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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海王收割机 > 第五十六章 狐狸断狱(2)

第五十六章 狐狸断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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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验官每句话落下,阮艾爱盯着芋儿写的状子及招供书,鼻息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重,好似能盯出个窟窿来。那种绝望无助,她人生体会过两次。“云秋手腕有被绳索捆绑痕迹。除此之外,下官并无发现三具尸首有任何异常之处。”

末了,验官将尸检公文呈递上来。种种迹象表明,芋儿与李秀才生前遭到非人虐待,招供书不难说是屈打成招写成。命轻贱如蝼蚁粪土,尔尔来,不过是当官人情往来,嘴上的几句话。验官所说的话,字字诛心,贺永路当然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严刑逼供、官官相护、黑白颠倒、负屈含冤......条条状状都在击穿做人基本底线,都在让穆国官僚体制蒙羞。“哼,东煦父母官,良心是被狗啃了吗,尽干一些猪狗不如的事”贺永路面色铁青,旋即命人唤李秀才家眷前来问话。将二人的神情望在眼里,穆遮婪心下暗自在琢磨磨人的法子,他可并非善类,像台面上的两人要用正大光明的法子,除恶扬善,那样岂不是叫恶人讨了便宜去。须臾,一名其貌不扬的女子,盈盈上前参拜,身披麻布衣,头上戴白,形容枯槁,一看便知是在服丧守孝。她垂目,始终低眉顺眼地不敢抬头,身子伴着微乎其微的颤抖。他哥哥的事,让她触目惊心,谈官色变。一到衙门官邸,全身被恐惧笼罩着,那坐的不是为民劳碌的人,而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只见人竖的进去,横的出来。“你是李道的妹妹?”

贺永路道。高堂在坐的,令她芒刺在背,嗜血獠牙近在咫尺,随时食她血肉。一想到如此,李乐不由自主地磕巴起来,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民....民女是李道的....的妹妹,李乐”“披麻戴孝,是为李道办丧?”

一提兄长,李乐不能自控地越发打颤得厉害,说话语调骤然抖了好几分:“是.是......,也为阿....阿娘办丧”眼眶渐湿润,莫名多出了两行泪,她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落下的。此时瑟瑟发抖的李乐,犹如折翼的雏鸟,失去了巢穴的庇护。贺永路未能体会出女子脆弱无助的情绪,官府腐败,才是他心头之痛。他深深看了李乐一眼,继续探寻道:“为你阿娘办丧?”

瞻睇上方正襟危坐的贺永路,她赶忙低下,喏喏:“是”作为女子的阮艾爱,却别有感触,心细如针,柔情似水。认真的看着李乐,并轻柔安抚她:“你无需害怕,安心把你所知的原委道来即可,在场所有人会为你们主持公道,还民众一个真相。”

语若鹅绒,扫扫众人心中防备人的棘刺。寻着声,找说话的主人,阮艾爱正柔和的看着她,紧张害怕之情,些许松了点。不再看向贺永路,而是对着阮艾爱娓娓道来她的怨恨与凄凉。“阿娘在哥哥死后,也在晋江投江自戕了,如今家中只留下俺一个孤女”说着说着,李乐呜咽起来,眼中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哥哥根本就不晓得名叫芋儿的女子,方家二公子与哥哥过节。俺家是佃户,租着丁财主的地儿。记得二月中旬,俺和俺哥去丁财主家交租.....”思绪纷飞,李乐记忆犹新,追溯回到二月中旬,与哥哥前去丁家的时候。小甜水巷如常一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李道拎着一袋蓝色已泛白的旧香囊,与她的妹妹穿过小巷。街边各种小摊商铺,尤其那小贩张罗着摊子,卖力的吆喝着,十足勾起李乐的兴趣,像她平时鲜少来集市走一遭,也只能每年二月,缠着自家哥哥陪他交租才能享乐眼前的光景。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十分饱满,十分诱人,李乐一瞬不瞬地盯着它,嘴馋极了。小商贩见李乐咂嘴舔唇,见机鬻货:“可甜可好吃了,怎么样?来一个?”

李乐摸了摸腰间系带,知自己囊中羞涩,也没多说什么。家中大半的钱都在哥哥的香囊里,要交给丁财主,哪里有多余的铜钱买小食吃,她暗暗咽了一大口唾液,一会瞟着小贩,一会瞟向冰糖葫芦,神情非常为难。一时之间,小贩摸不着李乐是否要买,凑近李乐跟前,将糖葫芦压低在李乐胸前,进一步谄诱道:“平时六文钱一个,俺给你便宜,四文,怎么样?”

那边的李道看着落在后面的妹妹,不时催促:“别贪玩了,赶紧办完事去”扭头瞥了眼兄长渐远的背影,李乐心下一横,留下一句话,匆匆提步追上李道:“等俺凑齐了钱再买”丁财主财大气粗,富得流油,在街坊邻里的口碑里,是出了名的吝啬,好面子。自他家中嫡子考中进士,在宫中办差。他便大兴土木,四处宣扬。实在是丁家族谱中,难得有一人当官。于是,他把老宅扩成庄园,并安置了两扇黑漆楠木大门,和一道七十公分高的门槛,垒得快与人的半条腿齐高了。平日里丁财主出个门都要留心注意这个门槛,偶有不慎,也把自个绊倒过。李乐个头矮小,跨这么高的门坎委实不易。她家兄长便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跨过去。二人在大院子里兜兜转转寻得总管,总管每每当着面点清钱币数目,才肯放人走。今日总管一如往常点清钱币,然后将四捆钱串子放在宝盆里。完事后,他带着一抹精光扫了扫兄妹二人,见二人欲拔脚走人,他不急不缓的出言制止:“慢着,还少二两八钱,交了再走”李道转过身,狐疑地盯着总管。交租的银两,他是一数再数,确认无误后,才放在香囊中。“二十九两二钱,分毫不差”李道言之凿凿道。总管瞧了李道一眼,摸着胡须,就算丁家强征租金,他李秀才又能奈何。“确实是二十九两二钱,不过古州暴动干旱,西峡闹洪荒,国家税收不就上来了,所以这每亩要多缴个七分”李道不以为然。丁家总管是欺他不懂朝堂政事嘛。许是踩到他的痛处,他立马红着脸,梗着脖子,与总管争辩:“鄙生虽是个落榜生,也略知时下要政,炀穆帝明明是减税缓局,何来苛政之谈,总管莫欺鄙人是个当不了官的秀才”“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下,不识抬举,迂夫子一个,你今个不交出来,别想出这个院”总管仗势欺人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愣是没听明白,总管知道断然不会是什么好话,满口的之乎者也和自诩清高命的那股劲儿,总管嗤之以鼻,他要让李秀才不好受,让他后悔顶撞他。正好也拿他消遣消遣一番。逆的不行,他就顺着他的话,变着法子奚落李秀才:“呦,李大官人,您可厉害着呢,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咋还屈居长子这块穷乡避壤的地儿,京城那多少肥缺,您咋不去嘞,我家大少爷在那等着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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