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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期间,一切粮饷均由织田家提供,熟练的虚报一点点,多敲点竹杠进自己腰包,到八月十五正好拿中秋过节做文章,名正言顺从信长口袋里再掏点出来。
信长每次都是一边马鹿,一边掏出金子来。 白嫖的日子一直到同年8月20日结束。 信长突然开评定,哨骑探报,末森城准备动手了。 他派前田利家给陈海送来军令,最晚23日辰时必须到那古野城,军令如山,不能以任何理由迟到。 失期,法皆斩! 笑话,陈海是那种人嘛,她22日午时便带着包括陈宣娇、沈平安等女兵在内的200人,到达信长的那古野城,堂而皇之的蹭饭。 “姬武士大人,你的军略怎么样?”陈海张嘴就是一句:“天下无敌。”
信长张嘴便是一声:“跟我一样。”
老板的自恋,让丹羽长秀等人纷纷低下了头。 然后两个臭皮匠便开始了研究。 “信行军的路线毋庸置疑,他连初阵都没有,总大将一定不是他,要么林要么柴田,估计柴田是先手役。林要是总大将,一定走尾张大道,战场应该是在清州城东的稻生地方。”
“嗯..........”陈海沉吟,李华梅不在身边,她又没继承上本书章采的本事,要她参赞军机有一腚的挑战。 “敌军多少人?我军多少人?”
“敌军大概在1500人到2000人,我军兵势700人,你的备队200人没算进去。”
“900打2000........优势在我!”
信长开口:“为什么?”
陈海愣住:??? 为什么?因为你在历史上打赢了呀。 陈海轻吐口气,开始编......分析。 “织田信行以下犯上,与造反无二。古往今来,但凡反贼想要成事,无不为首者身先士卒,即便如此,成功的也就那么几个。你弟他造反,如果不能亲临战阵,必败。”
“即使你弟身先士卒,亦有解法。信长你听说过田忌赛马吗?下驷对上驷。听说过黑虎掏心吗?”
信长只轻声说句:“闭嘴。”
陈海就闭嘴。 众家臣琢磨不透信长的脾气,是丹羽长秀率先开口:“主公,柴田修理亮家的兵势,很棘手。”
信长则来了句:“陈大人,挑战强大的武士是证明武士自身实力的途径,迎强而上坚韧不拔,是身为武士的荣耀。”
陈海双目轻眨:“所以呢?”
“迎战柴田军势的任务,就拜托陈大人了。”
“呵呵,你可真要脸,把硬骨头丢给女人。”
陈海晃了晃脖子,“也好,我倒要会会他——破竹柴田有多少本事!”
“要把人杀了,你可别怪我。”
信长说:“只要你能拖住柴田军势就行。”
“什么时候出发?”
“24日去稻生,我已经派遣佐佐孙介去抢占要冲..........” “报告!!!”
陈海终于见到未来重臣,现在还只是情报头子的织田家臣,泷川彦右卫门一益。 “主公,柴田军占领稻生地利,构设本阵。佐佐孙介率领备队偷袭失败,中伏战死!”
话音刚落,织田帐下家臣瞬时惊讶叹服。 “这就是修理亮大人的实力吗?厉害厉害。”
“不愧是柴田大人,这么快便讨取了小豆板七本枪的佐佐大人。”
“不愧是家中第一猛将,这么快便让兄长大人败亡,我也要努力了呀。”
............. 陈海听得忍不住问:“私たちのガウンが殺害されました,あなたたちは復讐したくありませんか?!”
你们不给人家报仇吗?! 信长淡定开口:“武士が戦場で死ぬのは栄光だ!”
武士死在战场是荣耀。 陈海回复:“冷血!”
同时心里感慨,不愧是前代人,是真敢切的那批人。 信长没理他:“米五郎左,就辛苦你去构建本阵吧。”
“喔!”
丹羽长秀坐马扎上鞠个躬,领命而去。 随即信长又看向陈海:“陈大人,兵贵神速,请你的备队即可投入合战中,接应丹羽大人的备队。”
“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我们可以攻过去,反正短距离有后方,没必要再设置据点。”
陈海提醒。
信长想了想,点头:“好吧,传令米五郎左,让他骚扰骚扰就退回来,不要硬拼。”“哈伊!”
