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嫄:“我去那边,根本没见到他,而是有个……杀手等着我。若不是于仞救了我,我现在指不定还能不能活。”
她中“业火”毒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把那人说成“杀手”。 那是不是个杀手,白宪嫄看不出来。 那是个普通的老婆婆,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还沾着露水的野菜。 白府后方及北面是雁山,北巷铺了石板路,可直通后山,平时甚少有人走,但也有附近的住户会往那边上山。 白宪嫄以为她是附近上山去采野菜的住户,毫不提防,跟她擦肩而过时,那老婆婆突然一针刺在了她手背上。 白宪嫄当即眩晕无力,瘫软在地,问:“你……你干什么?”
那老婆婆冲她桀桀笑了几声,扬着手里的针说:“这上面有毒,名叫业火,记住,是毒,不是药!你得在半个时辰内找男人交合,否则,会口吐白沫,抽搐而亡!”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了,她快步走路的样子绝非老人,矫健得很。 白宪嫄感到身体越来越热,血液从下往上开始沸腾。 而且,从她被扎的手背上,出现一条黑线,慢慢往心口方向蔓延。 白宪嫄的阿娘楼楚雁有家传医术,且从小所学博杂,中医、巫医、道医各种流派她都研究过,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医书,她还有一本厚厚的手写笔记。 白宪嫄就曾在阿娘那手写笔记的“毒药篇”里,看到过“业火”。 其症状跟她现在一模一样。 上面的确说过,唯一的解药,便是男人。 否则,会死。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回了府,先去找穆清风,他不在,就去找了于仞…… …… 渥丹听见杀手二字,蓦然捂住嘴:“什么!”
白宪嫄:“以后,提防着白晞月。”
白晞月,是她二叔家的堂姐。 渥丹:“可是……可是为什么啊?你们两个从小要好,难道她竟故意害您?”
白宪嫄:“阿爹阿娘不在了,魑魅魍魉都露出了真面目而已。渥丹,你去把翁婆婆和采薇叫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渥丹去叫了翁婆婆和采薇来。 翁婆婆是阿娘从娘家带来的人,是苗人,懂巫医,因着阿娘事务繁多,有了白宪嫄之后,她就派了翁婆婆照顾她,对于白宪嫄而言,她就跟自己另外一个阿娘一般。 而采薇,跟渥丹一样,也是从小在白宪嫄身边伺候的。 “你们都是跟着我多年的。”
白宪嫄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很清楚。若我真推了白婉柔或烧伤了白婉柔,我不会不承认。”
几人都点头。 翁婆婆更是气愤地说:“我一见那位,就觉得她心术不正,像阴沟里开的毒花!姑娘坦坦荡荡的,没有经历过人间险恶,以后千万注意着她,离她远些!”
白宪嫄:“我得到确切的消息,她们母女两人,已经和二叔一家勾结在一起,想要夺取整个白家及铁甲军为他们所用。而我和阿翡,会是他们必须要除掉的人。现在,邬宓已经是家里的主母,二叔怕是也早晚会成为白家的掌权人,我若要保全自己、阿翡、祖母,还有你们,保住爹娘辛辛苦苦一辈子创下的基业,接下来,势必有一场硬仗要打!翁婆婆,渥丹,采薇,我需要你们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