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杭被塞了嘴,急得跟什么似的,呜呜直叫唤。 二婶脸色大变:“梁杭?”
“呜呜呜!”
梁杭跟疯了似的直挣扎,明显有话要说。 “你们拿掉他嘴里的东西!”
二婶有些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她身边的徐婆子,过去扯掉了梁杭嘴里塞的布,梁杭便大哭大喊:“那不是我偷的!是有人陷害我!”
卢老夫人气极:“刚刚那淫秽册子,你说是你爹给你的!这会儿又是别人陷害你的!那怎么不陷害别人,就可着你陷害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人家陷害你?”
梁杭哭得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老夫人!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发誓!真的是有人陷害我!”
他明明就把东西放在了于仞的衣柜里的! 怎么会跑到他箱子里去了? “老夫人。”
这时,府里扫地的老张头吊着胳膊跑过来说,“刚刚追那窃贼的时候,老奴逮住了那贼人的领子,被他刺伤了。但是我也挠了他一爪子,手指甲里现在还有他的肉屑呢!若要分辨是不是他,只消看他脖子里头有没有挠伤的痕迹!”
卢老夫人让人翻开他的领子看,果然有三道血痕,一看就是指甲新挠出来的! “啊!不是我!不是我!二夫人——呜呜呜!”
梁杭看向二婶,貌似想跟她求救,岂料那徐婆子又把那团破布塞回了梁杭嘴里,恨恨说:“大喊大叫什么!惊了老夫人,回头连你老子娘也没好下场!”
梁杭看向徐婆子,不喊了,满眼恐惧之色。 “娘!”
二婶满脸的尴尬之色,过去请罪,说:“这梁杭,是我那陪房梁得顺家的家生子。那梁得顺夫妻两个老实巴交,谁知道他们这儿子竟如此胆大包天!要不您就把他交给我吧,我定然好好罚他!”
卢老夫人却没理她,问秦简:“秦管家,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秦简:“三十军棍示众,赶出白府,永不叙用。”
卢老夫人:“就这么办。”
“是!”
秦简挥挥手,便有人把梁杭拉走了。 二婶闹了个灰头土脸,脸色格外难看。 …… 这天照例在祖母那里吃了饭,人都散了时,祖母把白宪嫄留下了。 “你知道你给于仞的禁步是什么吗?”
卢老夫人问。 白宪嫄:“当初送给他的时候不知道,今日一见,方才认出来。”
“你娘也是胡闹!”
卢老夫人说,“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你把这个送了人,还送给一个下人!”
白宪嫄:“……我娘她向来不重这些,您知道的。”
卢老夫人:“你要把那荆虹禁步好好保存着,以后出嫁的时候带去京城。”
穆氏祖籍广陵,但是如今他们一族的主要力量,都已经常住京城。 所以,若白宪嫄出嫁,定然是要嫁去京城的。 白宪嫄:“带去京城做什么?献给皇后吗?”
“对!”
卢老夫人赞道,“阿嫄如今,越来越聪明了!这东西虽美,却被赋予了皇后的烙印,不适合留在身边。当今皇后是你夫君的亲姑姑,你拿去给她,也有助于你嫁过去后,在穆家站得更稳。”
白宪嫄胡乱应付:“好的祖母,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