——————————————— 8月23日,荒子城城主前田利昌为代表的尾张下四郡国人众,率领农兵400人前来汇合。 同日,尾张山崎城城主佐久间信盛为代表的谱代家臣,率领农兵200人前来汇合。 至此,信长总兵力一举高达1400人,劣势的减小,使之决心和信行进行决战。 8月24日,信长誓师,吃光鲍鱼、栗子、海带,全军出击,当天上午抵达稻生地方。 信行军反应迅速,开出本阵,以柴田胜家所部为前军,其他兵马一水的后军,气势汹汹。 陈海看了眼战场上的旌旗马印,干脆张嘴问信长。 “敌方谁是主帅?”
战场上信长很郑重:“林佐渡守新五郎秀贞。”
“哦,那位就是柴田胜家所在?”
“嘿。”
“仗怎么打?我收拾柴田?”
“嘿!拜托了!”
“多看几眼吧,你的柴田胜家快无了。”
“...........” 信长老板大气的借自己一匹一米四的好马,刚好代步回到自己的部队里,然后观察敌我两军。 眺望柴田军,士卒没见得有几分精兵强将模样,除武士外普通足轻普遍无甲,再看己方织田军足轻也是如此,而且精神面貌上较柴田军稍有不如,估计是第二次小豆板的损失,现在还没有恢复。 “尾张弱兵,名不虚传。”
陈海内心说道。
靠这种弱鸡成天下人,信长拿得何止是网文主角的剧本,还是挂壁的剧本。 嗡嗡嗡嗡嗡........... 法螺号声打断陈海的自嗨,知道陈海部不熟悉织田军的金鼓号令,故信长特派家臣森三左卫门可成过来,配合陈海打辅助。 “陈大人,主公命令出阵。”陈海懒洋洋地一挥手:“哦,列队,前进。”
上午八时,陈海出击。 女兵扛着火绳枪,走着稀疏的队列,走着走着阵形能歪了,但好在能成阵,没有丢人丢到国外。 陈海倒也不怕丢人,因为丢人全凭同行衬托,因为对面的柴田胜家看到一支举着他从未见过的蓝底日月和蓝底孔雀三叶草旗帜的备队,大踏步结成军阵前进,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做出“很强”的判断。 “这是那古野殿结盟的明国武士的备队吗?骚嘎,好强悍的气场啊。连足轻都配备上具足,不愧是上国的武士大人,一定非常厉害。呦西,我柴田家的兵势不能落后于人,柴田修理亮大夫权六胜家,特来讨教!杀鸡给给!衣裤!”
“嘿!嘿!吼!!!”
柴田军700人出击接战。 柴田军的部队有拿两间枪的枪足轻,有拿丸木弓的弓足轻,有打幡的幡足轻,也有持太刀的武士小队。在火绳枪还没完全普及的时候,这种编制是日战各名主的常规编制。 一般来说交战就是竹枪互捅,弓箭刮痧,小名主武士分散当指挥官,大名主能集中一些武士当突击队,类似明末家丁兵。而这种战斗的烈度,一天下来运气好能死一两个,运气不好连个受伤的都没有,还不如村战。 柴田军按老套路来打,陈海则按照自己的套路来,两队人都不变套路,于是上演了精彩的一幕。 跟回合制一样。进入射程范围之内,柴田军弓箭射击,没几张弓加轻飘飘的箭,无伤过;陈海军火绳点燃,大步向前进。前进到三十步,柴田军弓矢二轮,这一次有战果,陈海大腿中了一箭,但未能击穿护甲,仅命中一箭;陈海军仍在向前。前进到十五步,柴田军动起来,匆匆射了毫无准头箭,枪足轻排列枪阵挺着竹枪迎上来,但陈海军却立定。 “是我毛受胜介第一个接战!”
“射击!!!”
某中二武士刚叫唤完,陈海一声令下,两百杆火绳枪打出个齐射,砰砰砰砰砰炒豆子声音后是烟雾弥漫。密集的弹丸飞速射向柴田军,柴田军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尽数糊脸,一发弹丸打碎了中二武士的颅骨,面目狰狞仰面栽倒,众足轻用躯干接住弹丸,巨大的威力在体内翻江倒海,惨叫哀嚎着痛苦倒地。 如同噶韭菜,前排百余人齐刷刷倒地。 “杀!!!”
