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一听这话,脸瞬间垮了下去,气急的欲甩开拓跋余的手,不想拓跋余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大跨步往身后的寝殿走去!“殿下!殿下!”
赵四儿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自从半年前她进了南宫,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能够成为南安王的女人,甚至成为王妃吗?可是,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代替另外一个女人成为他发泄的工具……拓跋余迷迷糊糊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虽然她一直在挣扎,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副画面:他看到一个清冷的身影淡淡的望着他,悲悯的,带着一丝丝的不耐和怜悯,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远方,远方是那片美如仙境的镜薇湖和湖面上的一艘独舟,舟上,是一个俊雅的身影。“不!你是我的!”
拓跋余仿佛疯了一般的将赵四儿扔到了床上,然后疯狂撕扯赵四儿的衣衫,殿内充斥着衣帛被撕裂的的声音……外殿,歌舞升平,一众门客对殿内的喊声置若罔闻,甚至还受用的很,任由赵四儿在内殿哭得嘶声裂肺。不知过了多久,拓跋余终于从赵四儿的身上滑倒在一边睡死过去,而此刻的赵四儿早已被凌辱的不堪入目,整个人完全的失去了神志,只是呆滞的看着床顶由自己亲自挂上去的黄色野花,只觉得讽刺到心痛。夜色阑珊,一弯冷月孤寂地挂在空中,铺洒着冷光,和着夜色,仿佛有着催枯拉朽之力,让整个行宫都陷入了寂静。冯乐儿躺在榻上睡不着,便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屋外,看着天上的月色,恍然出神。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长笛音,且曲调悠扬而舒缓,仿佛吹笛人有着如镜薇湖湖面那般清澈而清美的心,又仿佛有着如西山群山一般绵延的胸怀。不知不觉的,冯乐儿听得出了神,一个飞身跃起飞到殿顶,在黑暗中,寻找着声音的主人。果然,在过了几个宫殿之后,她看见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宫殿外,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着一身青衣手握一管长笛立于树下,一阵风吹来,满树的红叶悉悉率率的落了下来,构成一个绝美的图画。因为太远,并看不清男子的面容,看可以看出男子的气质非凡,光那样站着都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撼天灵云、高高在上的气质。“是他?他到底是谁?”
冯乐儿喃喃自问。试问这宫中还没有一个人是她不认识的,可是这个镜薇湖畔的男子,她却从未在宫中见过,为何他又出现在了行宫?正想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殿内出来,手握一个青白色的披风给青衣男子披上。“难道他、就是嫡皇孙?”
冯乐儿心下一惊,脚下差点打滑从宫沿上滑落。回到自己屋内的冯乐儿心里还在不住的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终于在时隔六年之后知道了小皇孙的下落,那个风轻云淡就免了自己责罚的人,那个自己从火场拖出来,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人,那个她莫名其妙牵挂了六年,甚至,还傻傻为他熬了三天三夜川贝枇杷露的男人,还有,镜薇湖畔险些跌倒被自己抓住的男人,他,竟然就在与自己隔了几道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