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这时也提出了建议不要去大燕集团，这样引起了当事人注意，反倒查不出线索。“当然不能从大燕集团内部查起，这不还有个方季长。”

听到这里，小宋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脸色慢慢变红，“师父，这次让小胡去查吧！”

“怎么了？”

“上次因为谢云娣的事，把他们家搞得一团糟，我……”“行了——这点事就——让小胡去。你帮我联系一下杨天，看看他有没有搞什么动作。”

“好。”

小胡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往方季长家里，小宋拔通了杨天的电话。“你们要去查付守洪···今天不行，你们明天之后再去问方季长。”

“为什么？”

小宋很讨厌小天的说话方式，“今天和明天有区别吗？”

小天没有过多地解释，“你让林局长听一下电话。”

“有什么话你直接和我说也是一样，没必要事事都打扰我们局长。”

旁边走过的林局听到了这句话，扭头望着小宋，“怎么了？”

小宋捂着话筒，“杨天想直接和你谈。”

“给我。”

林局伸手接过电话，“杨先生，怎么了？”

“你们能不能明天再去方季长家里查付守洪的事？”

“理由呢？”

“方季长手上有些线索，你得逼他拿出来。”

“什么意思？”

“你相信我，他手上有重要的东西。”

林局不知道小天会怎么做，心里有些不安。小天见林局没说话知道他有些担忧，接着说道：“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受伤。对了，你以后就别叫我杨先生，叫我小天吧，我爸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不知为何，林局听完这句话后，心里特别暖和，感觉踏实了许多，“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林局笑着说：“小胡，你先不用去查付守洪，明天再抽空过去。”

小胡也懵了，“怎么又不用去了？”

一旁的小宋脸皮拉的贼长，说起了北京口音，“老佛爷儿下命令了。”

小胡看得出来小宋有些怨言，“宋哥，你怎么对杨天那么大意见？”

“没啥，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我倒觉得既然他那么厉害，我们就该多向他学习，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了。”

道理谁都懂，但是小宋心里就是过不去那道坎，第一次见小天就栽了跟头，可谓是刚碰上梁子就结下了。午后，太阳狠狠地照射在城市的屋顶，看着那一丝不动的树叶，应该骤雨马上就要来了。浩东从莺华那出来之后，直接就奔往胜利路，方季长就住在那附近。真是一场及时雨，只见路人都匆匆地躲进了路边的店铺。不远处的一处水果档，也挤满了路人，档口老板怕影响生意当然有点不情愿，目光中露出点点凶光。这时，人群中钻进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头发都湿透了。“长嫂，生意怎么样？”

档口老板正是方季长妻子梁美英，她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来是浩东，嘿，还是老样子。”

浩东也不说话，整理衣服上的水渍，看着天上的云。美英知道浩东报摊被烧了，又担心是来找季长借钱的，瞄了一眼浩东，“怎么这么巧在这儿？”

浩东脸色有点羞红，欲言又止，“没事，碰巧经过。”

美英见浩东不太正常，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季长今天不在，不然你可以和他喝两杯。”

浩东心想：这梁美英也太敏感了，我又不是来借钱，这么着急说季长。“我不是来找季长的，我是来看看你。”

听到这，美英反倒心中一哆嗦，“找我干什么？”

要是之前，美英巴不得浩东天天来找自己，那样季长就可以更多拉货生意。如今，报摊被烧，浩东肯定会惹上一大堆事，这会子避之大吉，当然是不愿意见到他。“瞧你还一傻一愣的，家都快没了。”

美英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浩东看了看周围人，又抬头望望天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对面坐一会？”

看着雨也停了，美英放下了手上的那杆秤，“三婶，帮我先看一会档口。”

俩人悄悄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只见浩东说：“你知道为什么警察最近经常来你家吗？”

“不就是罗海勇的案子还没查清吗？”

浩东微微摇了摇头，“这话也只有你这个二愣子才相信。”

上次警察说起赌场的事情时，美英就有所怀疑，案子怎么牵连到自己家。就算方季长隐瞒和罗海勇去过赌场，但他应该早就没有嫌疑的。“那你的意思是……”“亏你还说自己读过大学，这点套路你还不懂，借刀杀人。”

美英思前想后才明白，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谁……谁这么歹毒，这样在背后害人。”

“你说诬陷季长，对谁最有利？”

“凶手呗！”

“谁不知道妈妈是女人？”

浩东加重的声音：“问题凶手是谁？”

“你意思凶手跟我们家有仇……”浩东点了点头，“认识付守洪吗？”

一说起这个名字，美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涨红，“怎么不知？就是因为这个老色鬼，季长才从大燕集团离职的。”

“那就坐实了，老方肯定还没跟你说，付守洪还欠着你们家钱。”

一说到钱，美英火冒三丈，“我家那么困难，他倒是用我们家的钱去养小三。”

“季长心太软了，被付守洪吼了几句，连身家都借出去了。”

“我真被他气死，什么人都向我们家借钱。”

看着美英双眼充满杀气，恨不得就要上付守洪家讨债去，浩东又接着说道：“我看罗海勇家住得那么好，他女儿都快上市重点小学。”

说起这个，美英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己两个小孩都是读普通小学，很大原因都是这些债主害的。“这些人，没一个好人，巴不得全被人杀了。”

“借钱还不够，还要诬陷季长杀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美英心里挺感激浩东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你直说，其实我怀疑就是付守洪烧了我的报摊。”

梁美英仰着头，有点不明白浩东的意思，付守洪烧报摊并无什么好处。浩东继续说道：“他肯定是杀了罗海勇，以为我知道了。”

“浩东，你是不是喝多了？那他把你杀了不就好了。”

“我估计没处下手，警察一直在我身边转。”

“那你告诉警察啊，脑子秀逗了？”

“我没有证据，说了警察也不相信，反而惹来一身骚。”

美英很能体会那种被人怀疑，被警察问东问西的滋味。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投来鄙夷的眼神，心里就觉得不自在。“我估计明天警察又会来你家，甚至问起付守洪，把你知道的告诉警察就好了，没必要替他隐瞒。”

“嗯。”

当天晚上，美英便质问起季长，也把浩东的想法告诉了他。季长听了手臂多了许多疙瘩，怎么也不相信。“付部长干嘛要这样害我？”

“还不懂吗？不都是为了钱，你忘了之前那段话了。”

“不会的，你别听信谣言。”

美英气势汹汹，“我听信谣言？你怎么不说你二傻子一个。”

相争无果，两人约定看警察怎样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