把火绳枪随地一扔,借着枪管产生的雾气,陈海等弃枪近战,转眼杀到柴田军面前。陈海高举倭刀,碎步前迈,一个突刺割开两名足轻的喉管,再一招阿尔法打劫宛如翩翩蝴蝶,蹦着跳着砍翻十几名足轻,柴田军逼之犹恐不及。陈宣娇亦不逞多让,手中宝剑挥舞的如雪片落叶的光影,宝剑所到血雾喷涌,柴田军足轻沾着死碰着亡。 “柴田家三谷马播磨守参上!”
“柴田家村上采女正参上!”
“柴田家长水因幡守参上!”
“柴田家米左又八郎参上!”
............. 眼见陈宣娇比陈海还要勇猛,柴田家的武士爱死她了,便冲出来几个武士,鬼叫着挥刀来砍陈宣娇。陈宣娇听不懂他们的话,但仗剑而上,身高优势迎面一剑劈死一个,再一侧身扭腰,宝剑重重一挥,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恰逢两把倭刀左右袭来,陈宣娇宝剑一架美腿一扫,左边武士四仰八叉用脸着地,手里宝剑顺水推舟,右边武士既断拇指又断咽喉。陈宣娇一剑快过一剑,眨眼间十几名武士已去了比良坂。 陈海与陈宣娇如两把利剑插入柴田军,柴田军步步后退,这支尾张精兵全无一战之力。火绳枪齐射打死打伤柴田军百余人,近战再被女兵杀死百多,还死了很多武士,柴田军再无力抵挡,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而这,距战斗开始还没有半小时。 注视稀烂战局,柴田胜家坐不住了,虽说明国武士战斗力很强,但自家的兵是全尾张国最强悍的劲旅,700人打200人连半小时都撑不住,脸上除了火辣辣的疼,就是火辣辣的疼,还有火辣辣的疼。 “是二之丸雁金马印!是柴田大人的马回众!陈大人!柴田大人本人出阵了!”
伴随陈海冲锋,森可成虽被女兵战斗力惊骇到无以复加,心里或多或少有了心思,但在柴田胜家出现的一刻,立马大声提醒。 战场混乱,可幸好离得不远,陈海抬头望去,十余骑兵正在赶来,不禁心头凝重。 倭人人马矮归矮,猴子骑狗是挺生动形象,然总归是骑兵啊,步打骑要是容易,赵宋家至于跟个RBQ似的被轮流地上摩擦,至于要等周蕊徽横空出世才收了燕云十六州? 咳,是老朱,串戏了串戏了。 总之陈海不敢大意,摆好姿势,握紧太刀,嘴里喘着粗气,眼睛不离骑兵,脑子里在想打法。 是斩马腿?还是左脚踩右脚原地跳起,一脚丫扇下马?还是干脆硬刚比谁结实?亦或者野狗扑翔般从马背上撞下来? 正在思考行业打法,有没有可能提升新战术创造新思维,但接下来的一幕让陈海大脑死机,人体石化。 那种不可思议程度,就跟用98K拿八倍镜在叙利亚大街对狙八百年一枪都打不中一样。 柴田家的十名马回众骑兵,连带柴田胜家本家,在离陈海只有一百米的地方勒马,下马,步战............ “我尼玛!骑兵步战?武田家的赤备也你们这种打法?难道真就是“骑马武士”?”
柴田胜家来到摆poss的陈海面前,也摆了个poss。 “织田家家臣,柴田修理亮大夫权六胜家,参上!”
陈海道:“大明三品龙虎大将军,宁波军总兵官,遥领镇海天平两军节度使,太子太保,宁海侯,提督浙江一切军务,大司马陈海。”
B格直接拉满。 唬得柴田胜家一愣一愣的。 “明国的将军大人?节度使又是什么?提督是指什么?........呦西!杰出的明国武士!让老夫领教领教明国的兵法吧!”
