硕大的牛头已经距离小塘不到一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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