柴田胜家嗷的一声举刀来砍,陈海又不是他兄弟,铁定不让砍。轻盈好似蝴蝶,柴田往前追,陈海朝后飞,一飞一追,陈海突然定住,尔后瞬间向柴田冲去。 步伐有多快?俩腿追东风! 柴田人老,根本无法及时反应,反应过来时陈海已经得手。这位织田家首屈一指的虎将,在前田庆次元福前织田家武力榜第一的虎将,连陈海一刀都没挡住,小腹就被切了。 “唔啊!八嘎马鹿!!!”
柴田要回身厮杀,陈海不给机会,把柴田的老背当成案板上的肉,练起切墩。居高临下砍,刀刀连着砍成连刀,砍到柴田宛如背上装了发动机,不受控制向前冲。 就如同柴田是坐骑,陈海是骑手,架势者柴田一路飞奔。 血液飞溅血肉飞溅,陈海十个呼吸间砍出一百二十刀,砍得都冒火星子了。自负除了剔骨的御风者,应该没有人类能超过她吧。 柴田的马回众不是死人,拼命冲上来救。在柴田自救和十名马回救应下,陈海连斩五人,让他们把柴田捞回去了。 哼,你不是要一骑讨嘛,跑嘛! “撤退!快撤退!”
脱离了陈海的魔爪,柴田虚弱的下令,却是先出虎穴后入狼窝。陈宣娇从开始便注意到陈海这边,紧赶慢赶刚好赶上。 屁话不多说,挥剑就是杀,马回众被陈宣娇如壮汉打幼儿园小班一样的秒掉,两秒五个人头。 震惊柴田胜家一百年,随即绝望,心神具灭。 “八嘎!!!”
柴田拎着刀冲锋,陈宣娇满是侠气的美丽脸蛋上不屑一顾,宝剑轻轻向前一送,轻易捅进倭人胴丸,把柴田捅了个对穿。 陈宣娇收回剑,高傲的扫视战场,渐渐地不可置信。 陈海赶过来,看了陈宣娇一眼,二话不说砍下柴田的脑袋,流程那叫一个熟练。 “敵将柴田修理亮権六勝家、私陳宣嬌に斬殺された(脱他衣)!”
倭语喊的,此言一出,早想罢演的柴田军演都不带演,余下四百人全部扭头跑路。 陈宣娇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对陈海说:“大姐,你好像很了解倭人...........” 陈海不语。 一切都太快了。 柴田军的崩溃,给几十岁的林秀贞老心脏带来巨大的打击,忙派人去接应柴田胜家回来,结果却很暖心,柴田死了。 林秀贞差点眼前一黑坐死在马扎上。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破竹柴田!尾张国第一虎将!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踏马的织田大傻瓜手下都啥人呀!那支明国的备队战斗力也太逆天了吧!才尼玛的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就把柴田的头盖骨扬了! 打什么打?还打尼玛个西瓜皮!柴田死了你要我这个文官指挥? TMD!外援真香! 信长这边也看到了,惊到跳起说卧槽.........纳尼。 “纳尼?!才开始吧!柴田军势就崩溃了?权六被讨取了?明国人都是神仙吗?她们才二百人!还是二百个姬武士啊!我的天照大神啊!”
老将佐久间信盛痴了:“柴田的军势是尾张上下各郡最精锐的,当年在小豆板.........权六他这就去了比良坂了?我原以为合战至少会有半天。”
军帐里诸将沉默。 信长边上小姓里,有支猴子因此战,化身陈海的弥豆子。 而信长不愧是信长,心脏就是大。 “现在权六被讨取,此战我军必胜,诸位大人要用最快的速度击垮信行军,摘获本次合战的胜利!”
“去把明国人叫回来吧,风头不能全让明国人出了。右卫门尉,就让佐久间家的军势打先锋,去夺取一番功吧,让天下人看到你佐久间家的武名不比柴田家差!”
跟柴田并列,其中信重不言而喻,佐久间信盛激动的哈伊。 织田信长发起总攻,信行军已经丧胆,林秀贞又是个文官,指望他不如指望头猪靠谱。佐久间一击而胜,面前之敌一触即溃,信行军总崩,一向都是背景板的林家弟弟再一次被讨取。几乎是孙权必杀孙策,信长必斩林贞通,但这回例外,斩杀林弟弟的是信盛他哥,佐久间大学助盛重。 接下来的发生事信长兵围末森城,织田家上演包括郑伯克段于鄢、黄泉探母等衍生版故事。 这些就与陈海无关了。